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小囡,不然她上房揭瓦。”
贺喜不满,“阿妈,虽然你是我监护人,但虐待儿童,我有权去法院控告。”
“小鬼头!”
梁美凤作势揍她,贺喜忙抱住脑壳,作缩头乌龟。
丁诺康一旁笑不停,头次给人当家庭教师,本来紧张,但是看贺喜家气氛松快,也跟着轻松许多。
丁诺康浸会大学英文系学生,英文是他强项,他为贺喜订下详细周密学习列表,按课程表带她复习。
正上课,家中电话铃响。
搁下书,贺喜忙去接电话,一听是客晋炎,便道,“客生,英文老师在为我上课,我们一会再讲。”
言罢,挂上电话。
快中午,送走丁诺康没几时,电话又响。
端一碗饭,贺喜趴在电话桌上,边讲电话边吃饭。
“找英文老师为你补习了?”
“嗯,英文太差,担心考不上港大。”
停片刻,那头又问,“男老师还是女老师。”
贺喜未多想,“男老师,他大我五岁,好似我阿哥,性格好,不端架子,教我多多。”
“你阿妈不在,只你两个,在你卧室?”
贺喜明白了,忙道,“客生别多想,你忘啦,我会为人相面,男老师正直一个,不会引诱学生。”
第23章号一更
才补习几日。
这晚贺喜接到丁诺康电话。
“阿喜,家中有事,明日去不了你家。”
“没事,那就后日咯。”
“后日也没时间,阿喜,我…”
听出他话里推诿,贺喜不勉强,为他留余地,“丁家二哥,那你找时间去趟金鱼街,我阿妈付你补习钱。”
转天,贺喜只好再去中介登记讯息,重新找家庭教师。
连等几天,没有半分消息。
“阿妈,不如我去报辅导班,在中环,就是日日乘船过海麻烦点。”
梁美凤做梦都希望她小囡考大学,当然无条件支持。
夏季惯来闷热,高楼大厦、商铺林立的中环,辅导机构承租狭小一间屋,里面挤满学生,没有冷气机,唯有头顶吊扇慢悠悠在打转。
试上一天课程,密斯们讲课令人昏昏欲睡,远没有家庭教师教学认真。
好在钱还未交,贺喜直接打消去辅导班念头。
独自在家啃书本,一页页背诵,电风扇对着吹,屋外湿闷燥热,蝉鸣阵阵。
有电话铃响,书本扔一边,贺喜接通之后就抱怨,“客生,我快闷死热死。”
对方却慢悠悠道,“是吗,我办公室有冷机器,没觉得热,你也知道,我冬暖夏凉体。”
小兽一样鼻子哼哼出气,贺喜嫉妒。
片刻又道,“讲来也怪,中介登记讯息许久,竟没一个家庭教师应聘,日日背书,囫囵吞枣。”
话筒那边一时没了声音。
“客生?”
“嗯,在听。”
“我为你出主意,来我办公室,有冷气机,有免费家庭教师,看你是朋友,为你打个友情价,坐一日只需一张红衫鱼。”
他讲话犀利,好似商业谈判。
“冰室坐一日,也没这个优惠。”
贺喜心动,又担心,“会打扰你工作。”
“不会,你明日过来,赖斯下楼接你。”
第二日,贺喜早早起床带饭盒,乘船过海去客氏实业大楼。
赖斯早早楼下等候,看到贺喜,夸张惊呼,“多日不见,小阿喜竟靓过港姐。”
贺喜哭笑不得,视线落在他眉眼,“脚踏两只船不容易,赖生,小心翻船咯。”
赖斯深有体会,“是是,齐人之福不好享。”
上楼去,办公室冷气足够,贺喜舒服到喟叹,接过客晋炎递来的纸巾擦汗,不小心碰到他手掌,不觉瞪生,你手掌好似冰块。”
忍不住又摸,“我就讲你是移动冷气机。”
还未出办公室门的赖斯精神为之一振。移动冷气机?
偷偷回头董,竟然很享受。
“摸够了?”客晋炎揶揄她。
贺喜不好意思,眼珠子乱转,“客生,我在哪儿写作业好?”
客晋炎摘下眼镜歇息,一指他身后窗台,已经被收拾出来,笔筒台灯和稿纸,权作简易写字台。
“有不懂地方,转身就能问。”
两人背靠背,客晋炎的办公椅宽大,贺喜身子小,好似藏在他身后,工作人员进进出出,竟未发现异常。
客晋炎中学念英皇书院,之后留学英国数年,教英文对他来讲,没半点问题。
且他讲解深入浅出,又懂抛砖引玉,有他引导,贺喜学起来事半功倍。
“客生,靠我近点,凉快。”
“客生,这题怎么解,句法复杂,有意为难我。”
……
月末,贺喜复习大半,拜托“英文老师”放她两日假。
又道,“客生,阿妈讲我累你辛苦,邀你吃顿便饭,有无空闲?”
客晋炎颔首,登门时犹记得礼数,带礼盒赠与梁美凤。
梁美凤笑到合不拢嘴,热情招呼,又忙做饭。
饭前无事,客晋炎道,“爹哋近来睡眠不安,能不能为我爹哋画张安神符?”
贺喜哪有不应,“想不想进来看?”
“我能进?”
“没有秘密,进来吧。”贺喜开门。
以往,贺喜颠覆了大师在客晋炎心中形象。旁人他不知,最熟悉也就两位大师。詹大师时刻端着,自带神秘感,胡须留一把,好似随时能修道成仙。
另外一位大师就在眼前,时而嘴利,时而乖巧,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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