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睡下去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很多人不用担心他醒过来之后会被惩罚,那些因为她的父母而被迫背叛他的人,从来没想过自己可以在他醒过来之后还好好的活下去,但他们也一直尽其所能地照顾和治疗着这个会让他们不得好死的人,大概就跟江璐一样,对于他的出事,他们心中存满了愧疚。
“好了,这次真的走了。”
江璐再次路过病床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又凑到了他身边,犹豫了一下,在他嘴巴上亲了一下。个性那么强硬的人,嘴唇却意外的柔软,大概也只有在昏迷不醒的时候才会让人这样“轻薄”吧,他要是醒着的话,她根本不可能做到这些事。
尽管依依不舍,但江璐最后还是在医生来之前离开了,来照顾影的是男医生,除了每天例行擦身的事情是江璐负责之外,其他几乎都是医生们轮换执行,因为担心有什么问题,每次来都是两个医生一起,互相监督。
一个医生给影换了输液瓶,另一个医生掀开被子给他的身体做例行按摩,但他似乎发现一点不寻常的地方。
“这是什么?”那医生发现影的病号服腰部似乎有什么痕迹,已经很干了,他用手抠了一下说,“怎么会这样?是衣服没洗干净?不可能啊,这衣服本来就不脏,老板又什么都做不了。”
换完输液瓶的医生皱着眉过来查看,两人研究半天都没研究出来这已经干掉的毫无气味的东西是什么,最后只得放弃了,让人准备了新的衣服过来,等江璐来给老板擦身的时候再换掉。
江璐吃完早饭,心情不错的去菜园子那边溜达了一圈,给他们帮了帮忙,在中午的时候停下来去做了简单的洗漱,吃中饭之前则先去看了两个老朋友。
说是老朋友,估计他们俩还不愿意承认这个。江璐看着眼前挨着的两块墓碑,一块上面写着沈阳的名字,另一块上面,自然是薄爵的名字。
江璐抿了抿唇,蹲在墓碑前,低着头给他们打扫了一下,随后放下两束花,双手合十闭上眼,在心里说了几声抱歉。
其实,这只是自我寻求心理安慰罢了,他们已经不在了,即便她说一百次“对不起”他们也听不见,走了的人就是走了,即便你曾经有错,也没有机会弥补了。
江璐慢慢睁开眼,深吸一口气,看着墓碑上的照片,自然都是黑白色的,沈阳在照片上露出浅淡的微笑,这是拿他的证件照去色贴上去的,照片上的他穿着西装,面貌英俊,看起来才二十岁出头,据说那是他刚刚加入gh的时候拍的照片,那个时候的他还意气风发,看不出后来的傲慢和毒舌。
反观薄爵,他从进入gh就一直是那副一脸别人都欠我钱的样子,照片上都是那种居高临下的俯视角度,估计拍照的时候摄影师也压力山大,江璐想到那些,不由笑了一下,笑完之后又更加难过,摆弄着手机蹲在那里说不出话,好像除了对不起,她对他们真的说不出什么了。
“其实你不用太自责。”
一个不算熟悉的声音响起,江璐回头看去,是一个在基地见过的人,据说是在薄爵死之后充当起那个角色的人,在那张战斗中,c组的人大部分牺牲了,只有一小部分之前护送这些研究员回到供应基地的还活着,他就是其中一个。
他慢慢走到江璐身边,跟着她一起蹲下,望着薄爵的墓碑说:“那天的事我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但我想,薄组长如果知道大部分人都活着,包括老板也没事,他会觉得他的死很有价值。”略顿,看向沈阳那边,“更不要说沈秘书了。只要老板好好的,他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是啊,他们是那么忠心,做着一切事的目的只是为了保护影,所以她不用自责吗?
怎么可能,影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让叶希算计和抓住把柄,为什么会停留在那个时候才反击?如果他想,他早就把叶希他们一网打尽了,一切都是因为她。
“谢谢你安慰我。”江璐站了起来,那人也跟着起来,她似不经意道,“时间不早了,该吃饭了,不耽误你。”她点了一下头,抬脚离开,男人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
江璐没去吃午饭,而是去了影的房间。
她用钥匙开了门,走进去,这间满是仪器的屋子里温度比外面稍微高一点,但也有限。江璐几步走到病床边,坐到椅子上看着依旧闭着眼睛的男人,他脸色苍白,看上去有些消瘦,下巴愈发的尖了,到底还是因为无法进食造成了影响。
“你为什么还不醒过来?”江璐轻声开口,“你要是再不醒过来,我觉得我就快撑不住了。”她趴到他身上,抓着盖在他身上的被子说,“你都睡了这么久了,再不起来我可就去找别人了,我看王医生就不错,就是隔壁的老王,年少有为,懂得很多,现在世界还没好起来,也不存在什么紧张的医患关系,所以找个医生还不错吧?”她侧头看着影的下巴,联想着自己能叫出名字的人,依次分析了一下感觉跟谁在一起都不错,说着说着就忽然冷下了脸,半晌才道,“可是,我还是最想和你在一起,怎么办?”
她坐起来,望着给不出她任何反应的男人,坚持了这么久,表现了很长时间的坚强,终于在那一刻濒临崩溃。
“是我错了还不行吗!”江璐站起来红着眼睛说,“你倒是起来啊!我打偏了,我没有要真的杀了你,我当时就想我们俩一起逃跑,跑不掉我就打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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