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短期内还能不能找到这么一个和苗黎一起单独玩乐的机会,心情便也放开了。
到了晚上,两人在半山腰找了块地方搭起帐篷,一人一个睡袋爬了进去。苗黎有点累,眯着眼,嘟嘟囔囔说了一会,就睡着了。
半夜下起了暴雨,霹雳啪啦地敲击在帐篷上,翟墨给吵醒了。
他盯着帐篷看了一会,用肩膀撞下了下苗黎的睡袋,说:“苗苗,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哦。”苗黎正睡得迷迷糊糊的,胡乱应了声又接着睡去。
翟墨说:“福尔摩斯和助手华生去露营,半夜的时候,福尔摩斯说,华生模拟看到这片美丽的夜空想到了什么?华生说,我想到我们要在城市里,绝对享受不到这么璀璨的星空,如此美好的景色。福尔摩斯说,其实你还应该想到一件事,我们的帐篷被偷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本来还迷糊着的苗黎一下坐了起来:“什么?我们的帐篷被偷了?!”
翟墨一脸的淡然,说:“你别激动,我们的帐篷还在,不过,它马上就危险了。”
苗黎一个哆嗦,仔细一打量,原本结实的帐篷正在风雨摧残下挣扎,看起来还能坚持个一时半会,但考虑所处的位置,万一来个泥石流滑坡什么的,后果……她又哆嗦了一下,赶紧爬起来,跟着翟墨收拾东西找地方躲雨去了。
这南方山林间的暴雨真是说来就来,大半夜的,又是顶着风雨,山路湿滑,两人走得很是艰难。
这该死的天气,真让他给说中了!如果一开始找个山洞宿营会不会好一点?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他只想赶紧带着苗苗找个安全的地方。
翟墨的心里很紧张,可这种担心不能表现在脸上,他黑着张脸在黑暗中观察着脚下的道路。
“翟墨……”苗黎小声地叫唤,“都怪我,我们不会出什么事吧?”
“能出什么事啊……”翟墨揉了揉僵硬的脸庞,“苗苗你小心点,很快就会好的,这雨也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说不定一会就停了呢。”
“……”苗黎不吭声了,自己真是会找事,好好的,说什么上山啊!
雨一直不停地下,手电筒的光线照不了多远,她的眼前几乎一片模糊,只有牢牢牵着她的翟墨的手,才能给她一丝安慰。两人紧挨着往前走。
“啊!”尖叫响起,苗黎脚下一滑,整个身子就往一边山坡下倒去。翟墨赶紧手上用力想要把人往回拉,却不想自己脚下也并不塌实,一下子,两个人都滑下坡去。
还好,这只是个小坡,并不是很陡峭,滚了没几下就到了底,翟墨翻身坐起查看苗黎的安全。
苗黎试着站起来,却发现,脚崴了。真是祸不单行。
这下好,下着大雨,又是深山,现在还多了个不良于行的,翟墨觉得自己脑袋上的青筋都要蹦出来了。他果断的背对苗黎蹲下身子:“上来吧。”
“不用,我还能走一会,也不知道还要走多久,你也要保存体力。”苗黎很有志气地说。可刚迈出一步,脚就钻心地疼,一下又给摔到了地上。
“啊!”又一个尖叫,苗黎一屁股蹲到草地上,马上就小腿上一疼,接着,一个细长的东西就滑了出去,钻进草丛不见了。
你说这都叫什么事,才崴了脚,这又被蛇咬!
翟墨赶紧举着手电对着她的小腿肚子猛照,还好,看着伤口不像是有毒的。他咬咬牙挤出一些淤血,看着颜色都很鲜艳,心里总算放下一些。
苗黎也不错,平时说是娇气,关键时刻一滴眼泪都没流,她很镇定地笑笑:“翟墨,看来这下是真要麻烦你背我了,我觉得我腿都软了……”
翟墨再次蹲下身子,苗黎接过手电附了上去,他站起来掂了掂,找了个方向继续前行。
苗黎整个人趴在翟墨的背上。拿着手电筒的那只手挂在他的胸前,光线随着他的脚步一颠一晃。翟墨的肩膀很宽,趴着很舒服,如果换个时间,她猜自己都要睡着了。就这么走啊走啊,计算着时间,天应该快亮了,但雨还是没停。
上山的时候两人就注意到了,这地方的山路不是直的,而绕着山体一圈圈地转,有时候还会弄分岔什么的把你引到山的另一面或是另一个山头。
“该死地!?”翟墨忍不住爆脏话,他现在的心情很不好——这山路弯来绕去的,他发现自己迷路了。
也许是进了太多水,他的手机刚才被发现闹了罢工,苗黎的那个直接在摔下山坡的时候散了架,电池板给丢了,翟墨想起临走前跟当地武警官兵的约定,他们最快会在下午4点发现自己的失踪,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赶在那个时间之前把苗苗安全地带回去?
苗黎趴在背上,淋了雨又受了惊,已经有些迷迷糊糊了:“翟墨,我是不是要死了啊。”
翟墨一脸黑线,额上的青筋又开始跳:“没那么严重,这山又不大,很快就能出去的。”
“可是,我觉得晕忽忽的,而且……我的腿都麻了。”
“你只是有点着凉。”翟墨深吸一口气,耐心解释,“你脚崴了,而且几个小时没走路,在我身上趴了那么长时间,麻是正常的。”
“是吗?”苗黎想了想,又说,“翟墨,我还是觉得我快死了。”
喘了口气,她又说:“其实吧,你对我真的挺好的。翟墨,如果你早点对我这么好多好啊,我以前挺喜欢你的,可你虽然表面宠我,但看我的眼神总是不对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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