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姨愣了愣,马上转身走了。
天亮前的几个小时里,谢世婉找了个相对舒服的方式躺在方止谦身边,她的身体不可避免地与这个男人接触。谢世婉感受着这个男人家居服下结实的胸膛,滚烫的温度,安然闭上眼睛。
早晨的时候,谢世婉睁开眼睛,方止谦仍在昏睡,睡梦里他的眉峰微蹙。
墙上那只黑白简约的钟表,将要指向七点钟。然而方止谦的卧室仍然陷在昏沉阴暗里。深色的厚重的窗帘挡住晨曦,古典风格的装潢没有一丝活泼轻松。压抑和孤独,谢世婉又一次在方止谦身上感受到了。
正当她凝视床头那只象牙雕的时候,身侧的人忽然一动。谢世婉转过头,只见那深邃的眉骨下,眼帘缓缓睁开。先是一道犀利的微茫,紧接着,惊讶、慌张和欣喜充满眼底。
——这才是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神态吧。
“还疼么?”谢世婉显得很平静。
愣了一下,方止谦摇头。即使胃里钝痛依旧,即使在睡梦里也难逃伤痛折磨,但他不肯承认。方止谦很快清醒过来,他向后退了退,舒展四肢,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攥着谢世婉的手腕。
谢世婉皮肤白嫩,小臂上早就被捏出红印。
方止谦盯着那道红印发怔,而世婉却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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