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许久,乌拉斯台显了信了我。毕竟,一个女人能将当日战事了解得如此透彻,还敢只身一人独往匈奴大营。除了大将军的王妃,想来别无他人。
他挥袖示意我入座,亲自斟了一碗酒放在我面前,举盏道:“王妃勇气可嘉,我乌拉斯台征战一生,从未见过你这般奇女子。今日有缘一见,相逢恨晚,一盏薄酒,聊表敬意。”
乌拉斯台一番款待,即便是这酒里有毒,我也不得不喝。我挥袖掩面而饮,这蘖酒醇郁芬香,方一入口,不涩不烈,回味不止,齿存残香。在我朝境内,我从未喝过如此好酒。
乌拉斯台又为我斟酒,我不好退却,遂又复饮二盏。
三盏入腹,心中的恐惧顿是减轻了不少。
他问我为何而来。
我从容道,高翔被他部下毒箭所伤,求药而来。
“眼下我与高翔兵戎相见,他死了,我正好可以一举拿下姑臧城,我为何要给你解药,自讨没趣?”乌拉斯台转身坐回案前,撑案歪头笑着看我。
难怪这些时日,匈奴大军只驻扎在姑臧北郊八十里处,不进也不退。原来是在等高翔毒发身亡,伺机一举攻破姑臧城。
我道:“天下英雄自当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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