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累,请你让我一个人安静安静。”
凯瑟琳走后,她取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给狄伦。
——
狄伦的房间在二楼西侧的尽头,雨寒走了十多分钟才找到。
他两臂交叉靠在门上,似已等了很久。“怎么这么慢?”
“那么多空房,为何偏选这么偏僻的一间?”
“偏僻怎么了?你难道不是在这房子里长大的,应该很熟悉。”
雨寒懒得辩解。
她当然不会知道,刚看见短信时,狄伦高兴得坐立难安,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以为她捉弄他,又浮躁起来。
人生中第一次经历这种患得患失,狄伦自己也感到莫名其妙。
“请进吧。”叹了口气后他打开房门。
这是继误打误撞闯入隆介宿舍后,第二次进入男生房间,雨寒很拘谨地朝屋里打量。
房间不是罗伟宅邸里最大或最豪华,可窗户冲南,光线充足,且意外地整齐——整齐到除了最简单的家具,无任何其它东西。
“这是你的房间?”她好奇地问。
“嗯。”
“你小时候就住这里?”
“嗯。”
“怎么没有小孩子住过的痕迹?”
“那是什么,一墙拙劣的涂鸦或满屋子玩具吗?抱歉我从未那么幼稚。”狄伦走到特大号双人床前一屁股坐下,嘴角噙着笑拍了拍旁边,道:“过来。”
雨寒不理睬,选择房间另一端的沙发。
他失望,“你找我有何贵干?”
“有点烦,想跟你聊聊天。”
“我只跟喜欢我的人聊天。你承认喜欢我,我就陪你聊天解闷……而且不止聊天,做任何事都可以。”
雨寒愣愣地看了他一会,然后意外率直地说:“我喜欢你。”又马上补一句,“你是我家人,我当然喜欢你。”
狄伦一颗心跌入谷底,他起身大步流星走到她身边,把她压在沙发上,“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天地良心雨寒并非故意,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脸一偏,愤愤道:“你干什么,快走开。”
狄伦却贴得更近,“除非你现在承认喜欢我,说,几个小时前才一起吃过午餐,现在又急不可待地想见我,不是‘那种’喜欢是什么。”
她把半边脸埋在垫子里。
平日女生巴不得往他身上贴,雨寒与众不同,她反抗时的模样太可爱,让他更加想捉弄她。他们正半开玩笑地拉扯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雨寒一惊,使劲把狄伦挤落地上。
两人未完全从亲昵的接触中回过神,做贼心虚,雨寒飞快躲了起来。
狄伦稍整理了下衣衫才答:“请进。”
亚历山大罗伟沉稳端重地走进屋,看到儿子莫名其妙地坐在沙发上,四周没书没电视,不禁好奇地问:“在干什么?”
“……沉思。”
“噢?关于何事?
“罗伟先生,我不会平白无故打听你的内心世界,请你也尊重我的隐私。”
儿子的态度罗伟早已习以为常,他改变话题,问:“这次回来是小住几天,还是一直到假期结束?”
“要看雨寒如何打算。”狄伦回答的漫不经心。
“你和她……关系很好?”
“嗯。”
“因为是同学?”
“嗯。”
“但她也是你的家人。”
“那又如何?”
“没有因……立场而感到尴尬?”
“为什么尴尬?上一辈的事与我们何干。”
“好,凯瑟琳和我最大的心愿莫过于你们情同手足,如真正家人般相处。”
言外之意是告诉他们不要有非分之想,狄伦怎会听不出来。
他表情冷如冰,“先生,你和你太太什么心愿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比地下室那只蟑螂的生死对我来说还无关紧要,所以你话要是说完了,可以离开我的房间了。”
罗伟脸一沉,“你越来越不像话,别以为我一而再地容忍便不知天高地厚,我毕竟是你父亲。”
狄伦笑起来,模仿星球der的语气道:“路克,我是你的父亲……”
青筋浮现于罗伟的额头,“那女人把你教育成这样。”
“那女人?”他恢复冷漠,“你是指妈妈?妈妈再无能,至少她最后尝试了做一个母亲,你呢,由始至终没尽过一点责任,现在摆出一副严父姿态,虚伪。”
“够了!”罗伟一声怒吼,“我没有像你这种不知所谓的儿子,在他人篱下还敢理直气壮地说话,什么你的房间,马上滚出我的家。”
雨寒在浴室里听得心惊肉跳,屏着呼吸紧紧贴在门上,从未见过继父发这么大的脾气,恐怕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狄伦也火了,二话不说就开始收拾行李。
罗伟冷眼看着他,“别忘了,父亲既是合法监护人,你那些信用卡我说停就停。”
“我用的不是你的钱。”
罗伟大声笑起来,“什么叫不是我的?你一天没够二十一岁,一天也得由我签名才能动用信托基金,你不是那么喜欢同我唱反调吗,从这一刻起,我会冻结你名下所有账户,你好自为之。”
如果人眼真能放毒箭,狄伦早已将父亲射得千疮百孔,他捡起旅行袋狠狠道:“如果你真那么做,我会恨你一辈子。”
“好,我们就来看看我亚历山大.罗伟会否受一乳臭未干的青少年威胁。”
狄伦出门之前罗伟还不忘加上一句,“别以为家里司机会给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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