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我设下的重重陷阱呢?”
“我也不知啊大哥!太突然了,兄弟们都折了就只剩下我了……”张奎话语里已带了哭腔。
“你先放我下来。”
张奎这才发现自己背了楚霸天一路,累得腿肚子直发颤。小心翼翼将他放坐在地上,他才一边抹眼泪一边喘粗气。
楚霸天见他一个大男人都哭了,心里也不落忍,先前的气、先前的抓狂,顷刻间都消失了。
他话语极其温柔,也极其沉着冷静道:“二弟,咱先找个地方落脚,而后你再去打听打听,是谁破了我精心布置的陷阱。”
自从他占了晓桦山的山头,连一只兔子都没能跑到晓桦山的山顶过!若不是有人破坏了他设下的陷阱,他的寨子,岂会被那帮捕快杀个措手不及?
他不服这口气。
“好!把那人揪出来,咱找他为弟兄们报仇!”张奎立时来了干劲,只觉浑身是力气。这个时候,若是有个人能让他往死里揍上个十拳百拳的就好了。
如此想着,他更是摩拳擦掌,牙齿咬得咯咯直作响。浑身力气没地方使,看到坐在地上的楚天霸,他便又将他背到了身上,道:“大哥,我先带你去找个地方落脚。”说着就要往晓桦镇的方向去。
楚霸天当即敲了他一记响头,“现在去晓桦镇,不是羊入虎口?”他摸了摸身上,除了摸到了昨天从山下那位少小夫人那里得来的玉翡翠再无其他,他不禁来气,“你带我跑的时候怎不随手拿几样武器?”
“我没想起来……那大哥,我们现在去哪儿?”
楚霸天想了想道:“往南边去,找个农户家落脚。然后你再回晓桦镇,打听打听是谁破了我设的陷阱。”
“是,大哥!”有了方向,张奎脚下生风,越跑越快。
楚霸天则是在他背上,上下摇晃,头晕眼花。但苦于自己腿脚不便,现在还有个人背他跑路,他已经心满意足了。更何况还有要紧事要做?
傍晚时分,山野里的农户家开始做晚饭了,烟囱里正是余烟袅袅。正因为如此,楚霸天和张奎才顺利地找到一户,落了脚。
农户见楚霸天衣冠楚楚,却是个残废,可怜他,不仅给了他晚饭吃,还让他在家中留宿一宿。张奎一时无需担心大哥吃喝拉撒,拿了几个馒头便跑回晓桦镇去了。
他小心翼翼来到了镇上的驿站,远远地看到驿站里灯火通明,满院子的金银财宝,还有大哥花了多年心力自造的精兵利器……那一队臭捕快是把山上的寨子翻了个底朝天,“抄了家”啊!他气得直咬牙,却不敢多做逗留。
麻利地抓了个看门的,问到自己想知道的,他便不声不响地逃了。心中气恨,越跑越烈。若这气恨之心可化作火焰,那他跑着跑着都能把自己烧化了。
农户一家已然睡下,楚霸天焦急地终于等到张奎回来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被逮了!怎么样?打听清楚了吗?谁破了我设下的陷阱?”
“娘的!”张奎骂了一句,还猛地朝地上啐了一口。
这粗鲁的行为惹得楚霸天皱眉,忍不住又敲了他一下。“好好说话!”
张奎这才收敛,但嘴一张开又是气恨难平。“大哥你一定想不到!竟是那个小娘们儿!”
“谁?”
“昨天在山下那个,很有钱那个……那个用一块玉换回三大车宝贝的那个小媳妇儿!”张奎说得是咬牙切齿,越想越气。
“岂会是她?”楚霸天心疑地瞪大了眼睛。
“就是她!”张奎道,“她还是个有来历的。那个白面小子,就是她男人,是开国郡公世子……这不算什么,厉害的是,她自己的祖父,就是当朝天子太傅,沈太傅!说是沈太傅打小养在身边的,学了沈太傅不少狡诈伎俩……”
张奎喋喋不休地说着,楚霸天则是从最初听得此事的惊异,转为了一种高深莫测的沉静,嘴角更是露了一抹笑,心有思忖温声念出了四个字,“竟然是她?”旋即,笑意变得更浓了,甚至,可谓高兴。
张奎话语戛然,不明觉厉。大哥这样的反应,这样的笑,他看不懂。于是,他安静地望着大哥,渴望大哥能给他解释一二。
楚霸天回神,发现张奎屈着身一副懵了圈的大狼狗的样子看自己,却偏偏又是那么大一个高个子杵在自己跟前,直想揍他,只是按捺住了,道:“明日一早,你去找辆马车,我们启程,去京都,报仇去。”
咬着“报仇”两个字,他又露出了那样莫可名状的笑容。
“好叻大哥!”张奎释然。想来去京都,是要找那个小媳妇儿报仇去了,他也就放心了。至于大哥为啥会那样笑,好像“寨”破人亡了还挺高兴似的,他也就不管不问了。
他想,跟了大哥这么些年,大哥便是他见过的天地间最聪明的人,他自己这颗榆木脑袋,就不必瞎费神了。
翌日一早,他果然劫了一辆马车回来,顺带还有一包行李。
直到这时,好心收留他们的农户才知道,他们是晓桦山上的土匪,一时间又气又怕,敢怒不敢言。
张奎将面如冠玉盈盈是笑的楚霸天背到马车上安顿好,驾起马车时还不忘恫吓农户一句:“看你们一家子让我大哥睡了一夜好觉的份儿上,我就不谋你们财害你们命了。驾——”
马车扬长而去,农户一家吓得骨头都软了。
马车内,楚霸天心情大好翻了翻张奎顺带抢来的包袱,见里头除了有几锭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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