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也目不转睛地盯着我,脸色一副难以置信地神色,嘴里喃喃问道:“小萤,你、你怎么会这个舞?”
请神舞吗?
我也不知道啊!是她要我跳我也没法子啊!当脑海里滑过这个念头的时候,我的意识有片刻的清醒!
是啊,是谁让我跳的这个请神舞?是谁告诉我神龛只是个摆设?
是谁是谁是谁?
我的脚急速地拍打着地面,发出有规律的节奏声,我的手臂随着身体扭摆,一会儿向上苍祈求,一会儿向人们呼唤,仿佛发自内心的膜拜!
身边好像有风声在呼啸,这是山林里的风在吹拂着树枝。脚下仿佛有浪花在拍打,这是激流的河水在过险滩!
呼呼呼!哗哗哗!你们都来吧!
呼呼呼!啦啦啦!你们都去哪里呢?
我的动作幅度越做越大,看起来好像骨头折断一样,我的动作越来越快,让人眼花缭乱目晕头眩!
“噗通!”一声,一个八九岁的孩子突然向一旁倒去,在他身边的村人立即扶住了他。惊慌地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噗通!”又一声,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婆婆摸着自己的额头一屁股坐在地上。
抱着孩子的妇人发现自己怀里的孩子闭上了眼睛,身体虚弱的觉得自己浑身没了站立的力气。即使是身体强壮的,也都不敢直视!
这样的舞姿,这样的诡异,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从心里滋生,却无法诉诸于口。
哧溜、哧溜!尽管无声无息,可是我依然敏锐地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迅速地向这里游来。下一刻,围在大门的众人轻呼起来:“灵蛇!是灵蛇显灵了!”
“真的是灵蛇啊!”
“是啊是啊,我这一辈子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灵蛇显灵!”
“我还以为是我眼花了,看来你们都看到了啊!这、这、天爷啊,这传出去可是不得了啊!这叶家台的河神是不是又要回来了?”说话的是一个白胡子的老大爷,他从围观的人群中拼命地挤了出来,揉了揉眼睛,百感交集地仰起头大喊道:“叶家台的河神又回来了!”
灵蛇已经显灵了!河神的回归自然不远了!
两条灵蛇一青一赤,绕过叶梅和叶松,向我游了过来。游到我面前的时候,它们立起了半截身子,小脑袋居然对着我一点一点。它们跟随着我的步伐翩翩起舞,用最柔软的身躯,迎接它们宿命中的主人!
屋子里似乎有青烟在缭绕,自天际而来的音乐在每个人的耳边环绕!漫天飞舞着洁白柔美的雪花,一艘小舟在青青河水中在浓雾中无助地飘摇!
有女子的歌声悠扬而来,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惆怅!
草木有意兮为我忧,烟云遮目兮不可离……
君且不去,君且留住……
一曲作罢,所有人依然停留在余音的韵味里无法抽离。雪花消失不见,眼前是白墙水泥地,小舟与河水杳然无踪,只留俗人和俗物在眼前。
这场舞的时间太长,我累得瘫坐在地上咻咻喘气。看着面前的一切,再想着刚才的画面,竟然有种分不清的感觉。到底刚才唯美的画面是真,还是如今这丑陋的局面是真?
两条灵蛇仿佛也疲惫极了!一舞作罢!它们又游向了香案处,在原本放置神龛的两旁蜷缩成一团,闭上了眼睛。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两条灵蛇又变成了木蛇,而地上那摔得粉碎的神龛居然变成粉末,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风,一下子将它吹散了!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觉!
不,是大家的幻觉!
这么多人,都看到了刚才我看到的一切!他们微张着嘴巴目瞪口呆,不敢相信地束手站立在原地。到现在他们也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刚才那一幕是真还是假!
隔了好久,也不知是谁叹了口气,幽幽说了句:“刚才,是河神显灵了吗?”
他这话一出,就好像石子丢进了河里,立即荡起无数圈涟漪。
有人小声地说:“不是说河神早已经不在我们叶家了吗?”
有人训斥道:“你胡说什么?刚才难道你没有看到吗?那不是河神还能是啥?”
“对啊,刚才河神唱的歌好美,哎呀,原来河神是个女的啊!”
是啊,谁都以为河神是个男的,原来河神是女的啊!
也有人小声说道:“原来河神是个女的,难怪要我们叶家长房的姑娘来通灵的。”
更有人大着胆子说:“刚才是叶萤跳的请神舞,是不是说……河神……是叶萤请回来的?……”
这话一出,立刻四下里雅雀无声,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叶梅。
叶梅铁青着脸,一张脸上精彩纷呈,脸上颜色由青转红,又由红转白,最后,她笑了!
虽然她的笑容看起来勉强之极,可是她随即笑得就很自然了!
她走到香案前,看了那两条灵蛇,回过头来,亲切地对我说道:“小萤,你很聪明,的确,神龛既然没有灵蛇的守护,自然也就不是神龛了。灵蛇不愿意呆在楼上,它们既然回来,自然也不需要那座神龛。”
她十分巧妙地偷换了概念,摔碎了的神龛自然不是神龛,可是一直供着神龛的她是不是眼神太差了?可是她几句话,就很自然地为这事找了一个理由,村人们反而会觉得,这件事是叶梅在考验我,在教导我!
没有人多说,没有人质疑。叶家台的人已经习惯了叶梅,更不愿意改变既有的一切。反正不管谁来当家做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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