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见到家乡人,一定要请张先生到家里住几天。”周长根说得非常恳切。
张五金暗暗点头。
其实张五金耳朵灵,周长根在外面走廊听汇报,说那些混混是什么红将军派来的,似乎来头有些大,只怕事后还要来报复,所以周长根转身就来请张五金到家里住。
见了家乡人亲近,是一句客气话,真实的意思是,把张五金带到家里保护起来。
张五金再能打,到底只是一个人,而周长根在达沃深耕三四十年,虽然最近压力大,但无论如何,黑白两道,都还有些人脉。
张五金猜中了他的想法,也不说破,到是对周长根的人品,又多了几分钦佩。
大陆人,现在越来越没有下限,反而是海外华人,却还有更多的人,守着传统的美德。
大陆文化,没有根了啊,从外在的爪子礼,到内里的马克思,全都是外国人的,水土不服啊。
无产阶级,嘿,我能祝你全家都是无产阶级不?
没有根,就一切只知向钱看,而赤裸裸的金钱背后,是苍白的道德与良心。
张五金也不推辞,本就是要接近周长根的啊,住到家里,更好。
吃了饭,一起到周长根家,很大的庄园式别墅,要说菲律宾这一点比大陆好,有钱人能圈占更多的地皮啊。
周长根夫人已经过世,两子一女,长子长女是前妻生的,都在美国,只有后妻生的小儿子在身边,不过没有露面,只介绍了后妻,姓江,一个四十来岁的风韵犹存的少女人,也是华人,听说张五金是祟山人,还很热情。
只不过张五金觉得,她眉间有郁色,不知什么原因。
到家,上了茶,周夫人是侨民,老家也在大陆,陪着一起聊了天,十点左右,安排客房休息。
佣人带张五金到客房,这佣人也是华人,张五金就顺嘴问了一句,红将军是什么人?
那佣人告诉张五金,红将军不是真的将军,是个黑社会头子,开着一家夜总会,张五金点了点头,没有多问。
十二点钟左右,整个庄园安静了下去,张五金没睡,就在床前站桩,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运气,在脸上捏了几把,气鼓起来,整张脸就变了样子。
他本俊秀,单瘦的条子脸,但这么一鼓气,再捏穴滞气,就成了一个小胖子。
打肿脸充胖子,就是这种了。
再在头上戴顶帽子,配副太阳镜,即便是秋雨当面,一眼也不可能认得出来。
随后穿窗而出,再翻墙出去。
周长根带他回家,想的是保护他,但周长根不知道,张五金是来立威的,要周长根保护,立个屁的威啊。
他惹来麻烦,就会去亲手斩断,根本不可能反过来再带给周长根麻烦。
这就是他夜出的目地。
菲律宾除了所谓的民主,其它都相当落后,摄像头这种东西,一般是不存在的。
但张五金还是没有深层次的了解中国人,传统的中国人,对自己的窝,看得特别紧,周长根家,明面上没有摄像头,暗里却装得有,所以张五金一穿墙出去,周长根就得到了警报,立刻就爬了起来。
负责守夜的,叫江有财,是周夫人的堂弟,一条三十多岁的汉子,算是周家的总管,向周长根汇报:“这人手脚特别快,我们的摄像头就拍到一个影子,跟只猫一样,一晃就过去了,根本来不及阻拦。”
周夫人也起来了,皱着眉头道:“这人不会是个江洋大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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