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后来误会解开,周知善便成了她爱情路上的御用军师,替她解了不少心事。
周知善看着面前的女孩褪去了年少轻狂,在岁月的洗礼下变得安静和内敛 :“莞莞,你这次还走吗?”
“走,我在伦敦有工作。”
周知善小心又迟疑地看着温莞的脸色,说“季瑄已经好了,况且当年的事……”
看来,所有知道她回国的,知道她那点往事的人,对着她的第一句话总是免不了谈起季瑄。
“我知道,我走不走和他好不好没有关系,我习惯了伦敦的生活。”习惯了一个人。
白净的茶杯里淡绿的清茶袅袅,温莞无意识地拨着杯碟,眼睛里无神。
“哎,只要你过的好就行!”周知善叹了口气,惆怅地看向窗外的几竿翠竹。
温莞眼睑垂着,逆着光,看不清表情。
周知善不忍在看,垂下了头,怔怔喝着已经微凉的清茶。
温莞订的是上午九点半的飞机,她打点好行李,在房间里和妈妈聊天,准备出发时,陈嫂却上气不接下气地闯进卧室的门,急促喘息着。
温妈妈和温莞见陈嫂失了往日的稳重,诧异至极,“陈嫂,你怎么……”
“太太,公司打电话来说先生突然晕倒,现在已经被送往了医院。”
“什么!”温妈妈倏地站起来。
一行人匆匆往医院里赶,早被门口正等着她们的张助理引着往电梯门口走。
“也不知道怎么了,正和季总谈着话呢,突然就捂住了心口,晕了过去。”
温莞搀着母亲,顿顿地听着张助理的解释,注意力紧紧抓住在“捂住心口”“晕了过去”的字眼上,无心注意他口里的季总。
到了五楼,出来后,直奔紧急救助室,见到门口手术中三个字亮着,母女的心紧紧提了起来。
手术室门口站着两个男人,是送温仲义来医院的季晏和他的助理。
“阿姨,不要着急,先坐下来等!”
一路赶来,心焦如焚,连旁边有人都没有注意到。
温妈妈抬起头,下意识地抓住了季晏的手臂,焦急不已:“季晏啊,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会晕倒呢?”
温莞怔怔着,这才想起刚才张助理口中的季总原来就是季晏。
“阿姨,叔叔可能是因为最近操劳过度。”即使在这种情况下,季晏的声音仍然不理不慢,镇定从容,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季晏扫了眼咬着唇的温莞,建议“先打电话让温翰回来!”
“已经打过了。”一旁的张助理慌忙补充“温总说他下午就到”
季晏点点头,扶着温妈妈到长椅上:“阿姨,不着急,先坐着等!”
温妈妈无助地靠在女儿肩膀上,压抑着哭声。
温莞并没显得很慌乱,她轻轻拍着温妈妈的背,安心劝慰:“妈妈,不急的,好在季……季先生发现得早,送来的即时,哥哥也回来了,我们安心等着就好!”
温妈妈听到女儿的话,慌乱的心才镇定了一点。对,对。季晏送来得早,儿子也回来了,不会有什么事,等着就好,这么一想,梗咽的声音才止了会。
季晏听到温莞那声犹豫的“季先生”时,嘴角轻轻勾起嘲讽的弧度,又极快地逝去,仍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叮”一声。
手术室的门大开。
温妈妈和温莞急忙拥上去“医生,我丈夫怎么样”
“我爸爸怎么样?”
“手术很成功,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现在你们哪一位跟我来做一下记录。”见惯了这些险境的医生说的话公式又温馨。
母女两大大松了口气,一听要做记录,温莞赶忙要跟去,却被温妈妈按住身子“你去看着你爸,你爸的情况我比你清楚,我跟去!”
温莞的心猛然一刺。
尽管知道妈妈说的话是事实,也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可是,这五年来她对爸爸的忽视对整个家庭的逃避是事实。只顾着逃避,只一味躲在父母给予的保护圈内,却对爸爸的身体一无所知
温莞,你真是个不孝女。
她鼻子一抽,险些落出泪来。
温妈妈急着离开,没注意到女儿变化的情绪。
护士很快推出温爸爸。温莞急忙跟上去。
“总裁,张总已经来了两次电话,催您过去!”简飞在旁提醒道。
季晏将目光从离开的温莞身上收回,瞥了眼简飞,问:“材料都准备好了?”
“准备妥了。”顿了一瞬,简飞又面无表情地补充了句,“就差您了!”
和张总的会议整整推迟了半个小时,这和季总一向准时的风格极度不符,虽事出有因,那也是过了。以他看来,只要将人送到医院就可,即使有些交情,也不至于一
直陪到手术后。
闻言,季晏扭头,幽幽看了眼简飞,缓缓开口“胆子不小。”竟敢指责他的不是。
简飞身心一颤,仍是不怕死地开口“不敢!”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他这是将这句话充分演绎到极致。
季晏不轻不重地“哼”了声,没再为难他,迈步离开。
温仲义处于昏睡中,还没醒来,医生说明天才可以。护士安插好了心电图,打好点滴,对温莞交代了一番,才离开。
单间病房里,温仲义混浊的呼吸声混着心电机机器运作的滴滴声一齐响着。由于刚做完手术,温仲义的脸呈青白色,看得温莞揪着心。她握着温仲义的手,看着苍老的容颜,泪水一滴滴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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