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何可秋挑了挑眉,露出十分意外但又格外有兴趣的模样。
关凌蓝留意到他的表情,顿时心中一凉,能让何可秋感觉到有趣的人……她开始忍不住为陆泊然的安危担心起来。
但是陆泊然似乎是什么也没有察觉到的样子,他就一个人慢悠悠地走过来,似乎根本没看到这一路上那些全心戒备的保镖们,一个个只等何可秋一声令下,就会冲上来把他撕成碎片。
关凌蓝在那一刻脑海中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是冲到陆泊然身边去保护他,还是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向自己,脸上绽开风轻云淡的笑意?
“嘿,这位就是何先生对吧?”
陆泊然在距离何可秋不远的地方停下来,何先生依旧保持着良好的态度,甚至一改常态,让这个年轻人走到自己面前的范围内,而没有让保镖将他直接打晕了拖走,在关凌蓝看来,这已经算是一种特殊待遇了。
何可秋朝他伸出手,很友善地说:“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就是陆泊然,陆少是吗?”
陆泊然点点头,笑得彬彬有礼,像个尊贵的小太子:“叫我陆泊然就好,只是麻烦不要喊我小陆,那样恐怕会让大家不小心穿越到动物园。”
笑话很冷,但是何可秋笑得很爽朗,甚至有种在故意配合的感觉。邱城在一旁怒目相对,陆泊然用余光扫了他一下,然后就再也没有搭理过这个人了。
他也没有去看关凌蓝,神态陌生仿佛根本不认识她。他跟何可秋亲切地握手寒暄,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双手捧着,态度十分恭敬地递过去:“初次见面,准备了份礼物,还请何先生不要嫌弃。”
关凌蓝一眼就认出那是前一晚用来装借据的那个信封,她当即就对陆泊然的行为在心中比了三十二个赞,竟然敢用这个来挑衅何可秋,这家伙还真是胆大。
何可秋斯文优雅地拆开信封,面色平静地把借据读了一遍,然后露出十分礼节性的笑容:“真是份不错的礼物,多谢陆少,我非常喜欢。”
说完抬手把借据从中撕开,自己留下一半,另一半递给陆泊然:“是我的人对两位不敬,我已经处罚过了。这个,权当是赔罪,陆少以后遇到什么难事,可以派人拿着这半张借据来找我,只要是我能办到的,自当效劳。”
陆泊然笑得露出八颗白牙,毫不客气地抬手接了,然后随手把半张借据撕了个细碎,然后捧着一堆碎片笑道:“不必以后,我现在就有一桩难事,要请何先生帮忙。”
关凌蓝忽然觉得海风吹得她后背发凉,陆泊然那优雅的笑容背后,总让人觉得,有一只恶魔在黑夜里缓缓张开他的纯黑羽翼,拍打着,即将飞往万劫不复的深渊。
何可秋淡淡地说:“请讲。”
陆泊然抬手一挥,碎片散落在风里,随着海风吹拂的方向,如同茶白花瓣一样,缓缓飘向未知的远方。
他的手落下时直接指向关凌蓝,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我想买个童养媳回去,不知道她,何先生开的是什么价?”
关凌蓝目光一震,这人竟然还当真了?
她记得两个人曾经说笑时提起过这件事,陆泊然当时还笑称,要问问何可秋,把关凌蓝买回家当童养媳要多少钱,于是被关凌蓝一顿修理。
时隔多日,他竟然就那么从容地抬手,就如同指点江山的孤傲帝王,轻巧地就说出“开的是什么价”这种不以为然的话。
在陆泊然看来,所有的问题都能用钱解决,没有人会选择与金钱为敌,除非他疯了。
何可秋是个商人,他必然会遵从利益的趋势,所以,他才敢这么堂而皇之地前来拦人,并且还摆出一副任对方开价的架势来。
何可秋上下打量了陆泊然一番,然后悠然开口:“不知道陆少想出什么价?”
陆泊然当场抬手比出一个“一”来,关凌蓝万分不解,何可秋思索了一下,终于疑惑地问道:“这就是陆少的诚意?”
“一成陆氏的股份,换她,如何?”
陆泊然笑眯眯地揭晓答案,他说的理所应当,而且十分轻巧,就像是要送一件玩具给朋友一样。
这下连何可秋也都惊呆了,加拿大陆家是当地的高门大户,一成陆氏的股份,就算坐吃分红也已经相当可观了,陆泊然竟然随随便便就拿来换人,不知道他真的是心气高傲呢,还是被惯坏的小少爷,含着金汤匙出世,所以对金钱全无概念?
何可秋这会儿转头去看关凌蓝,此时她仿佛成了一座移动的金矿,随时随地都能挖掘出巨大的财富:“陆少想要带你走,你愿意吗?”
关凌蓝觉得自己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反复叫嚣着,想要让自己点头答应。但是她知道她不能这么做,因为何可秋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们,点头答应,留在陆泊然身边,他必将会更加危险。
“我听说,何先生一直把小凌看作是自己的继承人,而我们陆家,也只有我一个孙子,我想,何先生会很愿意看到我们两家结为亲家,从此相互合作的吧?”
陆泊然抢在关凌蓝前面说话,说得头头是道。他的话确认让何可秋觉得很动心,一直以来,家族联姻一直都被看作是商业合作在集团之间的一种关系的延伸,彼此之间多了这么一道牵绊,有时候,就能成为生意上的良好助力。
只不过,何可秋的目标一直都不是合作,而是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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