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道,“好酒!”直接围着整个屋子倒了一圈酒液。
白梨点燃一把干草,往屋子角落的一堆柴堆上一丢,火势渐大,随着热风一吹,燃烧的柴火滚落到酒液之中,熊熊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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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天帮的小弟喊走水的声音喊得声嘶力竭的时候,曹安第一反应是:肉票跑了!
跟他在一个屋子商议的师爷欧阳顺道:“不可能吧?我都特意叮嘱不给他们饭食了,从昨夜被绑来山里起,他们已经一日两夜没有吃喝了,哪里还有力气逃跑。”
曹安从墙上拿下长剑:“明显有救援。”
欧阳顺跟着他跑出门,外面已经乱成了一团,曹安直接对师爷道:“你去救火,我去抓人。”
一声吆喝,曹安率先带人往山下冲。
无寿山不止是一座山,而是群山,连绵起伏不多不少九个山头,每个山头都有个一帮子或大或小的山匪。前些年齐州周边十多个州闹饥荒,无寿山这几个山头还出现过二十多个帮派,近些年才好些,山匪加起来也有上百人。
朝天帮起初也就十个人左右,后来曹安路过,顺手就把这十人给收服了,发展到现在,无寿山是曹安一家独大。
他这么一声招呼,随便就拉扯了不下四十人准备下山。
从登顶处望去,群山就像酣睡的老虎,无数的蝼蚁在它的腹下爬行翻滚。
商人们互不信任,又没有为头的人,几乎都是鸟兽状的散开各自逃命。偶尔有几个在半路相遇的,也不打招呼,各凭本事的用尽办法往山下冲。胖点的一个不小心甚至可以从山顶滚到半山腰,瘦点的把手上缠绕着布条,顺着林间的小路一路飞奔,唯一的阻力就是路过的树木,手一抓,人一撞很容易就收住野马般的速度,让人不至于跌落下山。
曹安沉默着观察了一会儿:“目标太多,林子太大,我们直接在山脚下的千里亭截胡就好了。周围还有几个零散的村子,三个一伙在村口蹲守,余下两人去官道茶寮守着,抓到了人就先关在茶寮的地窖里,饿他们几天。让他们尝尝近在咫尺求救无门的滋味,看他们以后还跑不跑。”
小弟们很快结队,三三两两的分道扬镳。
曹安手中的长剑翻了个身,自己也不走小道,反而顺着山林间的大路骑着马大摇大摆的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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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最后一缕薄雾消散在山林的时候,曹安已经坐在路边的茶寮里吃了两碗馄饨,一笼包子,三个馒头。
往来的路上陆陆续续有马车、驴车路过,赶路的行人也拉长了队伍,如断成了无数节的蚯蚓,有条不紊的往山上赶。
隔壁桌上的两个扎着书生巾的后生招来小二问话:“听闻这无寿山山匪居多,怎么还有这么多人路过此处,难道就没有别的路绕行了吗?”
小二收了碎银子,笑道:“客官不知,这无寿山的山匪日伏夜出,从不在青天白日下出山。就算真的出来了,您也分辨不出不是。不过,这么多年来也的的确确没有传出他们白日里截人讹财的事儿。”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要赶路,最好是在一日之内翻过九个山头?”
“对。”
“这个,会不会山头太多了些?”
小二:“呵呵。,可以在山上夜宿。”
“别说了,快走吧。夜宿无寿山,那是不要命了。”
曹安听了一耳朵,笑了笑,又招手让小二送了一碟花生米,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不多时,山路上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铃铛响。
小二率先擦干净了两张桌子,这才迎了出去:“师太,今儿您又带着徒儿们出门啊?是要采办东西吗?都说了,如果是米粮之物尽可以吩咐小的去做,保准送货上门。”
来人正是八个道姑,除了为头的师太是剃发,其他七人均蓄着发,细碎的发丝随着帽沿边缘轻轻飞舞。
曹安听得那师太道:“小二您客气了。米粮这等重物送一回还好,月月如此太耽误您的功夫,老身也心有愧疚。”
小二问:“还是十六个馒头?”
师太笑道:“两个馒头,再加七碗馄饨吧。”
小二哎了声:“今儿有喜事?”
“徒孙要归家了。”
“真是大喜事。”
无寿山上的道观有大概五十多年了。据闻现在这位师太是在观里出生长大,等到老一辈都去了,观里就余下灾年收养的女人孩子。有的与家人恩断义绝,有的红尘未断来了又走,有的嫌弃道观清苦,长大后直接离开另谋出路。因为师太的好名声,无寿山周围的居民都与之关系较好,有时候家里孩子太多也会放在道观寄样一段时日,等到家里缓过来了又把孩子接回去。听这话,这位徒孙也是好命之人。
在座有不少周边村里的人,闻言也来道贺,师太一一感谢了番。
曹安比邻而坐,问:“不知道是哪位槛内人还俗呢?”
师太指了指他左边的一位道姑:“这是红泥。”
曹安歪头看了一眼,笑道:“好样貌,在观里也太委屈了,回去的好。”
那道姑动了动浮尘,点头表示谢意。
很快东西上来,师太也不再说话,先让众人依次端了馄饨,自己正准备吃馒头的时候,那红泥不声不响的将自己的馄饨放到师太的面前,反手把馒头的碟子挪到了自己身边。
师太愣了愣:“我老了,咬不动肉馅了。”
红泥道:“吃肉补血,红枣您咬不动,肉是必须吃的。”
“你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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