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望着自己不受控制地将身穿红色嫁衣的少女搂进怀中。
重黎箍得异常用力,似乎是想将她揉进怀中,那种力道让顾盼不适地皱了皱眉。
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伸出手环住重黎的后背。
她很清楚重黎这一刻的失控是为了什么。
他以为自己快死了,他害怕再也不能抱着她。
所以才会那么慌张、那么急切地用拥抱来感受她的存在。
可是顾盼不会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重黎不能死。
顾盼从他怀中抬起头,双手捧住他的脸,在少年疑惑又惊讶的注视下,狠狠地吻上他的嘴唇。
比起顾盼来,重黎的吻技青涩到完全可以用不忍直视这四个字来形容。
当顾盼的舌尖撬开他的牙关探进去后,她能感受到手下的身体已经僵化如石了。
不过重黎到底是男人,只无措了一会儿,就反客为主,学着顾盼的样子,试探性地给出回应。
在顾盼温柔的纵容下,重黎甚至鼓起勇气,死死地纠缠住她的舌尖不放,动作之猛烈仿佛是要将她整个人拆吃入腹。
睁开眼,看了看重黎已然全身心沉醉在这个亲吻里的表情,顾盼在心中叹了口气。
“小七,把那个mí_yào拿出来吧。”
她的系统非常智能,主动把原先粉末状的药粉变成了液体状,灌进了顾盼嘴里,而顾盼则是趁着亲吻时,将口中的药水全数渡到了重黎嘴里。
重黎咽下去没多久,就躺倒在地。
“抱歉了。”
顾盼轻抚着他的眉眼,在他嘴角处落下一吻。
剩下的事情还有很多她先是赶到重黎之前所说的安放马车的地方,把缰绳解开,让马拉着空车离去,然后再返回原地,将昏睡不醒的重黎拖到一处十分隐蔽的角落。
“小七,你确认喂他心头血,就能解除他的毒人之体了?”安置好一切,顾盼才跪下来,拿出匕首在自己的心口处比划。
【千真万确!】七号不满道【宿主难道信不过我吗?】
顾盼:“呵呵。”
得到确定答复,顾盼也不再迟疑,面不改色地冲着心口处捅了一刀。
精准快捷,力道十足。
像她这样的体质,便是血流光了,还是能撑上一段时间不死,足够她把戏演完了。
七号看着都替她疼【宿主,其实你下手不用那么狠的。】顾盼简洁明了地回答:“时间不够,这样出血比较快。”
她一边掰开重黎的嘴,将血喂进去,一边道:“小七,还有另一颗忘情丹呢?快拿出来!”
七号听话地给了,但它还是有些疑惑,委婉地问【宿主,没必要消除重黎对你的记忆吧。】顾盼沉默了一会,她的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迅速变得苍白:“……你不懂。”
“在这个世界里,我没法留下复制体。”这具身体假如活着,迟早会累得重黎为她而死的,“既然不能给予希望,那干脆就忘记好了。”
她垂着眸,将忘情丹喂进重黎口中,让他和着自己的鲜血咽下。
七号其实不太理解,但它明智地知道现在不应该插话,于是只安安静静地聆听。
心口处喷涌的血液量十分巨大,顾盼小心翼翼地将鲜血灌入重黎口中,待到血液流干,眼前发黑,她才笑着说了一句:“小七……我很自私吧。”
七号斟酌着回答【宿主不要伤心,你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工作者。】顾盼笑了笑:“你说得没错。”
不管有多愧疚,任务永远高于一切,这就是快穿者的守则。
她能活到现在,靠的就是这一点。
收拾起难得的感性思绪,顾盼飞快将这里的现场处理好,又在重黎周围作了伪装,确保他不会被发现,便捂着心口踉踉跄跄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墨流在她身上种了冷香丸,要是不离重黎远点,难保他不会循着踪迹找来。
她在偌大的桃花林中穿行许久,踩着一地落花,脚步虚浮,已是不剩多少力气。
就在这时,墨流领着禁卫军终于追上了她。
“月儿!”他一望见顾盼心口处的大洞,脸色顿时变得比她更苍白。
“是你啊……”顾盼此时浑身无力,只能倚靠在一棵桃树的树干上,勉力支撑着自己不倒下,“你还要干什么呢?”
顾盼睨着他,眼里带着笑意,此刻她完全一扫清纯柔弱的模样,在沐浴满身鲜血之后,她展现出了一种锋利的、仿佛能烧尽一切的美丽。
可这份令人屏息的绝美却是用生命换来的。
墨流慢慢向着她靠近,顾盼手里还握着匕首,他一点也不敢刺激到她,只耐心地诱哄:“月儿,你别说话,跟我回去,我会治好你的,听话……”
顾盼“哦”了声,道:“可我不想跟你回去。”
她微微扬起头,透过氤氲盛放的桃花,窥见了清澈如镜的湛蓝天空。
“外面的风景多美,我为什么要回到囚牢里去呢?”她似乎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对着墨流说,“你口口声声说救我,焉知我活得自在,从来不需要你自作主张?”
墨流脚步一顿,眼里流泻出无尽的痛苦,他嘶哑着嗓音,苦涩唤道:“月儿,别这样,你不要糟蹋自己的身体……”
顾盼不理他,继续四十五度角忧郁望天,完美地扮演着一个文艺少女。
“不,我觉得抹脖子死得比较快。”事实上,她却在心里跟七号争论不休。
【宿主,割喉多痛啊!听我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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