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你爸,他做再多错事,但有一点,他绝对不会害你。”
“这一点,你承认吗?”
徐途感觉眼眶发酸,一滴眼泪不自觉掉下来:“承认。”
秦烈拿拇指帮她抹去:“那就要乖。”他心中万般不舍:“然后你立即搭车回洪阳。”
徐途忽地睁大眼:“那你呢?”
“等事情结束,我去洪阳找你。”
徐途一把抱住他的腰,搂得死紧。
秦烈知道她担心什么,手臂向后,狠心扯开她的手。
他将就她的身高,弯下腰,看她:“这次,我要你相信我。”
他声音刚韧坚定,不允许她说不。
徐途点头。
秦烈一秒不停的离开,鞋子踩在石子路上,外面有水声和风声,但走很久,耳边一直回荡的,却是她低低的抽泣声。
空旷又潮湿的山洞,只有无尽的黑暗与漫长等待。
秦烈喉咙滚动,半袖贴在皮肤上,被风一打,又湿又凉。
他发誓,他把她扔下,这是最后一次。
***
攀禹镇外有一片废弃工厂,之前做茶叶加工,但后期原材料供给不足,连年亏损,所以工厂老板另选他处,逐渐搬离,这里的几栋厂房也渐渐荒废。
厂房里电源损坏,偌大的院子堆满杂物,当中停着两辆吉普,车大灯照着前面铁门,铁门紧闭,上面的红漆斑驳,已经掉的不成样子,露出里面生锈的铁皮。
高岑和展强在同一辆车里,正浅眠。
高个从另一辆车下来,捂着肚子,踢了踢瘦子,“看紧那小丫头,我去上个大号。”
瘦子挠挠下巴,睁眼扫了扫院子角落,不情不愿:“她能跑哪儿去。你速度点儿。”
高个低骂:“就你他妈一直睡了。”他解开腰带,往院外的林子里头走,又高喊:“等我上完,你去替杨通,他脑袋被人开瓢,顶不了多一会儿。”
“知道了。”瘦子翻个身,骂骂咧咧几句,又阖上眼。
没过多久,有人鬼鬼祟祟摸进来,他贴着围墙边,紧跑几步,俯身藏在一堆杂物后头。
车大灯照不到这里,里面没有半点动静,似乎都睡着。
他眼神乱瞟一阵,猫着腰,迅速往秦梓悦的方向跑过去。
秦梓悦被束双手双脚缩在角落,她哭累,歪着身已经睡着,只感觉有人在动脚上的绳子,她一抖,突然醒过来,刚要喊叫,一只大手罩住她的嘴。
秦梓悦瞪大眼,看清来人,眼中亮起来:“疯子叔叔!”她的声音闷在他掌中。
刘春山眼神慌乱,竖起手指抵在唇间:“嘘!”
秦梓悦猛点头。
刘春山往车的方向瞟一眼,解开她脚上绳子,抱起小姑娘就往外面跑。
没跑几步,砰一声闷响,有人砸上车门,大声呵斥:“高诚!”
刘春山骤然停住,回过身,见高岑插着口袋站在吉普边,他并未上前阻止,而是笑着:“多年不见,没想到我们兄弟俩在这种情况下重逢。”
刘春山放下秦梓悦,把她拉到身后,迅速往后退了几步,身体轻微抖动着,晃着脑袋,双脚颠不停。
所有动作,不像正常人。
其他两人也下来,展强要上前,高岑给拦住。
他打量他几秒,笑着说:“你跑出来几年不回家,爸爸为你忧心,已经摊在床上起不来。”他往前走两步:“巧了,趁这次机会,你跟我回去见爸爸。”
刘春山像突然受惊般:“我不回去……我没做,我什么也没做……”
高岑:“做过的事,就要敢于承认。”
“没做过,没做过……是你害我……”
高岑继续往前:“我是你哥,怎么会害你?”
“是你害我……我没下毒,我不要坐牢。”
高岑朝他伸出手:“把小姑娘交给我,你也跟我回去。”
刘春山蓦地往后退了一大步,低头看秦梓悦:“她不行。”他俯身,从地上捡起一截木棍,冲着高岑:“她爸妈被我害死,她不行,她不行……”
高岑皱了下眉,一时不知道他现在真疯还是假疯。
刘春山低声嘀咕着,见高岑没有止步的意思,仍然往他的方向走过来。
他面目变得扭曲,恐惧的瞪大眼睛,握着木棍朝高岑挥舞过去,可没等碰到,身体突地一僵,眼白上翻,瘫倒在地。
秦梓悦蹲在他旁边,呜呜哭起来。
高个扔掉手里的棍子,拍拍手,把秦梓悦夹在腋下,往角落的里走。
瘦子踢了踢他,问:“高总,现在怎么办?”
高岑盯着地上片刻,目光阴鸷的看向他,狠狠踹几脚。
瘦子不敢吭声,咬牙挺过来。
他朝高个:“把他绑结实,你先开一辆车走,把他先弄回洪阳。”
高个跑过来:“先弄回去?”
高岑垂着眼,下撇嘴角:“直接送警局。”
第50章
高个把刘春山绑得结结实实,几人合力,将他塞进后备箱,他同高岑交代几句,开着吉普,扬长而去。
高岑看一眼逐渐消失的尾灯,朝展强抬抬下巴:“把臭丫头绑楼上去。”
厂房侧面是个回型露天楼梯,由钢筋和木板组成,造型简陋,上面是条长长的台子,一直通往厂房另一头。
展强夹起不断哭闹的小姑娘,厉声呵斥两句,等她噤声,才把她拴在二楼拐角的栏杆外。
他几步跳下来,朝上面看了眼,秦梓悦双腿悬空,脚尖踮起向后时,才能勉强搭在缓台的木板上。
展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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