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烨在听见这两个字时,身子微微震了震,凝向林瑾瑜的眸光中带着惊艳之色。
他的娘子,果真是医术惊人啊!
只可惜,他的这个寒蛊,怕是永生都无解了。
当林瑾瑜瞧见南宫烨眸中的那抹惊艳之色时便知道自己是猜对了。
“下蛊之人是谁?你知道么?”林瑾瑜转眸问了南宫烨这么一句,然而,不待南宫烨回答她又说道:“哎,我真是蠢了,倘若你知道的话也就不用坐在轮椅之上了。”
这个寒蛊其实是一种母子蛊,南宫烨身上的是子蛊,下蛊的时候需要同时将蛊毒下在两个人的身上,中母蛊的人不会有什么反应,但是,中子蛊的人却是要忍受冰冻之苦。
要解除蛊毒必须找到母蛊才行。
到底是谁竟是这般狠毒地在南宫烨的身上下了这样的蛊呢?
上次听云思辰说,南宫烨是七岁那年出的事,而今,十几年过去了,中了这样的蛊毒,他能活到现在,怕是废了许多精力与心神吧。
如若不是有宣王府这样的背景,如若不是有云思辰这样医术精绝的人待在他的身边,他怕是早已命丧黄泉了。
“其实……我早已习惯了,能不能找到母蛊对我来说也已经不重要了。”南宫烨说出口的话语虽然淡淡的,但是在林瑾瑜听来却是揪心异常的。
林瑾瑜眨了眨眼睛,转而朝南宫烨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她说道:“这个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只要敢尝试,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
说出的话语自信满满,让她的周身似乎泛起了一层金色的纱笼。
南宫烨心下随之震了震,她的自信也感染到了他。
林瑾瑜随后又问道:“云思辰是不是定期会给你的腿部扎针?”
既是中了寒蛊,除了定期扎针以缓解蛊毒对骨骼的侵蚀以外,也没有什么其他好的办法了,要断根的话,必须找到母蛊才是。
南宫烨点了点头:“他有空时就来为我施针,有时是我自己施针,这么多年了,我也已经熟练了。”
这么多年?
林瑾瑜睫毛微颤,说道:“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为你扎针,怎样?”
作为一个医生,她最喜欢的便是挑战医学极限,而今,这么好的一个案例摆在她的面前,她又怎会不去尝试呢?
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只有全面了解南宫烨的病情,才能从中创造一份希望。
医者父母心,她也希望,有一天,南宫烨能够摆脱轮椅,能够站立行走。
南宫烨听林瑾瑜如是说,自是点头道:“好……谢谢你……”
林瑾瑜开口笑得灿烂:“不用谢的,我是大夫嘛。”
只要是治病,一切都好说啊,这是她光辉的职业嘛。
南宫烨瞧见林瑾瑜脸上那抹灿烂的笑容,目光便凝在了那一处,他的目光深邃似有引力一般,林瑾瑜本是张开的嘴慢慢地就阖上了。
林瑾瑜抬眸瞄了南宫烨一眼,她还真是不太适应古代这些男人的眼神,怎么都跟那烫锅炉似的?
心里这样想着,脸颊也慢慢发热,她收了笑对南宫烨说道:“夜深了,早睡早起身体好。”
撂下话语后,她便转身出了耳房,随后去到床榻之上,倒下去就盖着被子睡觉了。
耳房之中,南宫烨回想起她脸上的那抹笑容,又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腕,他抬手摸了摸,那上面似乎还存留着她手中的香味。
薄唇微微扬起,南宫烨转身吹熄了耳房中的烛火。
或许,明天还是一个艳阳天。
……
翌日,当林瑾瑜还抱着被子梦周公时,却是被听雨的拍门声给吵醒了。
“小姐,姑爷,该起床了!”听雨在外拍着门,今儿个可是新妇敬茶的日子,可不能让小姐误了时辰。
听雨拍了门之后,林瑾瑜抱着被子翻身而起,睡眼惺忪,她微微睁开眼却是发现房门处似乎已经有一个身影坐在那里了。
是坐,而不是站,所以,那个身影是南宫烨。
南宫烨伸手给听雨打开了门。
听雨进门之后一垂眸便见到了门边的南宫烨,她吱唔道:“姑……姑爷……”
这个,怎么是姑爷来给她开的门呢?她家小姐呢?该不会还在蒙头大睡吧?
听雨侧眸望了过去,但见那个床榻之上抱着被子看着自己的人不是小姐又是谁呢?
她家小姐,果真不同凡响啊!
“伺候你家小姐起身吧。”南宫烨对着听雨缓缓说道。
听雨忙点了头便去到床榻边服侍着林瑾瑜起了床,林瑾瑜站立起身时头脑方才彻底清醒,一旦清醒才记起来自己昨夜似乎已经嫁人了,今天貌似要去敬茶。
她还真没把自己当成一个新嫁娘。
“听雨,什么时辰了?”
听雨回道:“快卯时了。”
快卯时了?林瑾瑜转头看向了门边的南宫烨,今晨的他又换回了那个厚重的黄金面具,他这是昨晚被自己打击了,所以又换回黄金鬼面具了?
她昨晚是不是真的应该让他揭开面具,如此,他就可以一直带着羊皮软面具了,怎么说,那个软面具也要比黄金面具轻很多啊,可以减少负重呢。
不过,不管他脸上戴了个什么,这个家伙起来之后为何不叫醒自己呢?
卯时正就要去请安,好吧?
虽然她不是古代人,但是,有句古话说的好,强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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