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根也有些皱眉,先前张五金收拾那些混混,九九加一,确实给了他一点不好的印象,这会儿不打招呼,半夜溜出去,就更让他不舒服了。
中国人讲仁德,但最重的还是礼,张五金这么做的,别的不说了,起码就是没礼貌。
那个服侍张五金的佣人也来了,当他回报说,张五金向他打听了红将军的事,周长根到是咦了一声,心中琢磨:“难道他是去找红将军。”
不过反过来又有些犹疑不定。
“当时我在走廊上,他在房里,不可能听到啊,自然也不可能知道那些人是红将军的人,那现在他去找红将军做什么。”
脑中一闪念,怵然而惊:“莫非他本就是红将军的人,借着机会混进了我家里,所以连夜去汇报,要里应外合对付我。”
这么一想,他也惊到了,不过脸上不动声色,只叫江有财把家里的保镖都叫起来,人不少,十多个,都配了枪,严加守备,自己枕头底下也放了把枪。
菲律宾是允许私人持枪的。
同时,菲律宾也是世界上枪枝犯罪最多的国家。
美国每年死于枪下的,有三万多人,菲律宾数倍,这是民主的圣光,奥巴马也只能无奈哭泣。
红将军真名西托斯,是菲律宾土著,今年三十二岁,中等个头,但身子横坯比较大,而且还有一身的毛,据说祖上有西班牙血统。
红将军喜欢赌,他自己的夜总会里,每天的贵宾房,总有他一个位子。
今天玩的是梭哈,红将军手里有一对五,他有些犹豫,这时身边突然伸出一只手,把他边上的筹码往桌子上一推:“梭哈。”
居然有人敢替他做决定。
红将军勃然大怒,腾一下跳起来:“想死了是不是?”
不过看到的人让他一愕。
站在他边上的,应该是他的下属,可这个人,圆脸小白帽,还架着副太阳镜,他从来没有见过。
“你是谁?”愣了一下,他果断叫了起来:“来。”
人字没叫出口,声音突然哑了,虽然他嘴巴张得老大,却再不能发出半点声音。
因为,他的喉咙破开了,鲜红的血,如箭一般飞了出来。
而划开他喉咙的,是一张牌。
确实是一张牌,一张梅花五,抓在那个戴帽子的人手里。
这个人,就是那么随手的一划,就用纸牌划开了红将军的喉咙。
红将军双手抓着喉咙,眼晴绝望的瞪得老大,身子摇摇晃晃,不肯倒下。
“三条五,梭哈。”
这个戴帽子的人,自然就是张五金了,他把沾了血的牌往桌上一甩,再把红将军的牌打开,哈哈一笑:“给钱。”
在他的笑声中,红将军终于一头栽倒在桌子上。
另三个打牌的早吓得跳了起来,但给张五金眼晴一扫,只好把筹码推出来,张五金笑吟吟收了筹码,转身出门,到门口,却又回头,把食指放在嘴边,轻轻嘘了一下:“他累了,大家不要吵,让他睡一会儿,阿门。”
另三个赌客愕然。
张五金开门出去,里面果然没人吱声,他下到前台,兑了筹码,赌得不小,好几万美元,赏了一千美元给兑钱的小妹,把那小妹乐得脸上麻子都开了花。
张五金施施然出门,夜总会前面,总有无数的车等着,打个的,开了两条街,下来,拐进另一条街,在街边看见一台车,手一按,玻璃碎开,上了车,电线打火,开出去。
到河边上,下车,车子直接开进河里,然后他步行回周长根家。
周长根不但在家里布下了警卫,也派了人去红将军的夜总会盯着,张五金绕圈的当口,那些赌客终于叫了起
“红将军死了。”
周长根在床上接的手机,猛一下跳起来,江氏睡得迷迷糊糊的,给他的动作吓一跳:“怎么了?”
“红将军死了。”
“红将军死了。”江氏也吓一跳:“怎么死的。”
“给人划开了喉咙。”周长根眉毛高高扬起,眼珠子瞪得老大:“用纸牌。”
联想到张五金半夜外出,还有先前打那些混混,那一脚一个的惊人身手,用脚后跟都能猜到,划开红将军喉咙的,必然是张五金。
“他居然去杀了红将军,为什么?”
周长根先以为张五金是红将军的卧底,所以大加戒备,现在结果却翻了过来,张五金居然杀了红将军。
这让他惊喜之余,又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外面有急促的脚步声,随后传来江有财的声音:“老爷。”
“什么事?”周长根到外间,打开门。
江有财进来,道:“那个张五金回来了。”
“啊。”周长根这才醒悟,是让警卫戒备的,忙道:“叫他们不要开枪,让他进来。”
说完了,见江有财不动,脸色也不对,道:“怎么了?”
江有财脸上不知道是一种什么表情,仿佛是羞愧,又仿佛是惊讶,更还带着几分迷惘:“他——那个张先生,他已经回到自己房里了,警卫根本没有发觉他。”
“警卫没有发觉他?”周长根讶叫:“你确定。”
“是。”江有财点头,又道:“各个哨位是老爷亲自确定的,但警卫确实没发现他,只是客房后面的摄像头,拍到他回来了。”
“我这岗哨的位置,是特地请警局的高手确定的啊,他居然能轻松避开。”周长根忍不住讶叫:“还真是燕子李三一流的人物了。”
“老爷,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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