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坛,仰起脖子喝了一口。辛辣的酒液顿时自口腔传入喉咙,很是呛人,她慌慌忙忙的一口咽了下去,觉得整个人都像是要烧起来。
这酒竟是烈的厉害!
将酒坛递回,简洺理智的摇摇头:“我喝不来,太烈了。”
“就这点本事!”封川鄙夷的瞥了她一眼,也不在意,伸手接过放在一旁。
简洺撇撇嘴,将伸出的手缩回被窝,用被子把自己团得严严实实的。
昏暗的烛光下,封川坐在圆凳上,背靠床栏。他双手捧着酒坛饮了一大口,漏出的酒液顺着下颔滴到衣衫,一股浓郁的酒香顿时弥漫开来。简洺轻蹙着眉头,有点搞不清状况,封川这样子……莫非是心情不好?
“边关传来捷报,霍齐寒率大军俘杀胡人两万,斩敌方大将首级,匈奴皇族已递降书。”封川仰起脖颈又饮了一口酒,他盯着胡乱跳跃着的烛光,目光深邃。
简洺虽不清楚他说这话的意思,却还是附和了一声:“战争要结束了。”
“剩下的不过是小打小闹,这一场仗,边关又能安定三五年。大军归程也不过十天半个月的事,霍齐寒声名更上一层,你说宫里那位会有什么打算?”
“那一位的心思,又岂是我这种小丫头片子可胡乱猜测的,你今日是怎么了?”简洺目光满是纳闷,封川不是无病呻吟的人,突然间说起此事,定有缘故。
“你庶长姐的事,霍齐寒这次回来,怕是得寻我们算总账了!”封川放下酒坛,目光染上迷离,他微微勾唇,上扬的弧度透着嘲讽与冷意:“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自然不会有那种龌蹉的念头,想的做的便都是底下之人,纵然性子和软维诺,可上位者终究是上位者,无情是刻在骨子里的。我只是迷茫,兢兢业业多年,爬到了这个位置,伤天害理的事也做了不少,可为的……究竟是什么!?”
简洺略略一想,便明白封川如今的状况处境。太子想为霍齐寒安排一桩门当户对的婚姻,自然是不喜简瑶,可他为人和软,便只想着将两人拆离。无疑,封川是执行者,不过这个执行者下手狠辣,将事情做得很绝。如今霍齐寒大胜而归,身份地位又将更上一层,在皇帝病重,大皇子虎视眈眈的关键时刻,太子自然不敢得罪他,迟早将封川推出来。
封川如今到底还没后来的位高权重,心也不如后来的坚硬冰冷狠绝,一个人扛着的滋味不好受,今晚这状况怕也是难得一见的。
心中暗叹一声,简洺垂了垂眼,语气坚定:“为的自然是这世间繁花似锦的富贵,与站在顶端的权势!虽说到头来,荣华终究一场空,可人活一世,鲜衣怒马与衣衫褴褛,可是着着实实天与地的差别。封大人,那个位置也要看坐的是什么人,一言九鼎也要看人买不买账。”
简洺的话可谓是大逆不道,封川微微一愣,随即便轻笑了起来,看向简洺的目光大有不同:“你倒是个胆大包天的,就不怕我将你这狂言狂语说了出去。”
“你不是这样的人。”简洺摇摇头,眉眼笑的弯弯:“你说过权当是朋友,我可是信了你这话,将你视作朋友。背后插刀什么的,封大人应当不会是这样的人吧!”
“叮!目标反派好感度增加15点,当前好感度为40。”
相互信任的感觉,时隔多年,倒是在一个小女孩身上找到了!封川摸了摸下巴,原本便不多的茫然尽皆退去,转而越发坚定。人活着,向往的,可不就是那些个俗物,他又有什么可假清高的!
“你信我,我自然不会背叛你。”封川的笑在烛光下有些晦暗不明,他的眼底蕴藏着真诚,是被孤立利用便消失的真诚,如今或许将重新绽放。
“那不就是了。”知道自己找对了路子,简洺言语间越发洒脱,大家闺秀该有的矜持,在封川面前已十不存一。她沉吟了片刻,看着封川手指在酒坛边打转,缓声说道:“一个人,要想阴奉阳违其实并非难事,毕竟仁义是相互的。没有永远的敌人,只看利益能不能打动人心,暂避锋芒不是胆怯,而是韬光养晦。霍齐寒不是蠢人,反而聪明的很,这会儿实在不宜与他对上。”
封川听着简洺的长篇大论心中哭笑不得,这些他如何不明白,不过却真的是无人对他说过。人在孤独行走太久,总是会被同类人相吸,连带着小小的温暖都能被放大很多倍。封川这时候便是这种感觉,他自认为自己的心防坚固强大,可这会儿看着简洺认真而犹显稚嫩的脸庞,心头还是轻轻一颤。
“叮!目标反派好感度增加10点,当前好感度为50。”
其实,他原本也是个纯善之人啊!
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简洺的发顶,封川察觉到自己的举止后微微一僵,又很快恢复正常。
他指了指自己脑袋,看着简洺的目光带着正色:“慧极必伤可不是说着吓人的,我虽觉得有你这么一位好友颇为欣慰,但却不赞成如此。天真烂漫的年华,还是多想着些真善美的事好!”
可不就是嘛,他十二三岁的时候,虽也做些不好的事,可还是有着少年心性的。
“知道了。”简洺闷闷的点了点头,接受了他的好意,毕竟这位不知道她身体里的灵魂是阅尽千帆的,可没有什么慧极必伤的说法。
“行了,我走了,大半夜的就不继续打搅你了。”起身将圆凳放回原先位置,封川拎着两坛子未喝完的酒,开窗利落的跃身而出,消失在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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