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着游着,腿麻木起来,甚至脑袋都微微有些发晕了,虽然一部份毒给他逼了出去,但人有水中,不能很好的运功逼毒,又还要游动,气血运行,毒也就不能完全逼出来,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而悲摧的是,游到对岸他才发现,对岸的崖壁同样陡峭高峻,他这会儿中了毒,丹田中的气有些散,而且这毒不知道是什么毒,很厉害,他手脚都有些发软了,这会儿别说用一爪之力把身子提起来,就是要攀住崖壁,都相当费力,更莫说攀上高崖去了。
张五金随波逐流,漂了好一段,都找不到上岸的地方,后来脑袋越来越晕,他没办法,只好运气护着丹田,把身体鼓起来,不至于沉下去,就那么迷迷糊糊的漂浮着,同时慢慢的往外逼毒,他先前主要担心水里还有什么东西,再给他一口或者把他拖下去,这会儿也顾不得了。
也不知漂了多远,似乎身子搁浅了,张五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晴,确实到了岸边,身处一处洄弯的浅滩上,他撑起身子,只觉全身软绵绵的,就仿佛小时候感冒发高烧了一样。
不过还好,他看了一下身上,四肢俱全,没给什么东西咬了手脚去,只不过余毒未净,全身无力,往日翻天覆地的一身内劲,竟然提不起来。
隐约听到声音,他扭头看过去,不远处的水中,有几个人在洗澡,好象都是女孩子,半遮半掩中,可以看到半裸的身子。
张五金丹田气足,往日小六金最易勃起,悲摧的是,这会儿即便碰上这样香艳的场景,小六金好象也有气无力的。
“这一次,还真是悲了个摧的,那东西到底是什么鬼玩意儿。”
他还在感慨,那边的几个女孩子洗好了上岸,却看到了他,顿时惊叫起来,张五金只好半转过身子,表明自己并没有想要偷看,又用英文说自己是落水者,请求帮助。
这些山里部族,懂不懂英文,张五金不敢肯定,他听到那些女孩子跑开了,自己挣起来,上了岸,到沙滩上盘腿坐下,想要正式的运一下气,把余毒逼出去。
他没坐多久,便听到声音杂沓,扭头,一群人奔了过来,是原始的山地部族,插羽毛,执长矛,前面有引路的女孩子,而且看那架势,来意相当的不善。
“倒霉。”
这一向以来,张五金都顺风顺水,但今天这一天,却觉得真的些倒霉。
这会儿余毒未净,手脚稀软,张五金索性歪倒在地,那些武士过来,长矛逼着他,嘴里叽哩哇拉的,张五金也不知他们说什么,只是把手举起来,竭力扮出无辜的笑。
虽然不懂话,但他这个样子,武士们还是能看出来的,他是个落水者,而且有病,不是特意偷窥,武士们脸上的神情就好了些,有人摸了摸他的额头,因为有毒,张五金额头应该有些烧。
武士们叫了几句,天知道说的什么,总之张五金抱定一点,就是把笑贴死在脸上。
他这样子还是有用的,有一个女子说了句什么,然后两名武士就把他架了起来,架着他走。
“这是要救我吧。”
张五金暗想。
但这会儿无论是救他,还是拖了他去下油锅,他都没有半点还手之力,只能听天由命。
这些武士架着他,走了两三里路的样子,进入了一个山谷,应该是一个部族的聚居地,有很多茅草屋,也有木屋子,来来往往的人不少。
不过张五金没有住屋子的待遇,武士们把他架到一个山洞子里,放下来,两名武士在洞外看守,其他人就走了。
“这是什么意思,这不是待客之道吧。”
其实张五金也知道,估计人家也没把他当客人,这时也管不得那么多,盘腿坐好,先运气排毒。
他先前在水里,一直带着功排毒的,加上水的流动,体内的毒其实已经不多了,就是一些散乱的余毒,分散在身体里面,这样的余毒,很不好排,他试了一下,功效不大,索性不管了,先往聚田聚气,只要气聚起来,运行一个小周天,体力就能大大的恢复,而只要恢复了体力,他也就不害怕了。
到今天,他才真切的体会到内力对自己的用处,只要内力在身,他天不怕地不怕,阎王殿都敢走一遭,而一旦内力无法凝聚,他就有一种老虎失去爪牙,苍鹰失去翅膀的感觉。
然而咬他的不知是什么鬼玩意儿,内力虽然能够凝聚,但却非常的慢,好一会儿,丹田中仍是气若游丝,指尖脚尖的麻木感虽然好了些,却仍没什么力气,哪怕是握拳,都有一种软绵绵握不紧的感觉。
这时脚步声杂沓,又有人来了,张五金把腿松开,转头,看到几个人走过来,前面一个人,竟然好象是个华人。
这人四十来岁年纪,一撮山羊胡子,脸上带着一种经常吹风的涩黄,不过是东方人是铁定无疑的,而一般来说,东方人里,又以华人最普遍。
但有井水处,就有华人啊,五千年文明不绝,人种,起了很大作用。
山羊胡子看到张五金,眼光也亮了一下,走近来,道:“这位先生,你是中国人。”
开口说的是中文,那就铁定是华人无疑了。
张五金心中生出一种亲切的感觉,嘿,这种感觉,在他心里,还真是第一次生出,当时初来墨西哥,在机场听到小胖子说中文,虽也顺耳,没有这种感觉。
“我是中国人。”张五金点头:“先生你也是中国人吗?我姓张,叫张五金,先生贵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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