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又向她压了压,似乎想要吻她,季瑶忍无可忍拍在他脑门上:“殿下自重才是,这样轻薄外臣之女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殿下若管不住自己,趁早下车去,臣女受不起。”
裴珏挨了一下,却愈发的柔情似水了,跟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发作一样又凑上,紧紧腻在季瑶身边,柔声道:“怎是外臣之女?咱们不是说好了,待你长大,咱们便成亲?我未来的王妃,我的妻,我如何抱不得?”
季瑶冷笑道:“那不过是你一厢情愿,我几时应了你?”
“你若是不应我,何必婉拒了褚乐康?”裴珏笑眯了眼,很是得意,“你这些日子总不见我,令尊也不肯给我一个答复,我虽焦急,也不愿催促,免得败坏了令堂对我的印象。”
季瑶不免笑道:“太太对你本就没有什么好印象。你到底是天潢贵胄的身份,若是真嫁了你,往后要有什么委屈,我也只能生受着。”
裴珏默默抚着她的鬓发:“又说这些话了,我怎舍得委屈你?你是我求了那样久才能到手的宝贝,又怎会弃你于不顾?”
“你是皇子,更是亲王,谁知道有没有贵女想要自荐枕席?”季瑶揶揄笑道,“莫与我说,往日那些姑娘传你,你是半点都不知道的。”
裴珏当然是知道,但那些贵女,他是一个都瞧不上眼。当下揽了季瑶在怀:“那瑶瑶要我怎么证明我待你的心意?”
季瑶笑道:“嘴上说说谁不会?男人的嘴是信不得的,你若但凡真的有心,便不必强求嘴上的功夫。”见裴珏笑得无奈,伸出食指勾勒着他的轮廓,“我不是个省心的,也不温顺,更做不到三从四德,你可想清楚了?”
听她这样说,裴珏笑道:“你若是太温顺了,和她们又有什么两样?别人因我是皇子敬我畏我,即便是所谓的倾心,也不过是倾心这张脸或者是我的身份。三从四德之说更是无稽之谈,我要的是妻子,不是一个附属品,你如今就很好,不必听从那起子掉书袋子的话。我只要你,你若是因为我要变得和那起子贵女们别无二致,岂非是我的罪过?”
这告白热辣辣的,要说不动容也是不能的。往日执行任务之时,有不少任务当事人对季瑶动情,但皆是在合乎礼教的情况下,唯有裴珏一人让她做自己。心中暖暖的,窝心的感觉悄悄蔓延,季瑶半靠在软榻上:“殿下既然如此说,臣女也没有反驳的余地了。若真是想好了,也认定能够忍受我的性子,那殿下就提亲吧,只是我老爷和太太的意思很是简单,即便应了,也不会在及笄前出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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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到了京郊的庄子上,这才双双下了车。而庄子上原本就有人看守,也知道季瑶今日要来,便都出来迎接。季瑶一面进屋,一面问道:“如何了?”
为首的那人是个中年女子,一脸干练,脸上却又说不出的凶恶:“他还未招供,而弟媳已经查清了。这人名唐三,家中只有他一人,这样赤条条无牵挂的,很容易被收买。”
季瑶点了点头,又撒娇似的拉了拉裴珏的衣角,和他一起进了门。见床上一人呈“大”字型躺着,颇有些无所畏惧的意思。季瑶启唇笑道:“如何?你是愈发的觉得我不敢如何你不是?”
那人翻身坐起来,正是元宵节那日险些将季瑶和霍柔悠卖个牙婆子的脸生护院:“三姑娘,别来无恙。自元宵之后你便将我挪到了这里,好吃好喝的供着,晓得的知道你在逼供,不晓得的还以为你是养了个面首呢。”
季瑶冷冷一笑:“是不是养面首,你一会子才知道。我只问你一句,你还是不说么?果然坚定了不说?”
唐三笑道:“我即便是不说,三姑娘能将我如何?你这娇滴滴的大小姐,难道能亲自动手杀我不成?从你家的庄子上抛出去一具尸体,老爷现如今是同平章事,一旦闹开给御史参上一本,可是季家遭殃,三姑娘不会做的吧?”
原来是看准了这一点,难怪有恃无恐。季瑶笑道:“我本想和你先礼后兵,只是后来事情太忙,我也无暇过来,既然你这样说,那么我也不能怠慢了你。”说罢了,转身出去。裴珏冷笑道:“我素来以为你有主意,没成想这样的优柔寡断起来。不如将他交与我,不出十日,定有结果。”
想到裴珏在历史上暴虐的名声,季瑶说:“动刑多没意思?若是得了一个屈打成招,还不是咱们的不是?”说罢了,又转头看着看守的中年女子,“将他移到地窖里去吧,需要什么一应备齐,只不许给他蜡烛,记得保持通风,别让他死了。”
见季瑶出了新招,裴珏有些不解,低眉看着她,存了几分调笑的心思:“瑶瑶这是什么招数?说与为夫的听听?”
“少占我便宜,不然我剜了你一对招子。”季瑶吃吃笑道,“你问我什么招数?你且想一想,在一个吃穿不愁却分不清白天黑夜,始终都是一片黑暗的地方,一个人待着,能坚持多久?”
裴珏神色一凛,看着季瑶的目光便是愈发的赞赏起来:“若是我,只怕不出三日便会发疯,恨不能死了才好。”
季瑶笑眯眯的回望着他,并不说什么话。这一招从进入高度文明的社会,涉及到运用间谍之后,便被发明了出来。专门对付受过特种训练的间谍,即便是他们,也无法忍受独自在不知年月的黑暗之中过日子的事情,至多六日,便会有收获。
而料理完了唐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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