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五在看到季安宁手里的比划时,明显愣了一下。
连连点头,冲着季安宁虚笑了几声。
原来是孟家,据他说知,孟家是传男不传女的,这么说来眼前这姑娘手里的东西,也不是她自己做的。
季安宁从刘老五的微妙表情中,看了出来,他是知道孟家的。
所以就同陶艳说的那般,孟家真的是沾着些法师道士这一路子。
季安宁摆弄着手里的红布包,不紧不慢的出声:“你懂这些?”
季安宁可不信,这红布包会这么简单,否则仅仅凭着这么个物件,要不是有十足的肯定,刘老五怎么可能敢和季安宁这么搭话。
刘老五有些不好意思的拘笑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眼前坐着的是个二十岁刚出头的姑娘,可却让他有些唏嘘紧张。
刘老五在家排行老五,本来就没学上什么,尤其这数十年转载,其实有些东西都不该存在了。
刘老五虽然认识季安宁手里的东西,可却做不出来,只知道那是一种古时的符法。
外面那层红包看似平常,却是用黑狗血浸泡过的。
刘老五出声道:“我可做不出这东西来。”
人声嘈杂的火车厢内,倒也没人注意他们这边。
刘老五压低了声音:“不过我猜这里面的符文也不该出自姑娘之手。”
符文?
季安宁是越听越糊涂了。
到底这个红布包是个什么物件,里面的符文?
她不动声色的捏了捏,似乎确实有东西。
符文?莫不是真的是护身符?
季安宁迟疑了两秒,点头道:“是家兄送给我的,护身符。”
“护身符?”刘老五闻言先是大笑了两声,晃了晃脑袋,忽而点头:“倒也可以这么说,总归是用来防身的。”
刘老五如今明白了,眼前这个小姑娘虽然是出自孟家,知道一些事情,但也全然不了解。
他继好心的开口:“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这世道,哪有什么鬼神乱力,不过留着防身也算保个平安吧。”
要是季安宁在没有经历过死后重生,抑或是没有空间,更或者还没有发现她空间的奇异之处。
或许听了刘老五这番话,没什么特别的感受,也会觉得这就如同孟翰所说,是一个普通的护身符。
但显然,从刘老五的表情来看,这红布包,绝非这么简单。
鬼神乱力?又是保平安的?防身?
季安宁不断组织着这几个字眼,希望能整理出一个头绪来。
防身?
季安宁眉头皱了皱,如果非要说是防身,又有鬼神乱力……那说明这个红布包的根本作用是可以驱邪的。
这个念头刚从季安宁脑海中蹦出来后,她神色一冷。
如果真的是她所想的这样,那么当初孟翰将这个红布包递给她时,以及孟微后来在她手里按了一下……
季安宁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孟微孟翰姐弟来这是把她当邪物了?要给她驱邪?
季安宁收敛了神色,捏着这红布包摇了摇头。
难怪孟微和孟翰看到她拿到红布包安然无恙时,表情都很奇怪。
她是邪物?
季安宁摇头,看这这手里的红布包,微微挑眉,这红布包已经证实了,她很正常。
大抵是因为她的变化太大,所以才引起了孟微的怀疑?
不过想来,他们姐弟两应该不对再对她打什么主意了吧,季安宁这罢将这红布包收了起来,既然是驱邪的,她以后或许留着有用,旋即,她出声道:“这倒是,家兄也是与我这么说的。”
刘老五本来想多问几句,不过又考虑季安宁是个女人,多半也不知道什么更多的事情,便也没有再问了。
他下站要比季安宁早很多,季安宁也回给他一个礼貌性的形容。
剩下的几个小时,季安宁便拿出了几本书,翻看着打发时间。
等她下站,再从火车站回家,已经是两点了。
四月初,应城的天气一日一日也暖和起来,迎面吹着微冷的小风,季安宁穿着一件短外套,一条格子裤,脚下的步伐不快不慢,很快就进了西区。
顾家金秀梅知道季安宁是这个点回来,所以已经做好了饭菜,只等着季安宁回来。
坐在沙发上的顾红瞧着金秀梅端出来的热菜,扯了扯嘴角:“妈,你还真将安宁当成千金小姐宝贝着了,不就是从安城回来了,就算她回来,自己也可以做口饭吃,你何必这么再折腾一次呢。”
顾红哪里晓得,金秀梅是越看季安宁越喜欢,人长得好看自然就招人喜欢,所以自从季安宁瘦了以后,金秀梅也瞧着喜欢。
她摆着饭菜:“你们谁回来我都这样,你有什么好争论的,你回家这两天,妈是没给你吃好的?”
被金秀梅这样一说,顾红就没话了。
她只是觉得奇怪而已,以前明明是金秀梅成日打电话抱怨不满意这个儿媳妇,长得不好看,带出去不体面,又不会干活。
怎么现在就和变了一个人似的。
当初过年回来的时候,顾红就有这样的感觉了,她只以为是过年过节,金秀梅心情好,没想到,这几个月下来,金秀梅对季安宁的态度不仅没有减分,而且还更加亲近了。
她正蹙着眉头想事情的时候,就听见院子外头响了几声狗叫声,她身子往沙发后靠了靠,隔着玻璃,她往外看了看。
“安宁回来了?”金秀梅弄饭的时候抬头看了眼顾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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