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看三媳妇一眼,就回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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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府中气氛紧张,府里的丫鬟都紧绷着神经,冰释虽然也感受到了,但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事还是牵连到自己的亲人。
屋外雷声大作,闪电也不甘示弱,一道一道的劈下来,让这个多事的秋天,更添了几分惨淡。水漾躺在床上,无法入睡,如果有抗生素的话,也许这种病可以自愈也不一定。这样想着,又是一道闪电将屋外一瞬间照了个透亮,也显示出来窗外的人影来。水漾心里一惊,穿好衣服,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透过破了的窗户纸望外看,虽然全身湿透,形容狼狈,脸色惨白犹如女鬼,但水漾还是看清了,是夏荷。
水漾马上跑了出去,焦急地问道:“你怎么了,为什么现在过来,下这么大的雨,为什么不带伞?”说着,就要把她拉进屋。夏荷一下子就躲开了:“不要碰我,我很脏。”水漾心中大痛,眼泪一下子就快涌了出来。一下子抱住了夏荷道:“你不脏,你是我姐姐。”夏荷挣不开,也痛哭了起来。水漾乘机将她带进了屋。
一进屋,水漾就开始找自己干净的衣服。夏荷凄声道:“不要找了,我来是把这个给你的,这是我这几年攒的私房钱,你好好收着,不要给家里了。以后如果大小姐器重你,也能配个好一点的人,不要在像我和大姐一样。”
水漾还是把衣服塞给夏荷,没有接钱袋,催夏荷换上。夏荷将钱袋放下就要出门,水漾拉住了她,屏住呼吸:“你是不是也……”
“是的。”夏荷推开水漾,惨笑:“我也患了脏病,你最好离我远点,小心感染上。”
水漾心痛,但还是急忙说道:“这个病其实是能治的,真的,你要相信我。而且这个病传染没有那么容易,一般也不会传染。明天我去求我师父,让你在听雨阁当差,在这期间我一定会想到根治你的病的办法。”
夏荷仍然恍惚着:“可能吗?”
“当然可能,其实这个病不容易死人。除非是非常严重,一般的只要用药物控制住,是可以稳住的。师傅对病最近也研究颇多,她说已经找到了一种可以根治的药,只不过还在实验而已。你也知道,我师傅平时是就是喜欢制药,她炼制的药宝安堂都在卖呢。”水漾看夏荷冷静了些,硬是要她换上了干衣服。
夏荷才14岁,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呢,为什么自己一点都不知道,真该死?水漾看着夏荷,想问又不敢问。
夏荷看着水漾,喃喃道:“是大小姐的及笈礼上,我替6小姐回去拿帕子的时候,碰上的三老爷。当时还有夏慧,她跑了。”
水漾抱住夏荷,安慰道:“你一定没事的。”
夏荷说呆呆的说:“即便这次能逃过一劫又如何,像我这样的女人,以后也没有未来了。”
“不会的,真的。我们以后都会像大姐一样脱籍,然后嫁个正经的良家子。”冰释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大姐,你觉得大姐现在过得好吗?其实大姐过得一点都不好,你知道二夫人为什么把二姐脱籍吗?是因为二少爷和他的书童研墨有了首尾。而且二少爷喜欢男人,对女人完全不行。二夫人认为是研墨导致的,要把他发卖出去。二少爷为此和夫人闹得很僵,绝食了三日。不得已只得说将他脱籍放出府去,说是为了他更好的前程,还把大姐嫁给研墨。就是想断了二公子的念想。”夏荷一语道出了二房的龌蹉,语气又急又气。可能经历的事太多,压垮了她,她急需要倾诉吧。
水漾又是一惊:“怎么会这样,你们为什么都不与我说呢?”
夏荷木着脸,眼神有些空洞,“告诉你,你个小丫头,告诉你有什么用。现在大姐回娘家都少,这是她去年回门时告诉我的,说是让我长点心眼。现在大姐夫仍然被二少爷养在外面呢。他对大姐也不好,不管不问,也不给家用钱,现在大姐都要靠给别人做秀活养活自己。”
“二夫人知道吗?”水漾问道。
“二夫人应该知道,但又能怎样呢。”本来二少爷才只有17岁,书读的还不错,明年恩科考试有了功名再说亲,肯定能上个档次。但二夫人已经等不及了,二少爷是二房的独苗,如果只是和男人玩玩,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他对女人完全无能,和女人肌肤相亲都想吐,这就是大事了。这样的事又不敢声张,只能把他和男人隔离,多送女人试试。
早就知道府中诸多龌蹉,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二少爷是个纯同志,还牵连了自己的大姐。女人的命运难道就该随波逐流了吗?
☆、命数
第二天一大早,水漾就跪在了师傅面前,把夏荷的事说了,同时也说了青霉素的构想,这种强效抗生素也许能够控制住这种病菌。就这样,夏荷被以人手不够要到了听雨阁。
经过了七天的反复实验,第一管青霉素产生了。本来应该多在人体做些试验的,但现在时间有限,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经过了三天的注射,夏荷的不良症状就消失了,接着又注射了三天完全巩固住。以后每个月还要注射三天,连续注射三个月,以免以后复发。
这一成果连师傅都很惊讶,“这药虽然有效,但毕竟是新药,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都合适。”
“不错,如果能够更多的验证最好,不同的人体质也不同,也许会有不良反应。”水漾也担心过敏问题。
“不要紧,反正现在有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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