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
许樱儿也不知道她到底回答了什麽,总之,等她回过神来时,扫帚已经在他手中了。
刚刚她拿起来有点难以挥洒的扫帚,在他的大掌裡看起来就像个玩具。
他的动作很快,一下子就把那些葬污都处理好了,甚至还帮她把扫帚拿回家门口放好,或许是为了避嫌,他没把东西拿进院子裡。
两个人就这麽安静的站在许樱儿的家门前,她再一次感到尴尬,总觉得应该说些什麽,却迟迟开不了口,就在她以为这样的沉默会持续到天荒地老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以后,想吃肉了就来找我。」
她见他说完后转身就走,她的心中宛如有万匹草泥马奔腾呼啸而过。
可能是她耳朵的使用方法有误,要不然怎麽会听到这麽奇妙的一句话呢?
她哭笑不得的想,他应该不是想用猪肉这麽有诚意的东西来勾搭她吧?
许樱儿最终还是顶著胡老夫人的压力,打算做点小生意来支持开销了。
之前老夫人怕小孙子放下了学业,所以托她买了文房四宝和一些书册。
在现代,读书其实也不算是一个低成本的事,更不用说在古代了,光一本《论语》和文房四宝,都还只是挑中下等的买,就花了她一两多的银子,而这还不是尽头,因为笔墨纸三样要源源不断的供应,这就是一笔不算小的开销了。
接著就是她请了大夫确认自己真有了三个多月、快四个月的身孕,等于再过几个月,家裡又要多一张嘴,不管是吃穿还是其他用品又都是一笔开销。
许樱儿一笔笔的算给胡老夫人看,这才说服了胡老夫人,让她先做点小生意试试水。
胡老夫人能够退让到这一步,许樱儿已经很满意了,说实在话,要是没有肚子裡的那块肉,就是这一点退让还不知道得要磨多久呢!
她其实也是可以体会老夫人现在的心情,毕竟她也曾经历过突然失去的痛苦,那时候只想要牢牢地抓住自己能够抓住的,当成是救赎的稻草。
只是体会归体会,日子还是要过下去,这一点悲秋伤春的情绪不过一会儿就让许樱儿给扔到脑后了,因为胡老夫人说实在的也帮不上什麽忙,所以确定要开店后,几乎都是许樱儿一个人跑前跑后的张罗著。
种种事情一忙,家裡头许多杂事就不免要抽时间去做,尤其院子裡没有井,几乎每天早上她都要去共用的井边挑两大水缸的水回来,就算她有的是力气,但是来来回回这样走上好几趟,也让她在最后一趟的时候,忍不住脸色发白的站在井边休息。
不是她不想坐下,而是本来就是强撑著一口气不散才能挺著,要是这时候坐下来,那一口气散了,她还能不能爬得起来都是两说。
许樱儿觉得自己可能是穿越过来最倒霉的人了,人家穿越当寡妇起码还没什麽牵挂,她却是一来就当个寡妇不说,上有奶奶压阵,下面拖著小叔子,肚子裡还揣了一个。
娘家不能依靠,死去的丈夫还摊上通敌叛国的罪名,她几乎已经可以看见对于未来的美好期待碎成了片片。
休息得差不多了,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庆幸自己穿过来后有刻意补身子,要不然这孩子早给折腾掉了。
许樱儿拿著扁担挑起水桶,嘿呦一声,弯腰刚把扁担往肩上放,怎料肩上却突然一轻,随之一声冷喝传来——「你这是在做什麽?!」
第3章(1)
许樱儿光听声音就知道是隔壁的胡屠户,只是无缘无故被他凶,加上连日的劳累和压力,她一时忘了要扮演柔弱可怜的小寡妇,猛地直起身,没好气的呛回去,「在水井边除了挑水还能做什麽?难不成我还带著桶子来投井啊!」
「胡说八道什麽!」胡靖惟又是大喝一声,将扁担放到自己肩上。「已经是有身孕的人了,怎麽还能够担这东西。」
「我一个寡妇不自己来担水,难道……」她话还没说完,突然眼前一片黑,整个人就往他身上倒去。
「你这是怎麽了?」他立刻丢了扁担,连忙搀住她,没让她直直地摔倒在地。
许樱儿慢慢睁开眼,觉得世界好似在旋转,她的脑袋仍旧晕沉沉的,连週遭的声音听起来都很像是天外之声,有些遥远空泛,但是他那把大鬍子映在眼裡,却还是那麽引人注目。
她闭上眼,又缓缓地睁开,这次感觉好多了,她觉得自己终于没有那种脚底下踩著的不踏实感,而且掌心感受到难得的温暖……
等等,温暖?!许樱儿突地瞪大了眼睛,就见自己的手居然不规矩的伸到他的胸口,还那麽刚好的突破了衣
襟的缝隙直接摸进裡头,一刹那,她很想再把眼睛闭上装死。
天啊!她是犯花痴还是sè_mó属性发作了,要不然怎麽会做出这种动作来?她慌忙地把手抽回来,立即站直了身子,身体自动往后退了几步,差点又因为用力过猛,直接撞上井边。
「毛毛躁躁的,就不能让人有不操心的时候吗?」胡靖惟手一扯,急忙将她拉住。
许樱儿没料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再加上他的力气确实较一般人大了些,这次她直接撞上他结实坚硬的胸膛,鼻梁一阵痛意逼得她瞬间流下泪来,她一边抚著隐隐作痛的鼻子,一边没好气的道:「你这人怎麽这麽多事啊,咸吃萝卜淡操心!」
害她刚刚和最吸引人的肌肉有了亲密接触的小确幸一下子都没了。
等等!什麽时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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