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过去。那几人原本慢悠悠走着,瞥到卢诚冲他们追来,却突然加快脚步,跑了起来。
卢诚跳过台阶,避过行人,两步追上,绕到几人面前。
“跑什么?”卢诚看他们,“我又不是过来打人的。”
他一口气跑过来,气息沉稳,不喘不呼,反倒匆忙逃开的几人呼吸急促。瞟到卢诚帽子下的眼睛,忙避开,“你还有什么事,我们要回去了……”
卢诚说:“我问几句话。”
女人战战兢兢,“问,问什么……”
“你抖什么?”
“我,我没有。”
卢诚说:“这边街口,我要打人你们吼一嗓子就成。”
她才松了一口气,“那你找我做什么,我那巴掌可不能白扇,让你辞职并不过分。”
“不过分。”卢诚说,“我问点别的。”
男人狐疑看他一眼,说:“那你问吧。”
卢诚看着女人,突然伸手捉住她的手腕,往上一拉。
“你干什么……”
卢诚眼神很冷,“这是什么?”
女人脸马上白了,“什,什么……”
卢诚抬下巴,“你手上戴的是什么?”
女人无名指上戴着戒指,亮晶晶的,赫然就是那天被抢走的。
她脸唰一下就白了,猛地抽回去,扭到背后:“没什么。”
卢诚眯着眼盯着人。
旁边男人不乐意了:“你干什么,拉拉扯扯的。”
卢诚瞥过去一眼,盯着女人:“谁给你送回来的?”
女人缩了下身体,“我不知道,扔在我家邮箱里的,我拿报纸的时候看到的,不知道是谁。”
卢诚:“真的?”
“什么真不真的?还有假不成。”
卢诚问:“那你今天为什么过来?”
“呦,你害我被打成那样难道不用负责吗?我没告你就差不多了……”还是忌惮卢诚动手,女人停了没说下去。
卢诚视线从眼前几人扫过,挥挥手,“走吧。”
几人匆匆离开。
卢诚原地站了片刻,才转身走了。
他直接步行回翟山,路口聚着几个担着货物的老人,在兜售叫,周围站着几个人。
他脚步停住。
严路拿了一包地瓜干,找了零钱,转身的时候,正好跟他对上了。
这是两人从那天之后的第一次见面,很奇怪,似乎一点也没觉得多久,但事实上,这个时间,实在不短。
严路嘴角抽了下,似乎在笑,可仔细看去,却不见一点笑意。他站在那边不动,卢诚也没有动作。周围买东西的人散去,老人挑着担子走远,两人还是一言不发。
冤家路窄,卢诚脑袋里闪过这么个词,又觉得好笑。
卢诚终于张口,“回来了?”
严路托了手上地瓜干,捏了一块放嘴里嚼,“好久不见。”
卢诚无意跟他说下去,不管是以前,还是六年后的现在。他转身就走。
“这就走了?”严路嗤笑一声,“这几年,胆子倒是小了不少。”
卢诚没理他,擦身而过。
严路在身后叫他:“不问我为什么回来?”
卢诚脚步停下,没回头,“你回不回来,关我什么事。”
“卢诚,硬气是好事,但过犹不及,身板挺直了总有一天要断得彻底。”
卢诚说:“不劳费心。”
“我不费心,我是提醒。”严路说,“总有一天,你会认同我当初的做法。”
“是么。”
卢诚嘴角扯了下,笑意却没抵达眼里,往路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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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诚给自己下了碗面,等水开的空隙,门铃响,他猜都猜到是谁,掏出手机拔了个号码,“按什么按,直接进来。”
片刻,客厅里响起开门声,何译撑着门框看他,意外道:“煮面啊?”
卢诚懒得回答。
从袋子里翻出一块面块,随意择了两把前两日梁晓带来的青菜,一起扔进去,再磕了个蛋,任其在锅里翻滚。
何译看得啧啧道:“你这煮得太不讲究了,能吃吗?”
卢诚说:“你会煮?”
“不会。”
“那废什么话。”
“幸好我吃完了才过来。”何译说,“你电话里说的那事儿什么意思?”
“我辞职了。”
“那公交司机啊?辞了也好,跟我干。”
卢诚转头瞥他一眼。
何译马上收起玩笑脸,问:“那人干什么找你麻烦,真是那个叫什么赵明的?”
“不确定。”卢诚搅了一下锅里面,“但这个月我确实只跟他结过怨,按理来说,没必要闹到这种地步,最多找人打我一顿,事后还特意让人闹到公交站,不像是他能想出来的。”
“我觉得有点怪。”卢诚把火关小了一点。
“严路啊?”
卢诚问:“怎么说?”
“他不是回来了?”何译敲了敲木门框,“我查了一下,那个赵明,是他老爹的妹妹的儿子。”
卢诚:“这他妈什么关系?”
“亲戚。”
卢诚眯缝了下眼睛,“亲戚?赵明?”
何译说:“是吧,我也吓了一跳,没想到还有这关系。”
卢诚说:“你觉得是严路?”
“不然这么巧,一回来就出事。”何译说,“也许这么多年,心里始终郁结难消,特意搞你来的。”
卢诚捏了罐子下调料。
何译说:“要不就是为何珊,怀疑你俩旧情没散。”
卢诚:“能说人话吗?”
何译笑,敲敲门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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