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石头伤了头半昏迷着。
即便如此,所有的孩子都待在原地不敢有任何动作。当时她看着他意思模糊的躺在地上,鬼使神差的,拿起路边一块大石头,恨恨的砸向那人的脑袋,鲜血溅了她满脸。她只有一个念头,他若不死,死的就是自己。她不知道自己砸了多少下,只知道下面没有任何动静后她过了许久才停手。
她回到孩子们跟前时,所有人看她就跟看恶魔一样后退着,当时她记得自己好像是笑了一下。如果这就是命运的安排,这一生一定要挣扎一下不是吗?
冰释知道自己发烧了,但是她的意识却更清醒了,她想如果这次能够活着,她也该找个靠得住的主人才是。
直到第二天早上,终于等来了金妈妈的审问。
夏天脸上是不健康的红,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狼狈又可伶,即便这些打动不了这些常年掌刑妇人的心,但是却能让她们更愉快。
一些胭脂被扔在了夏天的面前,金妈妈身后一四十上下,面容十分刻薄的妇人开口尖声问道:“你这些胭脂哪来的。”
夏天心里“咯噔”一下,小心回答道:“这些胭脂是奴婢托家里的哥哥买来的。”
“买,你买得起吗?而且这么多,是你父兄偷的铺子的胭脂让你在这府里牟利吧。”
“妈妈,冤枉啊,这些胭脂确实是父亲所管店铺的胭脂,但是也确实是奴婢先花钱买下来,再卖给府中的姐妹的,”夏天话还没说完就被那婆子打断。
“这么说你是承认你父兄监守自盗了”。
夏天急忙辩到:“不是的,这些都记账了,是花了钱买的,不信您可以查账。”
“账还不是你父兄做的。”婆子声音高亢,不给夏天申辩的机会道,“这样的奴婢,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打看样子是不会招的。”说着就要上前打夏天耳光。”
“徐满家的。”金妈妈开口阻止,这婆子,也不看看现在这是谁的地盘,什么都想抢个头。“夫人治家最是和善,我们做奴才替夫人做事也得小心些,像你这样都不给人说话的机会就定罪了,又打又杀的,这要是传出去,少不得影响夫人的名声啊。”
绿衣婆子正想回几句,金妈妈就直接对夏天说道。“你好好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要是有一点虚假,可小心你的皮。”
夏天有些松了口气,能给个说话的机会,就证明他们人心也不齐,各有算计,她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承蒙主子垂怜,奴婢得以每个月与父母团聚一回。府中姐妹听说奴婢父兄管着一间胭脂铺,嫌弃货郎的胭脂又贵,颜色也不艳丽,就托奴婢回家时向父兄买胭脂。所有买的胭脂全都是按照市价卖给府中的姐妹们的。父兄想着,这也是为店铺招揽生意就答应了。所有交易全部都记得清清楚楚,奴婢自己卖给姐妹们的也都记了账的,每一笔卖给了谁,多少钱,什么时候,都写下来了。妈妈可以去对账,奴婢的父兄都是老实人,说什么也不敢贪墨主家的财产啊。”
那徐满家的看夏天居然有条不稳的说着,心中焦急,正准备在吓她一吓,结果金妈妈瞪了她一眼,她自己反而吓得不知道自己准备说什么。
金妈妈又看向冰释,虽然任然是一张冷脸,好歹不够凶神恶煞,她严声问道“还有呢?”
夏天小心回道:“还有,姐妹们买胭脂也缺些小饰物什么的,也是奴婢托哥哥在外面买的便宜玩意儿,再低价卖给府中的姐妹们,奴婢也就是跑个腿而已。还有紫大夫也教给奴婢制作一些护肤用的脂膏什么的,女婢所用材料也都是从府外买进来后加个工,紫大夫也是同意了的。妈妈,奴婢是有些贪小便宜,但真的不敢贪主人的东西啊!”
当初做这些小买卖时,真的全部都记账,明确了买卖,就怕留人话柄,而且也确实给紫大夫报备过,自己平时也是各方打点到位才敢做这些个买卖。
徐满家的看金妈妈没有再追问,居然神情轻松的喝茶似乎对冰释的回答很满意,她正准备抬出老夫人给金妈妈提个醒,正在这时李妈妈走了进来。她没有看夏天,却在金妈妈耳边耳语了几句。金妈妈又仔细打量了跪在下面有些萎缩的夏天,似乎想要从新估量一下她。半响她也没有得出结论,只是吩咐人将夏天继续关起来,不理徐妈妈就离开了。
夏天又被关了两天,但没有用刑,还有人送了吃食和被子。冰释就知道了,有人保了自己,若真能平安无事,定要铭记在心。
之后虽有问话,但是不再有呵斥,自己屋里的账本不知所踪,好在夏天习惯了做两本账,另一本找出来后,与哥哥藏家里的账对清楚,夏天被放回了听雨阁。
“这次多亏了紫大夫,是她向夫人说情,还说要收你做徒弟,你才能这么快出来呢。”夏樱说道。出事时她只能求助紫大夫,本来还怕紫大夫不愿出面,但她也不知道求谁。没想到紫大夫一下子就答应了,若不是有紫大夫的面子,这个事情恐怕不会善了。
“对不起,我没有用,什么忙都帮不上。”夏晴抱歉的说道。以前夏晴和夏天就是一个屋里的,后来夏晴去了针线房,夏天于服装设计一途天分颇高,自己能在针线房立稳脚跟,也是多亏了夏天总是帮自己出注意。其实夏晴有求自己的师傅,师傅负责老夫人的服饰,在府中也有一定的分量,但师傅反而规劝自己不要惹事,自己也不敢去求大小姐,也怕大小姐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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