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娜头一个出病房,说是出去透透气;班花是第二个出去的,说到单位转一圈再来;如梦拉着柳若娜到楼下找个地方坐下,要振作一下精神;王紫琳则一言不发,含着泪出屋,不知干什么去了。今天她是自己来的,说什么不肯要老公陪,老公在她的压力下,只好乖乖上班。
房里只赵亚品一个人坐在那里,她拉着孙大亮的一只手,感到那手仍是温暖的,她不信这手会突然失去温度,更不信这男人会驾鹤西去。他能忍心离开这些爱他的女人吗?她还要等他醒来,认真地审问一下这些女人都是怎么一回事呢。
她不能让他这样胡来,这样下去,身体不垮了吗?铁打的也受不了呀,虽然自己不是他妻子,这事也不能不闻不问。她呆呆地望着那张熟悉的脸儿,想他会突然睁开眼睛,像平时那样色色的望着自己,再用那不怀好意的声音呼唤自己,再用健壮有力胳膊抱住自己,让自己再一次掉进的海洋中。
赵亚品计算着时间,明知十二小时已经过了,她还是不甘心。医生与护士来过多次,见病人始终那样,都黯然而去,脸上写满“哀悼”有的还安慰赵亚品,让她看开点吧,那口气,好象孙大亮已经是个死人了。
时间过去好久,孙大亮依然安静,想必凶多吉少。赵亚品再也支持不住了,嘤嘤地哭出声来,她拿着孙大亮的手捂在自己脸上,自己的眼泪雨一样落下,落入他的手心,掉进他的指缝。
想到以后再难相见,缘尽于此,不禁悲从中来,放声大哭,越哭声越大,再也不顾虑什么了,忘了自己是何等身份,忘了自己中有夫之妇,忘了自己是权门中人,忘了自己平时的行为准则,忘了自己的淑女形象。现在她觉得只有哭能让自己痛快些,舒服些,这样压抑自己,她会发疯的;想到未出世的孩子,她的心好痛,想是平时福气太多了,要招上天的妒忌吧。
赵亚品忘情地哭着,到最后眼泪干了,声音也哑了,脑袋有点晕眩,仿佛随时要晕倒似的。
正这时
,一个声音说:“品品,你哭什么,哭坏了身子,我会心疼的。”
这声音不大,却很清楚,把赵亚品吓了一跳,这么一愣神,脸上的手在动,在给她擦泪呢。赵亚品睁眼一瞧孙大亮,不禁一呆,只见他正笑嘻嘻地望着自己,目光中分明有着熟悉的邪气。
“你总算活过来了,把我吓死了。”赵亚品欢呼道,双手紧抓孙大亮的手,放在胸上。
孙大亮笑道:“还往那地方放,这不是引诱我犯罪吗?”
赵亚品抿嘴笑道:“才活过来,又变sè_láng相了,一会儿那些美女都过来,有你受的。”
孙大亮问道:“哪些美女?”
赵亚品便把这些美女的名字说了一遍,听得孙大亮又是欢喜,又是头疼,差点又晕过去,这么多美女同时出现,叫他如何应付。
赵亚品关切地望着他,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孙大亮微微动动头,说道:“只是头有点疼。”说着,想坐起来,刚起来,又无力地躺回。
赵亚品嗔道:“老实点,别乱动,不要命了吗?”又说:“你消停点,我去叫人。”说完,出去找医生,找春涵她们。
医生进来给他简单检查一下,说道:“你真是命大,换一个人,只怕不好说了,我都有点失去信心了。”然后又嘱咐孙大亮怎么样养病。
医生走后,门外的众女先后进来,见到孙大亮眼睛睁开,都满脸喜色,纷纷上前问候,大家都用热情而惊喜的目光望着孙大亮。
孙大亮被这些美目瞅得很不好意思,如果是某一人单独相伴,自己必定欢喜无限,同时而来,这倒是灾难了,女人多了,麻烦也多。
如梦见孙大亮那副不知所措的样儿,心中暗笑:你小子在床上不是很威风吗?那股男子汉气慨哪里去了?这么多女人,看你怎么办。
孙大亮躺在床上,一一向大家打过招呼,感谢她们来看自己,让大家都回去忙吧,不用在自己身上耽误这么多时间,等自己能动了,他要挨家去谢。众女只是笑着,谁都不动,孙大亮实在没招。
赵亚品见他那副呆样,有心给他解围,便问道:“你是怎么醒来的?我想了半天,也不明白。还有,是谁把你打伤的?你见到那个人没有?你差点把命丢了,可不能放过凶手。”
孙大亮定定神,一一瞅过众女的俏脸,每一张脸都令他心跳加快,尤其是王紫琳与柳若娜。王紫琳婚后,这是头一回见到;柳若娜更不必说了,听说她为自己连夜赶回来,他有说不出的感动。
其他人也都真情一片,同样难得,他孙大亮就算这次真的死了,也是心满意足了。有的人活一生,连一个真正关心他的人都没有,而自己多有福气呀。
见赵亚品问话,孙大亮想想,说:“打我那个人,从后边打我的头,我没看到他的脸,就倒下了,但我听到他的声音了。那声音我以前听过,我肯定见过这个人的,只是一时想不起他是谁了,不过我一定会找到他的,不能那么便宜他的。”
柳若娜插嘴道:“只要你能想起来他是谁,我帮你把他捉来,给你报仇。”她站在离孙大亮稍远地方,毕竟不好意思往前靠。
孙大亮冲她点点头,说道:“你这位女侠,抓那种小毛贼,还不跟抓一只耗子一样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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