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的鲜血。
“完了。”从来都不懂得弱鸡为何物的快穿者内心涌起一阵绝望,“就走了一点路,我的身体就承受不了,要是待会遇上大战,我是不是要立刻躺平,放弃抵抗?”
七号悚然一惊【宿主!宿主你清醒一点啊!你不会忘了你的人设是弱柳扶风的软妹子了吧?你要怎么打,难道用你的毒弄死他们吗?】顾盼边往正殿里走,边沉思:“其实这是个好主意,我只需想办法让别人碰到我就行了。”
七号表示无话可说。
就在一人一机器谈话间,顾盼已推开正殿大门,缓缓走了进去。
里面自然也是阴森森的,屋外好歹还有月光照明,但房间里却是一点光都没有。
顾盼走在渗人的黑暗中,仿佛连自身的存在都要一并忘记了。
万幸她没有幽闭恐惧症。
可是,虽然不怕黑,但在踏进这间房的瞬间,她立刻感受到了一丝不属于自己的气息。
“有人。”顾盼心里一沉,指间早已侯着的金针蓄势待发,“……我就知道,这种密道旁边怎么会没有人看守。”
侍月的这句身体虽然虚弱到了极点,但或许是因为从小就被各种珍稀药物洗涤的缘故,她的五感异常敏锐。
躲在大殿某个角落里的人明显是个练家子,呼吸声基本都听不见,要不是顾盼刚刚推门进入时捕捉到了那人一瞬的紊乱气息,她绝不会察觉到不妥。
“是个高手。”顾盼越发警惕,但脚下的步伐丝毫不乱,依旧按照原来的节奏朝前走去,仿佛无知无觉一般。
七号已在她脑海里惊叫起来【怎怎怎、怎么办?】
“都进到这里面了,现在退出去已经来不及。”顾盼简明扼要,“兵来将挡,见机行事。”
见七号语气还是着急,顾盼安慰了一句:“放心吧,比武力值,我是不怕的。”
七号回想起很久以前它捡到宿主时的场景,沉默了。
那个从尸山血海中斩出一条生路来,浑身浴血都强撑着不倒下的女人,的确有这个自信的资本。
当年一百个绑定宿主里,顾盼是唯一一个被判定为具有s级资质的人,如果不是她现在这具身体比较特殊,七号都差点信了她的话。
【别胡扯,宿主。】七号语重心长【后天努力弥补不了先天不足。】它真诚地提议【你赶紧跑吧,说不定那个人不会追上来呢?】这句话也太灭自己人威风了。
但顾盼没时间怼回去了,她正走到大殿中央,隐在暗处的人就忽然动了。
虽然是动了,但要不是顾盼一直暗中留心,发现身后猛然袭来一股凌厉的寒风,估计等她横尸当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这个人绝非等闲之辈!
顾盼心下一紧,但还是保持着之前的步调,往前继续踏出一步——而后她仿佛被什么东西绊住了,脚下一个踉跄,身子顿时失去了平衡,歪歪扭扭地摔在了地板上。
同一时间,一把锋利的匕首贴着她的头皮擦过,深深地嵌进了她方才所站立的位置。
顾盼双手撑在地板上,用余光往那边瞄了一眼,只见那柄匕首淬着银光,刀刃上还缠着几根青丝——看上去是从她头上削下来的。
顾盼:“……”还好她机智,否则被削下来的就是自己的脑袋了。
她身经百战,虽然战斗力由于躯壳限制发挥不出来,但算准时机躲避一波攻击还是能做到的。
那人一击落空,立马调转身形,直接冲半趴在地上的顾盼奔去。
这房间里着实太黑,尽管离得近,顾盼也只能勉强从身影里分辨出,对方应该是个与她一般大的孩子。
她眼珠一转,卡着点,在那人即将抓住她的前一秒,开口了:“我的脚扭伤了。”
顾盼的声音极其动听,即便是高山流水亦不及万分之一,她就这么委屈地、小声地对方才还想要袭击她的人抱怨道:“好疼。”
她刻意将声音放柔,婉转勾人,在有意为之下,这份声线的杀伤力丝毫不亚于世间顶级的杀器。
“我好疼……”她轻声地啜泣着,“你帮帮我,好么?”
说罢,顾盼也不管那僵在她身前的人,探身拉住裙摆,轻轻地将其掀起,露出一截白如雪的脚腕。
她的身子无一处不精巧,那玉白的脚腕一只手都可轻松拢起,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而现在,这漂亮的皮肤上,浮现出一片骇人的乌青。
“就是这里了。”顾盼仰起头,那个人就站在她身侧,在她开口之后,就倏地静止下来,一语不发,也不再动作。
顾盼非常清楚这具身体最大的优势在哪里,平时她都有刻意压制这份举世无双的魅色,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但现在既然打不过人家,当然就要物尽其用了。
“我最怕疼了,你帮我揉揉,好不好?”柔声细语,宛如春日里最柔和的风,吹得人心头一阵温软,“快点呀。”
嘴上说着催促的话,她的语气仍是温柔得不可思议。
同时,她的脸上配合地淌出一点泪花,晶亮的双眸被泪水冲刷过,显得更为剔透清澈,仿佛一尊陈年珍宝,洗净尘埃后,终于展露出绝代风华来。
美人垂泪,无论怎么看,都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美景。
更何况,这个美人是那样温柔哀婉,这种美几乎超越人类的认知极限,即便是再高洁远离尘世的人,都无法不为她动容。
在顾盼说完那句话,她就感觉到没入黑暗中的人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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