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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才是让莫桑最气的。
莫桑的眼神转移陈奂放在一旁的水果上,这里面的西瓜,葡萄,都不是当季的,而且都有被冰过的痕迹。
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什么,莫桑把视线挪到了陈奂身上。
陈奂并不是一个喜欢拜佛上香的人,可为什么那段时间他却执意要去那么远的地方祈福。还有,他们为什么那天晚上,会这样准时准点地赶回来,正好把洛兮捉个正着?
莫桑早该想到的,从陈奂和文竹在碧水亭吃刨冰的时候,她就应该想到,陈奂在洛兮身边安插了眼线。
陈奂拉住了莫桑,莫桑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倒退了几步。
陈奂叹了一声气,“文竹怀得确实不是我的孩子,我每次都会在事后让她喝下掺了药的汤,那个孩子是谁的,怕是只有她自己知道。”
陈奂顿了一下,“至于和四姨娘,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是她勾/引我,但我并没有和她做出什么苟且之事。”
他的眼神凝视着莫桑,“你要相信我!”
莫桑呼吸紊乱,她真的难以相信陈奂竟然在这个家里做了......那么多。
莫桑定了定神,问道:“那洛姨娘呢?她怎么得罪你了?”
陈奂明显一惊,或许是他没有想到莫桑竟然知道那么多,他像是如鲠在喉,但在莫桑的注视下,还是什么都说了出来。
“她来路不明,又怀了我父亲的孩子,万一是个儿子,可是要和我分家产的,我怎么也得探探底吧。”
莫桑颤抖着质问:“所以你就在她身边安插了眼线?”
陈奂换了种眼神,冷冰冰地看着莫桑,“你知道我这一身病痛是怎么落下的么?就是那些人生怕我娘生下儿子,想把我害死在腹中!”
陈奂加大了声音,“你以为这个家那么好呆,如果不是我算计得好,我现在早就是骨灰坛里的一把灰了。”
莫桑颤抖着流下泪来,“就算你活得辛苦,也不该用同样残忍的方式对待别人。”
陈奂突然捏住了莫桑的下巴,力气之大像是要把她的下巴捏脱臼了,“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死了不知道几百次了,现在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责我?”
陈奂的眼神冰冷到可怕,莫桑甚至以为那个桃花树下温婉的他只是个虚幻的影子。
莫桑无法指责陈奂的对错,所以她换了种方式,“如果我是你,我宁愿死了也不要这样活着。”
陈奂看着莫桑的表情开始变得复杂,他漆黑不见底的瞳孔里弥漫着悲伤,绝望,最后都化成了冰冷的决绝。
陈奂放开了莫桑,摔门而去。
寂静的房间里只剩下莫桑一人,世界凄清冰冷,刺进,窗外的风呼啸而过,像是在哭她纤弱的灵魂。
后来,陈奂再也没有来过莫桑房里。感受到了陈奂的冷漠,王如烟自然也就明白了莫桑没有任何价值,所以她连对莫桑冷嘲热讽都懒得了。
莫桑熬过了漫长冰冷的冬天,她经常会站在窗口看雪飘落,漫天的飞雪掉落在地上,就像是一段无声的叹息。
春天花开也和她没什么关系,娇艳的花开得让人眼花缭乱,烦心得很。
夏天热得人心慌,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大到像是随时会撑破肚皮一般。
有一段时间,莫桑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肚子里的心脏跳动,她知道,那是她孕育出的另一个生命。她欣喜,同时悲伤,她害怕孩子出世的那一天就是孩子和她分别的日子。
她期望她肚子里的是个女儿,这样,她就能占有她。
那天,莫桑也像往常一样站在窗口发呆,疼痛突如其来,是花木发现了莫桑羊水破了,然后跑出去找人的。
莫桑一个人倒在房间里的时候,感觉自己快要死了,那种持续不断的疼痛差点要了她的命。
不知道过了多久,产婆终于赶到,她们把她的腿架了起来,然后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边说着“放轻松,深呼吸”之类的话。
莫桑记不得是在哪里听过的了,她记得有人说过,生产就等于一只脚踏进了棺材,她总是很担心,很担心自己挺不过这关。
莫桑在房间里想着,陈奂是否也像那天守在文竹房间外一样守在自己房间外呢?还是她妄想了?
过了很久孩子始终没有出来,产婆给莫桑喂了些红糖水。
莫桑嗓子也喊哑了,力气也快用光了。
产婆忙活了半天,最终决定不下,对着一旁的一个丫环道:“快去问你们家少爷,保大保小。”
莫桑听到了之后用尽力气,歇斯底里地喊道:“不许去......听我的......保小!”
产婆很是为难,“这......”
虽然基本上的人都会选择保小,但是这个时代女人是没有办法自作主张的,还是要问过男人。
莫桑一只手用力地抓住了产婆的胳膊,因为太过用力,指甲都嵌了进去。
莫桑满头是汗,气若游丝,“你要是不听我的,那我现在就咬舌自尽……”
产婆无奈,“好,这可是你说的,你就保小。”
听到这句话,莫桑露出了一个苍白的微笑。
陈奂站在门口,焦灼等待,他的眉头紧紧地拧在了一起,随着房内女子痛苦的呼喊声,眼神中流露出易碎的情绪。
过了半晌,一声婴儿的啼哭传了出来,是那样的响亮,清脆,动听。那,是新生命降临的声音!
陈奂的脸上露出了一个久违的微笑,他在心里暗自下定决心。
小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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