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只是很敷衍地露出一个微笑。
周语莹较好的面容被挡掉了大半,但短裙下一双美腿还是显得十分出众,她柔若无骨地依附在陈竞身上,面具底下的双唇颜色鲜红,就像是神话里用歌声和容貌迷惑水手的海妖。
关凌蓝心中暗自庆幸,今天没有戴平时不离身的那支象牙木簪,否则,邱城一定会立刻将她认出来。
这时候陈竞已经亲切地拉了邱城入座,陆泊然作为这场生意的见证人自然也要有一个位子,关凌一眼,见他完全没有起疑,这才放心地靠向陆泊然的身边,轻声道:“那个张老板,就是邱城。”
陆泊然脸上依旧挂着笑,仿佛是在和关凌蓝耳鬓厮磨、缠绵悱恻一样,动了动嘴角:“哦?在澳门派人到处找你的那个人?”
关凌蓝低声“嗯”了一声,然后又接了一句:“我不能说话,我怕他听得出我的声音。”
陆泊然笑着从服务生手中端过两杯香槟,递了一杯送到关凌蓝面前,趁机说话:“放心,我掩护你。”
关凌蓝收敛了一下稍显慌乱的心跳,端起酒杯,努力演好一个端庄大方的花瓶角色。
她终于记起为什么自己会觉得这个套路十分熟悉,当年从齐风的特别助理身边套口风,邱城也曾经设下一个差不多的局,将那人的全部身家都牢牢套了进来,输得一塌糊涂。
“张老板,借据准备好了吗?”
陈竞也懒得客套寒暄,直接入正题,邱城从衣襟里摸出一个信封,却没有给他,而是直接交给了陆泊然:“准备好了。”
陆泊然把信封拆开,抖开那一张纸,送到陈竞的面前晃了晃,又送到邱城面前:“请两位看清楚,借据的内容是否有问题?”
两个人仔细读了一遍,然后点头确认。
为了确保彼此不会反悔,双方又没办法签订正式的合作合同,于是,用了一种比较这种的方式,就是写借据。
陆泊然这才慢悠悠地把借据按照折痕重新叠好,然后装进信封,平拍在桌面上。他将双手按在台上,板着脸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两位,我今天受邀做这个见证人,负责保管这张借据,直到下午收市为止。”
“有劳陆少了!”
陈竞遥遥举杯,陆泊然笑眯眯地举杯示意,然后转过头,朝着邱城也意思了一下,仰头一饮而尽。
关凌蓝看着陆泊然抖开西装外套,把信封塞进内襟的口袋当中,心中已经对整个过程有了一个大致的轮廓。
邱城借着请陈竞帮忙投资股市的名义,表示会将大笔资金借给陈竞,然后请他在股市获利之后,再以多余的货款返还给他,而这样,陈竞也会从中赚取一定比例的利润。但是,邱城暂时无法支付这么大笔款项,所以就写下借据,向陈竞预借,写明生效期限是下午收市的时间,然后,请一位见证人负责保管。
但是在收市之前,邱城会派人想办法从见证人手中偷走借据,而陈竞拿到的消息是有问题的,时间一过,又没有借据为证,陈竞投入股市的钱就无法追回,而且会全部输光。
陆泊然看向关凌蓝,手不经意地搭在胸口,轻轻拍了拍。
他今天的任务,就是保护好身上的这张借据,而关凌蓝会协助保护陈竞。
“陆少,你这含情脉脉的样子,可不是见证人该有的哦!”
陈竞笑着开起玩笑来,陆泊然不示弱地反击:“陈老板,你不是也一直在盯着身边美人的长腿看个不停吗?”
三个男人顿时笑成一片,周语莹掩着口笑得十分娇羞,关凌蓝低下头装淑女。
“不然,咱们换一换,如何?”
陈竞随手拍了一下周语莹的翘臀:“分心总归是不太好的,那么,就有劳两位美人换下座位?”
周语莹见要换到陆泊然身边,自然是十分兴奋,关凌蓝什么都没说,起身就朝着陈竞走去,陆泊然忽然拉住她的手,似乎是依依不舍地捏了一下她的手指,然后笑道:“亲爱的,要想我哟!”
关凌蓝觉得他的表情十分欠揍,无奈现在动不得手,于是扯着嘴角笑了一下,然后才将手从他的手中抽走。
股市在下午一点钟正式开始,陈竞懒洋洋地端着平板电脑看股市,一边打电话给经纪,吩咐他买卖的数额,闲暇时,他时不时会跟关凌蓝讨论上一两句,声音压得很低,两个人明明凑得很近,但是举止却丝毫不觉得亲昵让人厌恶,反倒让人觉得坦坦荡荡的,毫无丝毫奸情的气息可言。
其实关凌蓝跟陈竞其实说的都是周围的情况,她负责查看四周,随时戒备,并观察到底邱城派了多少人埋伏在四周。
开市之后,陈竞买入的那几支股票果然看涨,大伙显得无聊,于是干脆又开始打牌,关凌蓝在一旁抿着香槟,顺便把四周的人都打量了一圈儿,心中明了,这才举手将酒杯放在桌上,另一只手一横,把陆泊然送她的那只手表朝外放着。
陈竞和陆泊然同时明白过来,这是他们事先约定的暗号,关凌蓝已经查清楚了邱城的埋伏部署。
两个人都不动声色地接着玩牌,毕竟距离收市还有一阵子,陆泊然装作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周语莹,她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一脸花痴,他顿时为这个姑娘的智商哀悼了一下子。
到时候会是周语莹从他身上偷走借据吗?
陆泊然想,假如他是何可秋的话,估计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周语莹这个关键时刻半点都靠不住的小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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