道:“最近有部跨国大电影在选角,梁氏集团投了大笔钱,蓝月想当女主,要我劝动梁棠做这样的决定。”
“你劝动梁棠?”麦冬不可置信地问。
安玲自嘲一笑,“你也觉得不可能是吧,她凭什么认为我会成功,顶着方沐汐的脸,对梁棠真的有那么大影响力?”
麦冬心中不自觉地点头,正因如此,她才会和蓝月抱着相似的目的帮助她。蓝月要名,她要利,本质上讲两者是没什么区别的。
安玲想了想,“如果沐汐的话对梁棠真的管用,为什么我不能自己当这个女主?”
“如此一来,你岂不是失信于蓝月?”
安玲拭干泪水:“那又如何?只要我成名了,我根本不用怕她。”
“但你的身份会被揭穿,难道你连这点也不怕?”麦冬不想事情闹得太僵,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拿回属于自己的钱财,其他任何人的私心都不能成为破坏这个目的的理由。
“只要我取得梁棠的信任,蓝月的话就没那么重要了,再说她也欺骗了梁棠,我就不信她有那个胆量坦白。”
安玲信誓旦旦的样子令麦冬很是忧心忡忡,娱乐圈为上位而勾心斗角的例子太多,她不想被卷进去,所以一定要在各方撕破脸皮前达成自己的目的。
“安玲,你刚才说u盘的事究竟是什么?”
说到此,安玲希冀的眼神便蒙上一层疑惑,“我也不清楚,梁棠似乎很想要这个东西,不停地要我记起,甚至带我看了催眠师企图唤起我这部分记忆。”
“那他有没有问你怀孕的事?”
安玲摇头,“没有,一次都没有。”
这就有点奇怪了,按道理说正常男人一见到自己失而复得的女人,应该是拼命想知道她的遭遇和孩子的去向才对,怎么会只关心自己的身世秘密?
以她今天和梁棠的相处,似乎也不像个极度冷血之人。
究竟是哪个环节出错了,麦冬实在想不通。
正冥思苦想时,底下突然传来一阵开门声,麦冬与安玲对视,“会是谁?”
安玲起身走出去,倚着栏杆往下望一眼,匆匆跑回来道:“是梁棠,快快,快躲起来。”
麦冬比她更心慌,“怎么躲,躲去哪?”
两人像个无头苍蝇般乱转。
楼下的脚步声渐渐往上走,麦冬被安玲临时塞到一个橱柜里,密闭在黑暗之中听外面越来越近的声音,全身的感知都被无限放大。
“梁棠,你回来啦。”安玲极度温柔的声音。
“嗯,你出去吧,我要休息。”
“我陪你?”
“不用,你回自己的房间。”
在橱柜里蜷缩着的陈麦冬,全身每个细胞都叫嚣着要沸腾起来,卧槽,孤男寡女,这两人居然分开睡,她躲得还是梁棠房间里的橱柜。
麦冬心中默念了一万次安玲不要走,最后还是没有成功,忐忑不安地在黑暗之中听自己胸口越来越大的心脏跳动声。
安玲出去后,梁棠把门锁上,麦冬躲在里面大气不敢喘一口,耳朵贴着木板听外面的动静,好判断自己的处境以及逃跑方式。
其实一开始她就不该躲,一躲,所有光明正大的理由都变得不能见人。但人是有本能反应的,麦冬和安玲瞒骗在先,便就心中有鬼,从始至终无法理直气壮。
梁棠去了浴室,麦冬听到哗啦啦的水声,便悄悄把橱柜拉开一条缝,却发现浴室的门根本没关,里面雾气飘散出来,在灯光的笼罩下格外朦胧。
怎么会有洗澡不关门这样的坏习惯,麦冬在橱柜里犹豫半天,仍是没勇气冒险冲出去。
等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搏一搏的时候,梁棠已经披着浴巾出来,吓得她赶紧把橱柜门合上,垂头丧气地在里面等待。
梁棠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直到柜子前,陈麦冬整颗心提到嗓子眼,就怕他打开门,隔着门板都能感受到强烈的侵略性。
不过很快她就开始庆幸,因为梁棠只踌躇了会儿便走开。
透过门柜缝,麦冬发现房间里的灯灭掉,她立马松了口气,连呼吸都顺畅不少。
可惜高兴地太早,人生总是这么充满戏剧性,就在陈麦冬以为自己能逃过危机时,下一秒橱柜门毫无预兆地被打开,一双格外有力的手瞬间就将她拖拽出来。
麦冬吓得忘记惊叫,双腿蜷缩在密闭的小空间太久,血液不循环,两腿根本无法动弹,她一路被蛮力拖拽着扔到床上,衣衫凌乱,脑子一片空白。
漆黑的夜色中,男人健壮的胸膛压在她身上,刺鼻的酒精味混杂着雄性荷尔蒙味包裹住她,麦冬大喘着气,带着哭腔的声音急不可耐地喊出来,“我知道了!”
身上的人瞬间顿住,麦冬觅得一线生机,赶紧继续道:“我知道错了。”
无论什么情况,认错是她第一时间所能想到的自救方式。
梁棠没有说话,但动作却停下来了,麦冬的双腿慢慢恢复自由,借住窗外透进来的月色,她发现梁棠的眼睛里有光,于是哀声祈求道,“我错了,绕过我这次吧。”
身上的重量轻了一点,梁棠悬在她上空,麦冬趁机从他怀里钻出去,头也不回地开了门,直奔楼下。
安玲刚从厨房倒水出来,看见麦冬,愕然地叫着:“你怎么……”
陈麦冬飞速越过她旁边,打开大厅的门冲出去,外面的灯昏黄暗沉,麦冬穿过大铁门,顺着园区的小道一直跑,疯狂地跑。
但是没过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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