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加上这个的话,费用还差多少?”
邹茗看到她掏出钱来,刚刚心里憋着一口气顿时消了一半,语气转好:“在亲戚那里借了七七八八,算上你拿来的,手术费是够了,但是还有药费,还有住院费等等其他的费用。”
“我知道了。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很抱歉我回来的这么晚。今天你去休息吧,这里我来守着。你不是要考教师编制吗,这也没多长时间了,好好准备。”单心看邹茗站着没动,上去握了握她的手,“你刚刚说的是气话我知道,我没生气。”
邹茗的确是因为自己刚刚的鲁莽感到尴尬,听她这么说,硬生生地绷出个笑来,点点头。之后的两天,单心得空就往网吧跑,莨菪一直没有消息。当她等得越来越焦急的时候,莨菪竟然来了电话,对着屏幕上的两个字,她惊了一跳。那时在医院陪床的只有她一个人,邹凯正看着电视,这时也把目光调向她。他瞥到单心手里震动的手机,说:“开免提。”
单心按了接听,开了免提。
“喂,你好?”
“喂,是雪梨吗?情况是这样的,我和你说的那个工作室的负责人联系了,也去了他们公司考察过了。现在的话,需要你出面,我们才好商谈具体事宜。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方不方便来江都一趟?”单心盯着邹凯的嘴唇,读出了莨菪的话。
她有些犹豫,天水离江都可不近,而且现在这样也并不是说走就能走的。
“去吧!”邹凯低声说。
单心看着邹凯,咬咬下唇,终于说:“明天。”之后两人商量好了见面的时间地点,这才挂了电话。
“我明天要去江都。”
“我知道,”他顿了一下,又才补了一句,“去那边注意安全,毕竟人生地不熟。”
“哦。”单心每每和邹凯聊天都处于话不投机模式,聊什么话题都是干巴巴的。既然邹凯不问她去江都什么事,她也不必和他解释,毕竟,邹凯从来都不关心她在做什么。
晚上邹谦填完志愿回来,和她一同在医院守着。两人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
“你准考证呢?”
“包里。”
“我看看。”邹谦不知道她要准考证干嘛,不过还里取了准考证递给她。
“填的交大?”邹谦目光犹疑,支支吾吾地,终于说了个“嗯。”
“潜艇专业。”
邹谦因为惊讶而瞪大了眼睛,他只是23号刚出了成绩的时候和同学聊过填哪所学校,但是父亲生病,两个姐姐都忙着到处筹医药费,他只和家人说过高考分数,却也没透露要报什么学校什么专业。
“你今天专门去填志愿,到底填没填?”
“我……”邹谦说不出话来,那就是没填了,梦到的果然成真了。
“为什么一所学校都没报就回来了?”单心语气冷冷淡淡的样子比爸爸生气沉着脸的样子都吓人,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压迫感,除此之外,他也因被窥视到秘密而顿然有些慌张。
“系统登不上。明天下午才截止呢,我明儿一早去。”
“邹谦,我在这里正式地和你说,你还有一个月就成年了,你现在所做的任何选择都会对你以后有莫大的影响。如果你是觉得有其他更好的路比读大学这条路更好走,那么我支持你的做法。如果你只是因为家庭贫困,想要辍学去赚钱,我告诉你,你这是认怂,是在处于逆境的时候对生活的妥协。”她呼出一口气,“再考虑考虑吧,明天我不在江都,不会盯着你去填志愿,但还是那句话,选择要慎重,之后的人生都是你自己的。”
看着邹谦强忍着一包眼泪,单心不忍心再说下去。这次的影视改编,必须谈成才行。
***
清晨,单心不时地看看挂钟,原本和邹茗说好了时间的,她迟到了半小时。等邹茗一到,单心拎了包就走,时间已经很紧张了,她寻思着去机场这一路可千万别堵车。邹茗看她的表现,脸色又变了,单心这种在病房多待一秒都难受的样子,她真的很厌恶。
单心走前面,邹茗跟着她到了楼道拦住她的去路:“你就真的那么忙吗?”
单心停下脚步看着对方,昨晚她就給邹茗说了今天要去江都,邹凯就麻烦她和弟弟照顾了,怎么现在又开始无理取闹了。至于离开的原因,她没说,签约的事还没谱,她不想提前说出来,給人希望,万一失败了,那失望就会被放大。
“对。”
邹茗听她淡然地说了一个字,忍不住一声冷笑:“你讨厌我们这个家,但你改变不了你是这个家里的人的事实,爸爸生病了,你的责任也是要负的。”
“我现在没时间跟你吵架。”
“你不放过别人,也不放过自己,你这种人注定了就不会得到幸福。”
不知道邹茗死缠烂打的性格到底遗传了谁,单心无奈地盯着她两秒,盯得她所有的话噎在喉咙说不出来,随后绕过她兀自离开。
下了飞机,单心有点懵,她第一次来江都,不认得这里的路。跟随着人流出了机场,打了的士,給司机说了地址之后,就在后座沉默了。
“江北园区丽水星座1023号,这江北园区可是文艺青年的聚集地呀!”
“嗯。”单心不知道他说的什么,只从右后方向看着他的两片嘴唇上下翕动,“师傅,我睡会儿,到了的时候麻烦叫我一下。”刚刚在飞机上已经睡了一会儿,她这会也并不困,只是招架不了司机的单口相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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