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不是开黑车的就不是,凭什么交罚款?”李勇同协警对视着,他是不可能交罚款的,要不是陈兴不想声张,想看看这望山市的情况,他都恨不得亮出身份,让这帮狗日的吓尿。
“不想交是吧,我们是文明执法,也不为难你的人,扣你的车子就行。”协警冷笑着,转头对身旁的同伴道,“喊拖车过来。”
“你们这也叫文明执法?”黄江华忍不住骂了出声,“说你们野蛮执法都还便宜了你们,我看你们是披着人皮的人渣。”
“妈的,不找你们两个坐黑车的麻烦,你们倒蹭鼻子上脸了?”那名协警大怒,“小张,把他们三个都带回队里。”
“丁头,咱们没权抓人啊。”有协警小声提醒了一句。
“咱们什么时候说抓人了?是请他们回队里喝茶,是喝茶,懂不?”协警睁圆着眼珠子。
在场的其余协警听了,也只能照做,叫丁头的协警是他们的队长,刚招进来没几天,一进来就成了队长了,按说这协警本来也没设什么队长,但偏偏区交警大队就有这种特色,丁头又是那副大队长的亲戚,一来就爬到众人头上,其余人也没敢歪嘴,倒是这丁头胆子大,开罚单也下得了手,除了上交大队的,大伙这些天倒是也比平时多分了不少,对方虽然霸道蛮横了一点,众人也乐意跟他干,没人跟钱过不去不是。
此刻,周围也早已聚集了不少人围观,望山市汽车站周边一直有市交警队和区交警队的人在抓非法营运的私家车,重点就是逮那些外地过来的,因为外地来的人不知道情况,有些确实是开黑车拉客过来的,被抓了只能挨宰认罚,但一般外地过来的,都是同望山市相邻的北元市的车子,像今天这样从南州拉客过来的倒是很少见了。
民众不了解真相,此时也有不少人都将李勇当成是开黑车的了,暗道对方倒霉,被抓了个正着,望山市有三害,普通老百姓都朗朗上口,这其中一害,就是各种名目,没完没了的罚款,谁撞到枪口上谁倒霉。
路过的人大多不了解真相,但也有住在这一带的民众,却是深知其中猫腻,很多根本不是拉黑车的,都被硬往头上扣屎盆子了,即便是望山本地的,被抓的也很多,大多数只能交钱认栽,本地的车子,那些协警开罚单也不会开得那么狠,他们认为在市里拉客,一趟的钱也多不到哪去,所以就算是真按五倍来,顶多也就是罚个几百块钱,而有私家车的人,为了不多找麻烦,再加上不是太在乎那几百块,一般就是自认倒霉,乖乖的交钱,所以这被称为望山市一大害的罚款,还真从来没出事过。
刚才那协警张口说罚款一万,不少人都听到了,也暗自感慨太狠了,纯粹是拿外地人当肥羊宰啊。
“市长,咱们不会真的跟他们去交警队吧。”黄江华凑到陈兴耳旁嘀咕了一句。
“去看看又何妨,就算是龙潭虎穴,咱们也去瞅瞅,看看他们是怎么办事的。”陈兴满面寒霜。
黄江华听着陈兴说话的语气,熟知陈兴的他,忍不住为这些小协警悲哀了,把他们三个请进去容易,想请出来,可就难了。
黄江华此时脸上也露出了一些幸灾乐祸的笑意,他知道陈兴真正目的不是要针对几个小协警,而是要抓更深层次的问题,就几个小协警敢乱抓人开罚款?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没有上头授意,借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那么干。
望山市丰山区,这是望山市的中心市区之一,丰山区交警大队,叫丁头的协警,八个人呼呼喝喝的将陈兴三人带回了队里,脸上笑容满面,看向李勇的目光就跟红彤彤的钞票一样,丁头已经决定了,不让这个南州过来的车主吐个一万块出来,绝不放对方走,他已经让人安排拖车去将对方的车子给拖到交警大队,对方不交钱,驾驶证不还不说,车子也别想要回去。
交警大队,有正式的交警看到丁头,也热情的打招呼,那是副大队长的大舅子,虽然只是协警,他们也都得给几分薄面。
望山市政府,张立行已经回
来一会了,从医院出来,张立行就刻意让司机开着车在医院就近两条街道转了一下,愣是没看到挂着南州牌照的车子,张立行也就作罢,谁知道陈兴会到哪去,这望山市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可能小到哪去,毕竟是一个地级市,不可能寒酸得跟个乡下小城一样。
在办公室里,张立行直接通过南州市政府的朋友帮忙查找陈兴的手机号码,找不到陈兴人,那他就给陈兴打电话,反正知道陈兴肯定是在望山了,张立行并不想让陈兴在市里乱转悠,谁知道陈兴不声不响的就到望山来,是不是存着什么心思?上次那些刁民到省政府大门口静坐,张立行等市里的干部都惊出了一身冷汗,回来后也是绷紧了神经,一手举着胡萝卜和一手举着大棒,软硬兼施,硬是强迫那些刁民不能再闹事。
省里任命陈兴来望山当书记,张立行不知道省里的领导是不是对望山有什么别的看法,没有看法自然是皆大欢喜,要真是有,那张立行更得打起十二万分小心,眼下陈兴不声不响来了,他可不能任凭陈兴在外面晃。
这会,已经打了陈兴两个电话,还没人接,张立行一脸不耐烦,“妈的,难道号码给错了不成?”
“市长,应该不会吧,你那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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