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谁举报的,大家心里都清楚,天津城里面小剧场还是刚刚起步,也就几十家的样子,他们连城虽然很火,但也只火在城东这一块,也不会给其他地方造成威胁,唯一不爽的也就是隔壁这两家了。(请牢记我们的 网址)
同行相轧啊,不过还算好,事情还是好解决的,涉黄,下次找个人在剧场门口盯一下就好,上面部门那些人都是熟面孔,不算大问题。
至于童工问题也好解决,其实童工问题并不是规定在《未成年保护法》里面,更专业的规定是在《劳动法》和《禁制使用童工条例》,不过这两个法律法规尚未出台,就连《民法通则》还是两年后出台的。
但是禁用童工的概念从民国的时候就提出来了,新中国成立之后自然也是坚决表示禁用童工的,像何向东这种情况,他每天表演而且都是一个大角儿了,又能开份儿,算是一个劳动者了,从实际上讲是用了童工了。
但是话也可以这样说过来,他也可以说是跟着家里大人上台上随便表演了几个小节目玩儿,不拿钱,就不算童工了。这年头的法制建设很不健全,执法者的自由裁量权比较大,所以就看林经理那里活动的怎么样了。
正在枪口上,今晚何向东是不能上台表演了,也没办法,林正军在开场的时候也跟观众好好道了歉,只能是说出了点意外,何向东最近几天都不能上台演出。
这话一出,现场顿时就燥了起来了,这么多人有一大半人是冲着看这个机灵的小孩子来的,结果你说人家这几天都不表演了,这不玩儿呢。
关键林正军还不能跟观众把真正原因说出来,只能是打碎门牙往肚子里面咽,连连对观众鞠躬道歉,这一晚上他道的歉,挨的骂就没少过,也是苦了他了。
因为少了何向东的表演,方文岐和杨三决定今晚拿出几个大活儿来,两人表演对口《红事会》《白事会》还有压轴的《卖五器》,杨三今晚上的单口也拿出了压箱底的《白宗巍坠楼》,都是卖力气的大活儿,一定要对得起观众。
后台,何向东也很郁闷,暗自把那几个使坏捣乱的人诅咒了无数遍,剧场里面的人已经够烦了,他也不能把不满摆在脸上。没什么事情的他还帮着后台的人忙活,众人看见这个懂事的孩子也很心疼。
一直到很晚,剧场的演出才停止,方文岐和杨三这两位老先生也是卖了死力气的,观众尚算满意,这一场算是圆过去了。
散场之后,方文岐带着何向东回家,路上还给这孩子买了两个粽子当夜宵,可是何向东却一点食欲都没有,到家之后,他就直接上床睡了,一句话都没说。
方文岐也只是默默叹一口气,这事对这孩子是个打击,可是谁也没有辙,只能希望林正军那边能尽快解决吧,也希望这个小挫折能成为这孩子成长路上的磨刀石吧。
翌日,上午没有演出,师徒两个在家里练功,方文岐给何向东说活,到了下午,方文岐和杨三要去剧场表演了,何向东一歇工,他们两老头可忙多了。
下午的那一场,何向东也跟着过去了,石磊小胖子也来找他玩了,方文岐倒是没管那么多就直接上台了。
等师父走后,何向东抓起一副板带着石磊就去那家饭店了,一肚子郁闷气还没派遣呢,得先把昨天的账给算算。
小胖子没进店里面,只是站在街对面远远观望,他害怕挨揍,何向东也乐得如此,他还嘱咐小胖子万一他挨揍了,让小胖子立刻跑去剧场叫人抄着家伙来帮忙。
何向东冲进店门里面,对着柜台上那老者,喊道:“老头,我胡汉三又杀回来了。”
老者也笑:“来了啊,还要吃饭不?”
何向东看了饭店里面一眼,这已经过了饭点了,这里面也只有两桌人在吃饭,他对老者说:“还吃饭?小爷我今天是要账来了。”
老者眉毛微微一动,问道:“你是准备把昨天的饭钱要回去?”
后厨的小伙子见何向东来了,也走过来看了,他到现在都没明白自己老爹到底想干嘛。
何向东道:“我要的可不仅仅是昨天的饭钱,还有几千年前你们欠我祖师爷的钱,我今天也得要回去。”
小伙子还纳闷道:“什么几千年啊,瞎说什么呢?”
那老者在柜台后面看了眼何向东手上的竹板,笑了笑道:“数来宝吗?”
何向东惊讶道:“可以啊,你连这个都知道啊。”
小伙子还问:“数来宝是什么?”
老者直接道:“就是要饭的。”
何向东不乐意了,反驳道:“什么要饭的,我们数来宝艺人从来不要饭。”
小伙子又问:“那要什么?”
“要钱。”
“那不一样嘛。”小伙子都被逗乐了。
老者饶有兴趣地看着何向东,眼神中满是欣赏的味道。
其实数来宝这门艺术还真的是从乞丐手上开始的,算是一批有手艺的乞丐吧,旧社会每一门艺术都会奉一位古人为祖师爷,相声拜的是东方朔,梨园行拜的是唐明皇,数来宝拜的则是范丹。
太平歌词的太公卖面开头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那石崇富来范丹穷,范丹是春秋年轻的一位古人(还有一种说法是汉朝的),生性清高,文采斐然,朝廷封他官做,他不做,宁愿受穷,后成叫花子,所以被数来宝艺人奉为祖师爷。
范丹不做官,但他也是个心系天下的人,经常周济周围的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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