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其实知道吧?就算本宫不回去,昔公也不会对苏家怎么样。”肖后看着我,这一刻,带着认真,“之前答应你回去,不过是因为,本宫想回去了,本宫欠了一个人的债,总得去还,可是……”
是啊,是啊,连我都能明白的道理,肖后如何能不清楚?她答应回宋国,不过是因为她想回去罢了。
至于昔公,面对肖后,如何有办法?
“可是……本宫也是凉国的皇后啊。”肖后轻轻转身,“本宫不是一个好女儿,却不能不是一个皇后,无论凉国的江山如何,本宫的选择都只有一个,那便是与凉国共存亡。”
我看着肖后,这一刻,她的身上有种光辉映在眼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无权强求,也无力改变。
“你走吧,趁现在陈军还未攻打过来,回宋国吧。”肖后看着我,从手中褪了一个镯子交到我手中,“阿楠,你是个好姑娘,把这个拿给昔公看吧,他会明白的。”
“娘娘……”我想了许久,终是留下一句“保重”。
转身的那个瞬间,有些事情已经在悄无声息中改变。
肖后不肯回宋国,一是她确实没有后顾之忧,二则是因为她所言,与国存亡。
将生命托付给一座城,到底是幸还是不幸,我没有办法去评判,也无权决定别人的选择。
“阿楠姑娘。”隐卫一个转身,落在我身前恭敬地递上信条。
“情况如何?”我接过信纸,迟迟不敢打开,因为与楚弦歌的交往,不过是天门山上的一面之缘,我害怕,结果会失望。
的确,自来玉凉的那日起,我便让其中一个隐卫暗暗送消息给楚弦歌。
一直希望永远不要走到这一步,可是最终,还是得麻烦他。
“楚皇答应借兵,目前,楚兵正在赶来的路上,不出三日,必至长安。”隐卫说着将一枚牌子交到我的手中,那墨牌漆黑,像是吞噬了什么一般,带着隐隐的伤感。
我不禁在思考,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玉凉的战争是注定的,可是为什么昔公要去帮着陈国,为什么欧阳宁会选择和采薇一起盗图借此落井下石?
很多事情,让人不禁陷入沉思。或许,我从未读懂过公子所言,也或许,重来的一生,确实有许多事情在悄无声息地改变着。
但无论如何,生活总得继续,不能因着我的想法而改变什么,也不能因着我的意愿而停止这场战争,我能做的,仅是尽全力,去改善罢了。
隐卫欲言又止,“姑娘。”
我望着另一人,有些愣神,陈军的进度这般快?还是说沈昊将军的实力太差?
“陈军破解了沈将军的阵法?”
“不是,是……花宫主不见了。”隐卫抱拳,轻轻低下了头,又道:“属下按姑娘的吩咐将花宫主放在了一座庙宇,可是没多大功夫,便找不着花宫主了。”
花解语不见了,我实在好奇,为什么会不见了呢?按理说花解语的伤情,在没有还魂丹续命的情况下,不应该还有性命,便是得了还魂丹,也不一定能保住性命,为何会不见了呢?
如果说,花解语不是自己走的,除非,是别的人把他带走了,那么这个人又会是谁?我实在没有头绪。
腊月的风吹得正冷,恰如接踵而至的噩耗一般,陈军在得到地形图之后,犹如一只猛虎向长安城内扑来,风雨飘摇零落长安,这座城终于走到了尽头。
其中一名隐卫冲着我说道:“阿楠姑娘,走吧,这里,不宜久留。”
此地确实不宜久留,可是,就算逃,又能逃去哪里?城外的炮火纷飞,呼叫声、嘶鸣声、哀嚎声,夹杂着浓浓的火药味、血腥味,那本就是人间的修罗场,战争这样的东西,受苦的还是底层的劳动人民。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来不及了,看到了吗?他们……已经杀过来了。”
论耳力,我还是有一些的,走,已经来不及了。
不过眨眼功夫,旁边便落下数人,这些,皆是刺客。
“姑娘……”
“阿楠姑娘……”
来者既是刺客,便不会有过多的话,出手便是杀招。在这场战争中,即便我的身份再隐秘,也还是落入了别人的眼中。
可我,又能有什么办法,除了等待楚弦歌的援助,剩下的只能安定城内之人的心,别是陈军还没攻入城内,城内之人便先自乱了阵脚。
“你就是花解语身边的那个丫头片子?”来者不善,语气却是极为轻蔑的,“说吧,花解语去了哪里?”
我抿唇,既然他们不知道花解语去了哪里,那就意味着,花解语暂时没有什么危险。
我看着周围的人,计算着逃跑的可能性,说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远处飘来一声冷嘲,顺着实现看过去,一身淡蓝色的衣裳,正是——陈国世子兰辰。
他怎么进来的长安城?城外不是在战斗吗?还是说?
兰辰世子果然好胆量,我心中暗自感慨着。
☆、赌局
兰辰世子一身风华,前拥后簇,对比之,我方却是狼狈的。我甩开身侧两人,回视过去,却听他笑问道:“姑娘想必是知道本世子和花宫主的恩怨,又何必要趟这趟浑水呢?”
的确,以花解语的张扬个性,凡事都是不计后果的,如若事情不被他做绝了,就不是我认识的花解语,可是,站在我的立场上,又能如何?
我睥过眼去,冷笑道:“那又如何?难道本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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