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中途似乎清醒了一下,对聂菲勉强一笑,放下茶杯,好象是要摆出认真听的样子,但眼皮子却慢慢的垂下去,最终合了起来。
他这前后的过程,演得还是蛮好的,聂菲也不可能起疑。
“张先生,张先生。”
聂菲叫了两声,张五金不应,头垂到胸口,索性微微的打起了呼噜。
聂菲起身,出了包厢,过一会儿进来,跟了个人,聂菲道:“他睡过去了。”
那人一声不吭,到张五金身边,推了一下他,张五金顺势歪头,要往一边栽的样子,同时用眼缝中一点光看了一下,推他的是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理着小平头,脸瘦瘦的,凝着眉,样子有些凶狠。
“聂菲居然还有团伙,这人神情凶悍,莫非是鬼吹灯一伙的。”张五金心中疑惑:“难道聂菲居然是鬼吹灯里面的人?”
不等他完全歪下去,小平头扯着他一个胳膊,把他架了起来,聂菲在前面引路,几个人出了茶楼,上了车,聂菲开车,小平头坐后座,张五金歪在座椅上,装做是在晕睡中。
心中则转着念头:“聂菲难道真是鬼吹灯的人,这团伙人不少啊,迷翻我又是什么目地,莫非是下午听说我是国安,知道救不出那个边耳,想以我为人质,把那个边耳换回来?”
这么想,还是有一定道理的,但随即又生出另一个疑惑。
“聂菲是吕贯西名媒正娶的妻子啊,51百~万\小!说吧吹胖子的灯就算了,她为什么要吹她丈夫的灯?这也太奇怪了吧?谋财,夺产,都不象啊,有什么能比一个副司长,十年之内有可能爬到省部级的丈夫,更值钱更值得投资的了?”
左思右想,不得其解。
借着眼缝中的一点光,看着聂菲的背影,街上车来车往,车中灯影时暗时亮,映得聂菲的背影也迷离不定。
一直以来,张五金都觉得聂菲是一个清丽精致但并不幸福的没什么存在感的花瓶型女子,到这会儿他才发现,这竟是一个迷一样的女人,她清丽淡漠的外表下面,竟不知隐藏了些什么东西。
车开了大约一个小时,进了一幢别墅,停下,小平头把张五金架下车,小平头瘦自瘦,力气极大,而且骨架极硬,应该是练有外门的硬功夫,比那个缺耳要强得多,当然,这点儿功夫也并不放在张五金眼里。
进了别墅,客厅中坐着一个人,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头子,头发花白,一撮山羊胡,也半灰半白,这老头子个子不高,极瘦,脸形较怪,颧骨特别突出而往前挖,他这么盘膝坐在沙发上,乍一眼看过去,不象一个人,到象一只老猴子。
猴脸老头后面还站了一个人,也是个小平头,十六七岁的样子,年纪跟那个缺耳青年差不多,不过是一个独眼。
聂菲进来,叫了声:“胡大师,人带来了。”
猴脸老头本来闭目打坐的,睁眼看了一下,道:“绑起来吧。”
他背后的独眼少年拿了绳子,两人合力,把张五金双手反绑在了后面。
张五金一动不动,任由他们绑,心下暗想:“这人莫非就是鬼吹灯,这几个人看来是他徒弟了,但聂菲跟他是什么关系?”
两人绑好了,聂菲道:“胡大师,你先要问他话吧,我拿点冷水给他泼醒。”
“不必了。”猴脸老头摇头:“这人呼吸不对,根本没有晕过去。”
他这一说,张五金这才意识到,他演技不到家,主要是经常演着演着就忘了角色,不过这猴脸老头能一下听出来,到也确实是个厉害角色了。
即然给揭穿,张五金也就不再装了,睁开眼来。
小平头知道自己受骗了,大怒,口中啊的一声,一个耳光就抽过来,张五金身子猛然一起,肩膀一耸,正撞在小平头胸口,这一撞,恰如大象恰中一只猴子,把小平头撞得倒飞出四五米,跌翻在沙发上,把沙发也带倒了。
“啊。”独眼少年口中发出一声厉叫,张开双手要扑上来,猴脸老头叱了一声:“一灯,你不是他对手,不要过去。”
独眼少年收手,退回去,把那个小平头扶了起来,小平头胸骨欲裂,我要百~万\小!说吧一时站不起来,独眼少年帮他揉着,两人三只眼,都狠狠的盯着张五金,直似两只凶狼。
聂菲则吃了一惊:“他没有给迷倒,可明明喝了茶啊。”
张五金转头对她一笑:“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聂菲本来惊愕的脸刹时转为冷俊,道:“你才是贼。”
张五金忍不住笑:“我一直以为,你是那中花瓶中的花儿,不食人间烟火呢,现在看来,你要骂人,也不会比别人差啊。”
聂菲哼了一声,不再理他,而是转头看向猴脸老头,道:“胡大师,对不起,我行事不慎。”
猴脸老头摇摇头,他一直看着张五金,这时嘿嘿一笑:“好功夫,尤其好胆色,不过你即然来了,还任由他们给你绑上,是不是太托大了,难道你以为,你还能挣脱手上的绳子。”
张五金笑了笑:“要赌点什么吗?”
四目对视,猴脸老头嘿嘿笑了起来:“你可能不知道,我这绳子,不是普通的绳子,是浸了多年的老麻加鹿筋合绞的,里面还掺了钢丝,就是一般的钢手铐,也没有他坚固。”
“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张五金笑:“那我到要试一下了。”
说着双手一绷,努气开声。
“绷。”
一声清脆的崩响,绳子断了,张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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