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目前情况不明,她不可能想不到各方势力会盯上她,那次事故很可能是她的金蚕脱壳之计。”
幕苍穹想要反驳,但是他又明白,逍遥的推测只要说出口的,很少落空的。
幕苍穹想了想又问起冰释的事来。“那个孩子,又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吗?”
“苏冰释吗,起初调查结果显示她确实看中那孩子的几分机灵,但似乎并没有将她拉入局中的意思,我也没有想到她会将医术倾囊相授。”任逍遥没有说的是,他刚才看了密探收集的资料,猜测苏冰释很有可能是巅云教的密探,只不过这个猜测还需佐证。
“我想去见见她,如果有需要,我想收她做义女。”幕苍穹说了自己的想法。
“你先不要急,那个孩子没有那么简单。若她真是个好的,我们多照顾就是,做的义女也不见得就一定是个好事。”任逍遥看他几乎陷入在自责中,就想着怎么补偿了,连如今的局势都有些看不清了,连忙提点道。
幕苍穹想起了自己的身世,长叹一声:“也对,和我们太亲近了对她来说也不一定是幸事,我们暗中关照她一些可能更好。”
看他打消了念头,任逍遥觉得试探之事应该要抓紧了。
☆、梦魇笛
很多人对家下了定义,冰释觉得家应该是当你在外面漂泊无依,孤单寂寞时,你最想回到的地方。前世的冰释就一直想建立一个温暖的家,自母亲去世后,她就觉得自己没有家了。
今世的冰释也陷入的相同的境地,母亲去世三年,竟然没有人给自己送一个消息。自己被打入浣衣局,父兄怕受连累,竟是再也没有与自己联系。两位姐姐也没有与这个家联系了,年过半百的老父,竟然娶了以前三老爷的姨娘,夏彤那个姐姐。现在这个家也成了冰释想要逃离的地方。
起初听说冰释当了御医,苏老爹还以为是开玩笑的,直到冰释真的站在自己面前,他都不敢相信。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小女儿一向是个闷不吭声又很有主意的人。当初自己另外两个女儿的婚事几乎就是她一手策划的,自己根本就管不上她。后来她进了宫,听说罪了皇后娘娘被罚到什么地方,之后就只当她死了。还在家里发了一顿脾气说不认这个女儿之类的,实在是怕她弄出什么幺蛾子来连累自己。在他看来皇后娘娘就是天,连皇后娘娘都敢得罪,那是不要命了。
如今这个眉目如画,气质清雅的女子是自己的小幺儿?若不是她亲口承认,再加上眉眼间确实有自己死去老婆的影子,苏老爹自己都不敢相信。
这三天,冰释大部分时间不是待在房间里悼念自己的母亲,就是去外面了解一下社会的形势。苏家人对自己开始是小心翼翼,后来大嫂子几次试探,冰释都没有拿出一分钱来,就对冰释疏离不满起来。在她心里,冰释既然都当上御医了,这些年在宫里肯定有积蓄,回家后一分钱也不拿出来,难道就想在家里白吃白住吗?
这三天,白家又派一拨人请冰释,冰释只说突闻母亲噩耗,要沉心吊念亡母,不能去别处,给拒绝了。
如今冰释家仍然住在白家的下人区,她也知道自己在这里不能久待。而与白家的关系也该断了,白家不是好相与的,自己被白家利用的已经够了,既然已经全家都是良民了,自然不想再被人控制摆布。但说服父兄却变成了最大的一个难题。
不过这些暂时还不急,当务之急是先要租辆靠得住的马车,然后了解京城,谋划出路。
三天时间一晃而逝,一回宫,就被告知皇后娘娘宣召。
本来尚医局出诊是由院判排班的,皇后与皇帝都有专门固定的御医,其他妃嫔根据等级也有相对固定的御医看诊,不过如果后妃有指明,院判也不会拒绝就是。
负责给皇后请脉的一般都是钱御医,已经五十多了,算是资历较老的御医之一。上次冰释说过,玄心针法是公开送给太医院所有太医的。因此他也抄录了一份,之后就专心钻研,这么大年纪了也没有多少好胜之心,因玄心针法的缘故,对冰释还算不错,提前将皇后所有的诊断记录给了冰释。
皇后育有两子,地位稳固,今年才二十五岁,身体保养得十分不错。
今天皇后也没什么事就是请平安脉。
冰释把完脉照例说了几句吉祥话。
皇后又问了她出宫的事,以及今后的打算。
冰释并不知道该跟高高在上的皇后说些什么,只是说一切都好,女儿家自然是由家中安排。
皇后意味深长的笑着,也不细问。
也不知是不是后妃都太寂寞,想瞧个新鲜。待在尚医局这些日子,后妃几乎个个点名要冰释出诊。
冰释对待后宫妃嫔的政策是能不开药就不开药,对于她们的拉拢试探都是装傻充愣。一般后妃都成精,几次后就不再主动召见冰释了,冰释乐的个清闲。唯有白才人总是找自己,不过除了看病,冰释一般都不接话的。说起来,白才人的手腕比起前皇后差得太远,拉拢起人的手段更低,而且她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资本。
皇帝好像并不太好女色,而且有意要控制后宫,除了皇后处去的多些,其他宫中都有些固定的日子,好像排了班似的。白才人想以孝慈皇后的人气来博得宠幸不是明智之举。且不说赝品与正品的差距,前皇后毕竟是先皇的皇后,即便当今皇帝看见过她,喜欢她的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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