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看到她时,安阳郡主就抱怨道:“你这阵日子都不过府找我玩,害我每天被我母妃拘着学这学那,不能偷懒。”
霍姝抱歉地笑道:“不是我不去,我怕去了荣亲王妃要有意见。”
安阳郡主听了,忍不住叹气,知道霍姝说的是事实,所以她也只是抱怨一下。
她懒洋洋地靠着一个大红色冰裂纹锦缎大迎枕,双手托着腮,苦着脸说:“我母妃一向对我们姐弟能狠得下心,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是后娘呢。这次她要掰正我的坏习惯,就说到做到,这段日子过得真是没滋味。”
霍姝安慰道:“再忍忍吧,等你定亲就好了。”
又是老生常谈的话题,安阳郡主长吁短叹,觉得这个世界上,只怕除了聂屹,能让她母亲觉得满意的女婿怕是没有。而聂屹已经成亲,这天底下就只有一个聂屹,不知道她娘要折腾到什么时候,想想就觉得日月无光。
“算了,不说这些没意思的事。”安阳郡主话题一转,说道:“你知道这次秋猎,皇伯父想为四公主、五公主挑驸马的事情吧?”
霍姝点头。
安阳郡主忍不住笑起来,“四公主素来是个眼光高的,也不知道到时候她能挑个什么,还有五公主,她的性子软弱,虽是公主之尊,但这么软和的性子,这驸马也不好挑。”
霍姝对宫里的公主们了解不多,听了没什么想法,只道:“这事就由皇上来操心啦,倒是你,到时候指不定这群青年才俊中,会有你的郡马呢。”
话题又绕回来了,安阳郡主白了她一眼,不想说话。
车队在路上行了大半日,直到申时,方才抵达目的地。
皇家狩猎场有好几个,每隔三年换一个地方,这次定的秋猎地点是岐云山。每年举办的秋猎都有一定的流程,早在半个月前,朝廷就派兵去封山清场,羽林军和禁卫军、五军营等悉数出动,将整个岐云山狩猎场都保护起来。
等皇帝的仪仗抵达岐云山的行宫后不久,后头跟着的各府的女眷也陆续抵达。
刚抵达岐云山,聂二老爷便去寻聂屹,由儿子聂峻留下来保护一干女眷进入分配好的地方整顿歇息。
等归置好行礼后,这天色已经不早了。
霍姝将聂慈姐妹几个送走后,就忙叫人打水洗漱,今晚准备好好歇息养足精神,明天好去骑马打猎。
虽说每年的秋猎,是皇帝专门考核宗室及勋贵子弟的一种方式,但狩猎场上也专门给女眷圈出骑马打猎游玩之地,这是内宅的妇人可以光明正大地骑马游玩的地方,霍姝自然不想错过这次的机会。
刚洗漱出来,就见聂屹回来了。
“用过膳了么?”霍姝忙问道。
聂屹将腰间的佩剑解下放到桌上,接过丫鬟绞好的帕子擦手,说道:“已经在舅舅那儿用过了,你呢?”
霍姝摸摸肚子,“还没,原本是要等你一起吃的。”
聂屹抿了抿嘴,说道:“对不起,先前太忙,下次我让人回来知会你一声,你若是饿了,不必等我。”
霍姝摆了摆手,没介意这种事情,叫丫鬟摆膳。
聂屹虽然吃了,不过仍是坐下来,慢慢地喝着汤,算是陪她用膳。
吃过一顿温馨的晚膳后,夫妻俩又坐了会儿,在夜色降临时,便上床歇息。
今晚聂屹的精神十分不错,在床上缠着她闹了两回,最后还是霍姝不干了,一手推着他汗湿的胸膛,嘀咕道:“明天我还要去骑马打猎呢,不能再来了。”
聂屹托着她挺俏的臀部,轻轻地按揉着,缓缓地将自己送进她体内,压在她身上笑道:“没事,明儿你可以睡晚点再过去,届时你陪可以去皇后娘娘,皇后未出阁前,听说也是个喜爱骑马打猎的女子。”
霍姝双眼含雾,扁了扁嘴,终于改搂着他的汗湿的肩膀,一边喘着气一边说:“又不怀宝宝,不想这么累。”
聂屹的身体顿了下,被她弄得哭笑不得,谁说只能怀宝宝才做这种事情?
当即他仍是没忍住,将她折腾得哭出声才罢休。
最后霍姝仍是没等他尽兴,她就搂着被子睡着,也不管接下来被他清理身子的事情,睡得脸蛋红扑扑的,睡相娇憨可人,呼吸之间散发着幽幽的兰香,是她最近用的带兰花香味的牙粉。
聂屹捏捏她粉嫩嫩的脸蛋儿,看了她好一会儿,方才搂着她入睡。
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响起号角声,声音悠远绵长。
霍姝打着哈欠睁开眼睛,就见聂屹坐在床边,正弯身穿鞋子。
见她爬起身,他伸手为她将耳边的发勾回耳后,在她脸上亲了亲,说道:“还早,继续睡。”
霍姝看了他一会儿,还真的倒回床上,继续翻个身睡了。
昨晚他闹得她那么晚,她现在还没睡够,所以也懒得去伺候他。
等她再次醒来时,天色微微亮,聂屹早已经离开。
霍姝爬起来,叫丫鬟们进来伺候,换了一身针线房特地为她定做的骑装,这骑装和男子的衣服不同,是女子的样式,穿在身上没有衣裙的繁复,又有女性特有的婉约线条,是京中近几年流行的样式,在贵女中很受欢迎。
吃过早膳,霍姝将鞭子缠在腰间就出门了。
聂慈姐妹几个早已准备好,跟着二太太一起过来和她集合。
霍姝看了一眼,发现姐妹几个都穿上崭新的骑装,样式和自己身上穿的差不多,就是颜色、花纹等不同,不过聂思的衣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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