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学,说句实话,虽然胡主任是你表哥,我还是劝你不要来。”铁细竹说着,把声音放低了一点:“不说我们这些人,就是你表哥,这个位置也未必坐得稳。”
这又是怎么回事?
张五金好奇心大起,一问,这才知道,虽然开发区是个烂摊子,内里却还有内哄。
原来的主任坐牢了,两个副主任一个调走了,剩下一个宋有元,算是创业老臣,本以为是要副转正,他做主任的,开发区再烂,级别在那里,副转正,副科就成了正科啊。
结果空降一个胡思想,宋有元恨得脚底起毛,就专门给胡思想使绊子,他是创业老臣,跟那些工程队全都熟,明里暗里,天天支使那些工程队来闹,然后自己在区里则是冷嘲暗讽,让胡思想下不来台。
“你表哥的日子,难过呢。”铁细竹叹气。
就在这时,远远的传来喧闹声,铁细竹脸色一变,道:“又来闹事了。”
“看看去。”张五金掏出两百块钱放在桌子上,他本想说多的就算小费,后来一想不好,铁细竹她们过年后还没发过工资呢,他结帐就算了,充的什么大款?
所以他叫了一句:“晚上我还来这边吃饭,多的存在柜台上。”
铁细竹还客气一句:“第一天来,怎么好让你请客。”
“老同学了,谁跟谁啊。”张五金说着飞步往外走,铁细竹慌忙跟上。
办公楼前面,果然就围了一堆人,大约有七八十个,吵吵嚷嚷的,张五金还没到近前,远远就听到一句:“没钱结工程款,到有钱买新车,我们把这车掀翻了。”
“好啊。”
“掀了它。”
一群人跟着起哄,而要掀的车,居然是张五金的东风雪铁龙。
张五金勃然大怒,凭什么进来一台车,就认定是开发区的,很显然,是有人支使,铁细竹说的没错,有人专一给胡思想戳烂,胡思想把张五金招过来,这还屁股没坐稳呢,就要他吃个大亏了。
今天的张五金,哪是个肯吃亏的,两个箭步冲上去,双手齐伸,揪着两把头发,一下扯翻两个,再又一拳打翻一个,一脚踹翻一个。
铁细竹跟在后面,见他如此威猛,目瞪口呆:“小木匠这么能打,他以前不是斯文得象个女孩子吗?”
“你打人。”
张五金一家伙打翻几个,闹事的顿时就不干了,一个高大汉子冲过来。
想出头啊,张五金毫不客气,一声不吭,往前一个跨步,前弓后马,双手一推,好久没用这个推刨手了,今儿个试一下,还是得心应手啊,把那高大汉子推得腾空飞起,至少跌出四五米,在地下打了两个滚才停住。
“他打人。”
“打死他。”
又有七八个人冲上来。
张五金夷然不惧,依旧是前弓后马,手如闪电,推一个,进一步,步步前进,几乎是眨眼之间,冲出来的七八个人全给他推得飞跌出去,在地下啊呀不绝。
剩下的人这下全吓住了,一时间鸦雀无声,好一会儿才有个四十多岁的小平头汉子站出来,估计是个包工头,却不敢太靠近,只远远的指着张五金:“你是什么人,怎么胡乱打人,我们要报警?”
“报警,报啊。”张五金冷笑:“这是老子的车,你们为什么要掀翻它,报警啊,正好告你们一个破坏私人财物罪。”
“不是说是开发区的车吗?”小平头叫。
“谁告诉你这是开发区的车,谁?”张五金眼光如刀,死死的盯着小平头。
小平头哪受得了他这种眼光,一下就慌了,眼光往办公室里看。
张五金顺着他的眼光,看到一个窗子后面有人影一闪。
张五金没看清楚,看清楚了也不认识,不过无所谓,他冷哼一声,斜眼看边上有一块砖,他拿起来,双手一扳,砖头断成两截,再把一截扳做两块,握在手里,手一用劲,红砖粉末顿时如面粉机下的面粉一般,倏倏的落下来。
“我不管他是谁,别给我逮着,落到我手里,我就捏碎他骨头,到看是他骨头硬,还是这砖头硬。”
张五金这一手,再加上这话,把所有人都吓到了,小平头也退了回去,在场近百人,再无一个人吱声。
“我们要工程款。”人群中有一个人垂死挣扎般的叫了一句。
张五金眼光立刻扫过去,那人是躲在人背后叫的,张五金没看到,但他这眼光这么扫过去,却把所有人都摄住了。
本来要工程款,这是合理的,张五金也不可能再冲进去打人,可这些人给他吓住了,竟然不敢再叫,然后有人往后转身,这一带头,其他人立刻有样学样,眨眼间走了个一干二净。
“小木匠,你厉害啊。”铁细竹一脸惊讶的叫:“以前看你斯斯文文的,没想到还深藏不露呢。”
“那当然。”张五金吹:“我是谁啊。”
铁细竹笑得欢快:“德性,你比学校里可油多了。”
张五金笑:“学校里没人给我揩油,当然不行了。”
听到这话,铁细竹眼神儿便有些走样,张五金吓一跳,这可不行,刚要转开话头,胡思想走了出来:“老五,你跟我走。”
“哦,好。”张五金巴不得,发动车子,出了开发区,道:“大表哥,去哪里。”
“去南祟水库。”
“啊?”张五金愣了一下,北祟跑南祟去,而且是去南祟水库,要干嘛?钓鱼?不象有这样的闲情逸志吧。
不过他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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