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爸爸又惹你不高兴了。”刚过二十二岁的罗靳星抄着他的胳膊一抱,丝毫不费力地抱到自己腿上坐着,“怎么他老跟你对着干呢,平时都不理我,你说他是不是偏心你?”
十七岁的罗望舒,好像比小时候变多少,还是小小的一个,尽管在多少alpha眼里,他依然具备青涩的风情,可罗靳星眼里,他好像永远是那个爱撒娇发脾气的小孩子。
“大哥马上要毕业了,下礼拜要出趟门,跟战友和同学们去结业旅行,一周之后回来,你在家一个人乖乖的,不要跟爸爸起矛盾,嗯?”
罗望舒不干了:“你要旅游,带我一起走。”
“不能带你一起走,听话。”
罗望舒又闹起脾气,罗靳星只得哄他:“这样,你要是这周在家好好地,你要跟爸爸讨什么好,哥帮你去争取,好吧?”
罗望舒还是不理会。
“我带你回雪龙港玩?”罗靳星试探着抛出诱饵。
“我考虑一下。”罗望舒半信半疑。
“真的,不骗你。”
他妥协:“那你早去早回。”
罗靳星满口答应,心说总算完成任务。又坐在床边跟罗望舒说了会儿话,终于哄得他愿意下楼吃点东西,这才功成圆满地在弟弟额头上响亮地亲了一下。
第二天一早,罗靳星出门时,还看到罗望舒穿着睡衣光着脚,站在门口送他。罗奠山站在他身旁,手搭在肩膀上,他果然也没反抗。
罗靳星笑了一下,冲二人挥挥手,转身上了等待的车。
阳光明媚,夏风怡人,很多年后罗靳星想起这一天,都会深深地后悔,如果没有离开家就好了。
罗靳星走的当天下午,罗奠山就带他去了医院。
他隐约知道是为了延缓发情的事,为了这个他大哥也没少操心,只是多少医师开的药剂都吃着,他始终没什么发情的预兆。
发情是什么感觉,他不知道。但那时候罗望舒已经知道自己情况特殊。他身边所有oa都已经初次发情过,有些早熟的,据说第二次性发育不久后就发情了。
也记得问起过,那是什么感觉,结果得到的答案五花八门,倒是alpha们听到此类问题总笑得不怀好意:“等你们长大有自己的alpha就会觉得不一样了。”
ala要晚一些,但在性启蒙方面他们却总是早很多,仿佛是一项无师自通的技能。
罗望舒还记得,有个alpha朋友翻看他们的生物教育书时啧啧惊叹,说原来你们学得这么详细啊?又指着书上的几个重点说,这东西也算重点吗?这不是本来就该知道的常识嘛。
于是从那个时候罗望舒就知道,alpha们在性启蒙上跟他们学的东西都不一样。
罗奠山带他来的是最顶级的医疗基地,找的人也不是普通医师,而是很权威且有经验的。
抽血,化验,还有许多基础检查,枯燥的流程,一套下来将近一个小时。
那之后他就被医师请到了外面,他百无聊赖地等了半小时,才看到罗奠山面色灰败地从屋里出来。门缝打开时,还能听到飘来的小半句医嘱:“记得跟孩子好好沟通商量啊。”
但那之后罗奠山一句话都没有,沉默地将他带回了家。路上罗望舒几次三番试图搭话,罗奠山也只是冷着脸,很简短地回答。为了报复对这种心不在焉的不悦,罗望舒也决定不理他了。
一种很有默契的冷战在二人之间展开。说冷战也不太确切,因为罗奠山并没有生气,当时的罗望舒虽能分辨这一点,却也觉得莫名其妙。
他习惯不在这种时候触霉头,只知道罗奠山把自己锁在屋子里,每天也不下来吃饭。从他门口走过时,能闻到里头很重的烟味。
有一次罗望舒半夜起来喝水,路过罗奠山的卧房,门没有关严,那时凌晨的天光刚亮起,罗望舒看到窗台落了一地的烟灰。
罗望舒本能地嗅到一股风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只是那时候他没什么本事,对发情一事上又懵懂。直到罗奠山将一份合约,跟一个alpha领到他面前时,罗望舒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罗奠山耐心地给他解释过一遍,罗望舒才总算搞明白他的意思。
他近乎不可置信的看着罗奠山,指了指一旁站得笔挺的alpha说:“你让我和他,做那种事?”
他气得发抖,罗奠山沉声说:“最好的医师请过了,学校的校长也问过了,罗望舒,听话。”
十七岁的罗望舒站得笔直,窗外一道光剖进来,被百叶窗切割成很细的一条线,打在他通透的瞳仁上,锐利,刺眼。他笔直地站在罗奠山面前,问道:“不交配会死吗?”
罗奠山似乎被他这句话触怒了,但他很快平静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奈和疲倦。
他竟针锋相对地回答道:“对,会死。”
“如果我今天不签这份文件,又会怎么样?”罗望舒问。
罗奠山像回答得很慢很累:“你不签,就我签,一样的。你没有成年,我是你的监护人。”
罗望舒红着眼把合约扔在他面前:“就是这样的监护人?让我跟一个陌生的alpha上床?让他把肮脏的插到我的身体里,再是吗?你就是这么监护的?”
旁边的alpha素质过硬,他是请来的契约alpha,听到这话连眼都没眨一下,面无表情。
倒是罗奠山眼里的神色一点点冷下来:“这话你跟谁学的?”
罗望舒也顾不得形象了,他被气昏了头,喘着粗气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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