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食物。”
“不过,”楚淮影心疼地替她把额发撩到耳后,抚触她更瘦的脸颊,轻吻,道:“你梦到什么了?夜里老是踢我打我,还哭得我心都疼了。”
沈卿酒想起梦里的内容,也觉得可笑,可是当时当地,她就是认真了,只自笑道:“我梦到我没嫁给你,还被许配给了西番国王子,你还被他暗算了,那场景,就像以前梦到小时候的你,那个小孩子说的话一样。”
“小时候,你还梦到过这个?明明连我小时候都没见过。”楚淮影把她拥进怀里,一下一下抚触她的脊背,随意地和她闲聊,安慰这个连自己在颤抖都不自知的傻姑娘。
“我还梦到,你让我回去。”沈卿酒还没从那个梦中回过神来,做梦的时间太长,像是混淆了梦和现实。
楚淮影微愣,抱紧她:“我怎么会让你回去呢。”
“我知道。”沈卿酒感觉到他的紧张,仰脸亲了他一下,笑说:“我和‘他’说,你在哪,我就在哪。”
楚淮影闻言微愣,然后大狗似的把她紧紧箍在怀里,许久,她才听到他略微沙哑的声音:“你知道我梦到什么吗?”
“嗯?”沈卿酒来了兴趣。
“我梦到你走了。”楚淮影简单地说着,话语里却似有无限的伤痛。
沈卿酒戳戳他坚实安全的胸膛,打趣他:“你梦到我走了梦了三日?难不成我走后你按着原着风花雪月去了?”
“差不多。”楚淮影云淡风轻地说着:“不过是穷尽天涯海角,直到垂垂老矣,终于走到最后一处,却发现真的找不到你的踪迹。”
沈卿酒心中悸痛,伸手环抱着他的腰,脑袋枕在他心口处,听着那有力的心跳:“那你是怎么醒的?”
“我自刎了。”楚淮影淡道。
沈卿酒心疼得说不出话,现实三天,可是梦里的感觉有多真切她也清楚,她十天不过在梦中一幕,可楚淮影在梦中却是经历了一生。
“嘿。”沈卿酒直起身子,伸手环着他的脖颈,轻吻他的眉心、眼角、笔挺的鼻梁,最后亲到他的唇,哑声道:“我不会回去的,你也不准离开我,知道吗。”
“嗯。”楚淮影感觉到她颤抖的唇,心疼得不行,后悔说了梦中的话,薄唇亲昵地回吻她,出言挑逗:“媳妇的小奶包都成小桃子了。”
沈卿酒惊觉自己已经和他紧贴至此,却没有松开,低头回应他的吻,笑着紧了紧搂着他脖颈的玉臂,轻声道:“嗯,是楚宫主的功劳。”
楚淮影看着那双近在咫尺的狡黠眼瞳,距离之近,仿佛眨眼之间就能触及对方的长睫。他眼神微暗,不客气地跳进自己挖的坑,顺着她的话亲下去。
帘帐落下,交缠的身影被灯火掩映其上,似乎只有最亲密的交流,才能抚平那两颗被梦惊扰的心。
☆、三七回合
曼殊城天微亮。即将进入夏祭腹地,顾虑到漫天黄沙,楚淮影和沈卿酒两人换了西域装束,同乘着骆驼向着城门而去。
天光乍泄,城门敞开,只有零星的商人,城门外是漫天飞舞的无垠黄沙。
空气干燥而寒冷,天色灰蒙蒙,远处的山顶都看不见。风起沙舞仿佛天空在下着沙,时不时一阵风来,沙子打在人脸上比之先前的如刀寒风更刮人。
无边无际的沙丘,漫天飞舞黄沙,一只骆驼避开行行商队缓缓而行。
按照路线图,时微澜去的那个祭坛离曼殊城距离不近,两人一路逆着狂沙,渐渐走到冬阳悬于天际,带着些暖意的阳光落下,前方是绵延的沙丘,看不到边际。
沈卿酒虽然没去过祭坛,地图却是会看的,认出这条路并不是通往祭坛的,问道:“我们不是去祭坛找师父吗?”
楚淮影骆驼没停,只道:“师父说过,如果见到祭坛,附近肯定有鬼域,打破祭坛之法就在鬼域之中,师父想必在那里了。”
沈卿酒问:“那岂不是副本中的副本?”
“也不是,只是一个障眼法,不过此阵凶险之极,不然师父也不会支开我们两个。”楚淮影道。
沈卿酒看着前方越往深处越阴沉的天,那阴沉与天上乌云密布不同,看起来与周遭暖阳遍洒的环境格格不入却又意外和谐,然而但凡路过的人都会自然从心中产生抵触之情。
心中猜测道那是什么,沈卿酒皱眉,道:“想不到作者还爱研究奇门遁甲之术。”
那黑压压的地域一看便诡异至极,加上刚才楚淮影的叙述,便能猜得八九不离十。
楚淮影蹙眉,回道:“布阵之人早已仙逝,破阵之法也只传给历代教主,按照你和师父的猜测,教主便是作者本人,这阵根本无解。”
沈卿酒会意,却道:“不一定,师父她或许有所不同呢。”毕竟时微澜还有隐藏的身份,虽然她觉得自己的猜测异想天开,此刻却只能选择相信,也只能期待真相真的如此。
随着二人深入,周遭渐渐暗下,那骆驼似是不愿再前行,垂着首无生气地原地挖着沙子。
楚淮影翻身下了骆驼,把沈卿酒抱下来,用绳子紧紧系着沈卿酒和他的手,道:“千万别分神。”
鬼域,此行最冷的地方。即使站在眼前也有种遥不可及的错觉。
沈卿酒点点头,紧了紧他的手,感觉暖和的内力源源不绝地传来,向他回以一笑。
沈卿酒亦步亦趋地跟紧楚淮影,楚淮影在前头支着一根燃着蓝焰的火把,每走到一个节点便左右挥舞,似乎在辨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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