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的飞机上,齐亦给颜滟写了第一封邮件。
歪歪:
第一次用电脑给你写信,看到工工整整的歪字。
有点不太习惯。
高中给你写信的时候,我都会特地把歪写得很歪,而且越来越歪,最后都倒过来了。
电邮,有超越信件的速度,却没有信纸的温度。
没有办法把信放到你的课桌上。
有点不太习惯。
可习惯是什么呢?
习惯从来都是慢慢养成的。
到墨尔本找你,对我来说,是一个非常冲动的决定。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找到你,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不知道你会不会愿意和我在一起,我就这么冲动地来了。
别人的冲动是魔鬼,我的冲动却像天使一样美好。
我的爱情涅槃重生,就像我此刻的心情。
提问=》
以前没有去过你家,高中的时候,你每年都拿学校的勤俭节约奖,同学们都觉得你的家境不太好。这次去墨尔本,发现你应该是个从小家境优越的人,我的理解对吗?
…………………………
齐亦走了之后,颜滟和家里的另外两个人一路吵吵闹闹地回去。
颜滟特别喜欢和鲍鲍还有沈汐相处,只要有她们两个人在,就很少会有让人心烦意乱的时间。
相比之下,颜滟和鲍鲍的关系,要比和沈汐的要更好一点。
沈汐从小在澳洲长大,性格比较西化,是个彻彻底底的直肠子,没心没肺,有时候不太顾及别人的感受。
或者说,因为文化差异,沈汐不知道,有些话如果说得太直接的话,会让人听了觉得不舒服。
但沈汐有和澳洲人一样的那种,特别热情的面对生活的性格,她总是对身边的一切事情感到好奇。
沈汐刚刚认识颜滟的时候,整天要和颜滟比学习,那时候,两个人的学习进度是差不多的。
沈汐认识了鲍鲍之后,就把主要的心思都花在了,怎么把鲍鲍掰弯然后追到手上面。
追到之后又忙着谈恋爱,大学的最后一个学习,沈汐都开始有点不太知道,学习是个什么东西了。
以至于,颜滟硕士都念了快一半了,沈汐却因为还有一门本科的课程没有修完,不能毕业。
在澳洲的学校念书,挂科是一门技术和运气相结合的学问。
确实是说挂科的学问,而不是少写了一个不字。
墨尔本大学一年有三个学期,挂科的技术好的,会优先复习选课系统里面,那些一年只开一次的必修课。
少一门必修课,是肯定不可能毕业的。
而这一门课,因为一年只开一次,假如一个人挂了最后一年,也就是大三下学期的一门课。
那么想要重修这门课,就得第二年,先无所事事地等上大半年之后,到了最后一个学期,这门课又重新开课的学期,才能把这门课修完。
这就是属于挂科技术不好的。
而如果你挂的必修课是一门一年春季、秋季和夏季三个学期都会开设的课程,那么你即便是挂科了,也很有可能就只需要在澳洲多待一个“暑假”的时间。
和正常毕业的同学,相差一两个月,就能顺利拿到毕业证了。
同样是毕业的那一年挂了一门课,有的人只需要多念一两个月,有些人却需要多念整整一年。
所以,挂科这件事情,技术不好,或者运气不佳,都会带来比较严重的后果。
在澳洲念书,很少有国内那种,挂科之后补考的概念,有的学校,还能一直让你补考到过为止。
在澳洲你念不念书,总归也没有人会管你,你挂科了,那门课重新开设的时候,你自己去交钱重修就可以了。
随着学来越多的国内高中生选择到澳洲念大学,中国人自古以来特别注重的考试技巧和考试方法,也漂洋过海来到了澳洲。
留学生们特别知道,怎么在不挂科这件事情上“抱团取暖”。
同一门课,有不同的老师上的时候,哪个老师比较严格,哪个老师上课不点名这样的情报,基本都是“代代相传”研究得特别透彻。
还有一个共识就是,不选新来的老师开设的选修课。
因为没有“历史”可供“研究”的新老师的课程,风险太不可控。
但是,每个老师的课,可选的人数都是有限制的。
这也是为什么,每年墨尔本大学开放选课系统的日子,很多人为了选上“好老师”的课,都得要特地到学校的图书馆,或者找网络好的地方待着“抢课”。
老外比较少人认真研究不挂科的技巧,颜滟又是好好上课,不担心老师太过严格的,颜滟每次选课的时候都慢悠悠的,反正总不至于没课可以上,没有必要和别人抢位置。
沈汐更懒,大三下学期,开放选课的时候,她自己连选都不愿意选,就把自己学生账号和密码丢给颜滟,说给她选一样的就行。
结果沈汐很不幸地选上了一个特别严格的新老师的课。
老师严格到她有两次点名没有到,就挂科了。
沈汐因为这件事情,已经敲诈了颜滟十几顿大餐。
颜滟和沈汐,都觉得自己很冤。
但事实上,真正冤的就只有颜滟一个人而已。
在墨尔本大学,学生要是不喜欢老师是可以换的。
每一门课,选了之后的前两个星期,都是试读期。
在试读的两个星期里面,如果你觉得老师讲的不好,或者老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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