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前天,李翠兰组织着一众家属到部队操场上搭建的舞台上走场彩排。
只是走了过场,知道排序,不用真的上台表演。
余兰兰的节目排在第7个,季安宁则是排在了她得后面。
等季安宁排过之后,余兰兰探着脑袋从李翠兰的名单上看到了季安宁的节目表。
季安宁的目光则是停留在从左侧排列有序,步伐整齐走来的一对文艺兵。
不论男女,各个身姿挺拔,容貌端正。
文艺兵穿着清一色的墨绿色军装,听从为首一男一女的指挥。
“到底是文艺兵,身上的气质就不一样。”邓舒眼睛一眨一眨望着,由衷的赞叹道。
且不说邓舒与季安宁,就是其他军人家眷都目不转睛的看着不远处整齐有序的文艺兵。
这一看,是真的看出了差别。
他们这些军人家眷年轻时也想过要当文艺兵,只不过才艺不够。
这会儿看着人家身板挺直,模样俊俏的站在那里,心里免不得有些发酸。
可余兰兰的注意力和其他家眷不同,她根本没有往文艺兵那边看,一门心思的瞅着季安宁的节目。
等确定了,季安宁唱的歌名之后,她心里暗暗呼喝一声,兴奋的忍不住尖叫出声。
她暗生生的扯了一把季安宁,试探性的挑眉问:“安宁,你打算明天红歌?”
若是季安宁报一首流行歌曲,余兰兰还可能不敢断定,季安宁会用她告诉她的法子,可这个蠢货,竟然选了一首红歌。
这不是明摆的告诉大家,她就是假唱吗!
“嗯。”季安宁格外神秘的对着余兰兰笑了笑,以眼还眼的偷偷扯了下她的衣袖,示意她小声点。
果不其然,季安宁这几个小动作,更加让余兰兰确定了她的心思。
她高兴的见牙不见眼:“我知道,我知道,我不乱说话。”
余兰兰一副我懂的神色,朝着季安宁抛了一个媚眼。
季安宁不动声色的笑着,她不急着反驳,好戏不怕晚,她坐等明天看一出精彩好戏。
而余兰兰也迫不及待的想要到明天,她亲近的挽过季安宁的胳膊:“安宁,你明天的衣服准备好了吗?要不要下午咱们去外面逛逛去。”
余兰兰还打算坑季安宁一件衣服,让她到时候光站着舞台上,就是一个笑话。
不过她算盘打的好,季安宁可没应她。
季安宁摇头:“我有打算,就不去了。”
“那你明天穿什么?”余兰兰死性不改的继续探着底。
季安宁不动声色的将自己胳膊抽出,挨近了邓舒:“明天你就知道了,先卖一个关子。”
“哎呀,你和我有什么不能说的!”余兰兰瞅着离中午还早,走过排场之后,就拉着季安宁和邓舒:“要不中午到我家吃吧。”她又探头问了李翠兰:“翠兰嫂,你来吗?”
“我就不去了,我这还有的忙!”李翠兰隔着人流,摇头喊道。
邓舒也闲着,能蹭饭,她自然没什么意见,便道:“我没什么意见,就看安宁吧。”
“嫂子都没意见,我怎么有意见。”季安宁笑眯眯的往余兰兰身上看了眼:“有人给做饭吃,何乐而不为呢。”
“就是就是。”余兰兰乐的拉着两人。
正好部队的军车开来,拉着他们这一行家属又回了军区大院。
等到了军区,余兰兰左右手一边拉了一个,进了家门。
开门的功夫,余兰兰与季安宁道:“离吃饭还有一会时间,正好,我也可以教你打毛衣。”
余兰兰似有意无意的和邓舒玩笑道:“嫂子,你还不知道吧,咱们安宁不会打毛衣呢。”会不会打毛衣这种事情,本来也没什么,可偏偏这话从余兰兰口中说出来,就变了味。
“哦?”邓舒的反应不大,只是与季安宁说:“打毛衣不难,只要你想学,一会儿就学会了。”
余兰兰几不可见的笑了一声,那是对于常人来说不难,可对于季安宁这样的蠢货,指不定多难呢。
她想着一会要教季安宁,抿了抿唇:“嫂子,这也因人而异呢。”
没准季安宁就是学不会呢。
进了门,余兰兰勤快的给他们到了水,然后就进屋子里把自己打的毛衣取了出来,又另外给季安宁拿了针和线。
余兰兰得意的把自己打了一半的毛衣递给邓舒看。
“这是你织的?”邓舒双手接过,她年纪比余兰兰大几岁,对于这些比她要懂的多,她随口问了一句,仔细看了几眼,发现有好几处针线走错,她面子上没说,只是道:“还不错。”
余兰兰听到称赞,格外的得意的抿唇低笑:“我也没学几天,打着闹呢,只是没想到,还有点模样。”
余兰兰说着把针线拿给了季安宁:“来,安宁很简单的。”
余兰兰紧挨着季安宁坐在沙发上,先拿出两跟针给季安宁做示范:“你看着我,我给你做师范。”
打毛衣,季安宁是一点也不会。
便提了精神,仔细的观察余兰兰的手法。
余兰兰侧过脸:“怎么样?能看懂吗?”
余兰兰是完全把季安宁当成了傻子一样,想着她肯定是看不会的,便重新换了姿势,好让季安宁能看的更清楚。
哪料得季安宁有一学一,有二学二的,已经自己上了手。
其实打简单的毛衣确实不难,复杂的是花样和针法,尤其是这种刚入门的针法,更加容易上手了。
所以余兰兰说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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