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走过去。
周梓宁顺着栏杆上来,身边是方才从校门口接走他那个穿着松枝绿军装的英俊男人。这一近距离照面,杜修文才觉得这人有些熟悉,仿佛似曾相识。
这时,那朋友感慨着说:“漂亮吧?咱空司大院的一枝花,我打小就喜欢她,可人家就没正眼瞧过我。”
杜修文正出神,一时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么,惊讶终于从脸上溢出来。他忙回头,可回头了,又不知说什么,委实是这信息来得突然,他没法将周梓宁和对方嘴里的身份联系起来。
这人又说:“他爸已经退了,不过身份摆在那儿,肩上还是三颗星的,没人敢小瞧,最了不起的还是她哥哥,以前在外边某个地方的空军当参谋长,近两年才调回来,这一回来就进了一部,直接越过几个将军,只归冯首长管。”
他好像特别崇拜周居翰,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有幸见过两次,是个挺和蔼的人,那次我跟长辈一块儿去的,他还跟我谈足球赛呢。他是行伍出身,后来却做了参谋,但我觉得吧,他这人甭管弄文还是弄武,都挺适合,不止身体素质好,知识和理论都很扎实,听说以前还研究过反恐和飞船宇航什么的,做过研究员……”
后面的滔滔不绝,杜修文都没听下去,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前面的话上面。总结出来就是,周梓宁出身优渥,远不是一般人可以迄及的。
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弥漫在他心间。念及过去的种种,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自以为是地让自己都想发笑。
也明白了她为什么对自己不假辞色。
……
那日见过沈泽帆后,周梓宁的心境平和了不少。可没过两天,她又遇到了一件麻烦事。这件事来得突如其来,毫无预兆,她甚至来不及想明白是谁在和她过不去。
“这生意就是我介绍给你们的,现在好了,生意成了,却一毛钱都不给我,有这种道理吗?有吗?”
周梓宁还没靠近会客室就听到了里面传来女人中气十足的声音。
她揉了揉眉心,抱了肩膀问身边助理:“闹了一早上了?”
助理犯难地点点头:“都来了两天了,硬是要回扣,可是,这单子是吴姐自己联系业主跟单的,和她半毛钱关系都没啊。她不过是认识业主,居然就硬说是自己给我们介绍的单子,您说气不气人?”
周梓宁干了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碰见这种奇葩,你和她讲道理呢,她就开始撒泼。
“报警吧。”周梓宁也是没办法。做生意的,讲究和气生财,甭管孰是孰非,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做这种得罪人的事的。但是,对方这是摆明了找茬呢,吵架也吵不出花样来。
警察很快来了,做了笔录,但因为那女子振振有词,听着又是商业纠纷,也不好妄下定论,讲和了两句就走了。
那女人愈发得意,又嚷嚷起来。她不打也不砸,就这么扯着嗓门叫嚷也烦。周梓宁想让保全请她出去,但这人看着没脸没皮的,又担心她在公司大楼外闹事,正左右为难,吴经理过来告诉她,这个单子的业主上门了。
周梓宁连忙赶去了另一边的会客室。
之前几次见面,这位业主都是很好说话的,今天说了没两句,却说要退货。周梓宁就有些懵了,那批货一共2500平方的量,都是从深圳那边的加工基地直接拿的成品,已经开了料,切好了。他这不要了,虽然不至于如何亏损,也是个麻烦。
她一时之间,也没有那么大的市场来消化这批货啊。虽然立面没动工,地面有些平板已经运过来了。
石材的加工周期长,中间对接和深化比较复杂,工艺复杂,往往一个单子花费大半年也没办法出货。因为有过合作,这人之前又一直催,她就先给给工厂那边打了招呼,给他提前排了单,开了料,就等着他图纸好了再签合同。
她劝了两句,对方却油盐不进的架势,她也就作罢了。强扭的瓜不甜,何况这行和别的行业不一样,装修一个地方,有时候一生就一次,须得郑重,考虑的也多,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改变对方想法的,该做的一定会做,不想做的花费再多唇舌也是无用功。
她这人也是心宽,打了个电话给深圳那边让停工就没有下文了,该吃吃该睡睡,好像压根没放心上,下面人倒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大理石都是定制类产品,这边料开好了,要是没个下家要这种料,不是烂在那儿了。好在开的都是平板,现在国内原料短缺,还有一大帮小工厂到处找料呢,要是没有人要,就转手卖给他们,不过差价少了。
深圳加工基地那边来电告诉她,单子已经停了,因为料都开好了,再排版分批卖出去也麻烦,就先给她留着,以后要了再和他们说。
到底是大公司,几千万的单子也不怎么当回事。周梓宁笑笑,说知道了,顺便让对方帮着谢谢厂长和罗工,有时间了她和段梵过去,大家伙儿一道聚聚,吃个便饭。
搞定了这桩事,这个礼拜六她去了趟首钢。
到了石景山,开车绕了几段路,手机导航里却总是让她转弯。周梓宁以前来过这儿,渐渐明白过来自己可能开错道了,想了想,把车开到路边,打开警示灯,给那边的朋友打了个电话。
说是朋友,其实他们有好些年没见过了。
这位哥哥叫骆晗,以前是她的校友,在一次别院举办的庆典上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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