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留在意识里的最后一幕景象,是手.枪滑出他宽散的袖口。
她的世界坠回黑夜。
——脑袋很疼。
这是她醒来的第一个概念。眼帘上提,满目尽是雪白温顺的晨曦。背脊疼得不像是自己的,皮肤与水泥地面直接接触,连触觉也降到最低。
朱诺手脚并用,试了几次,才从地上爬起来。思维重启数十秒,勉强恢复运转。停在身后的汽车已经不见了踪影,可能是被人偷了,也可能是警察安排了拖车。
然而霍恩警探——
初夏悍晴的天气里,她却无端打了个寒噤。
兄弟会别墅前设立起了黄黑相间的警戒线。
有人在议论,有人在哭泣,有人手持话筒,站在摄像机前播报新闻:
“三小时前,这座位于中心城区的别墅发生了一起枪击案,据悉,事发地点属于兄弟会的私有财产,遭受袭击的也正是兄弟会领袖弗莱.菲尼克斯。下面让我们采访当时的目击者……”
朱诺站在水泄不通的人群外围,听着记者的声音被如同潮水般的喧嚣盖过。她脑子很乱,走路的姿势都不顺畅,扶着墙慢慢走,到了车流繁忙的主干道。茫然地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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