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刺客的声音判断,萧婠婠觉得刺客应该是一个女子。
“放了她!”楚连珏怒喝,“否则朕诛你九族!”
“我孤身一人,没有九族。”刺客骂道,“昏君!”
“快,保护陛下!抓住刺客!”公公命令赶到这里的侍卫。
五六个侍卫持刀围拢过来,萧婠婠被刺客拽着,脖子上那冰凉的刀锋碰到肌肤,毛骨悚然。
楚连珏目光冰寒,犹显得镇定,“只要你放开她,朕可以网开一面。”
公公叫道:“陛下命你放开,还不放开?”
萧婠婠并不觉得害怕,因为挟持她的刺客目标是陛下,似乎并不想伤及无辜。
刺客应该是一个女子,为什么行刺陛下呢?
女刺客步步后退,对侍卫喝道:“再过来,我就一刀下去,了结她。”
“你逃不掉了,只要你放了她,朕给你一个机会。”
“陛下……”公公震惊道,“陛下乃九五之尊,怎可以以身涉险?”
“陛下,不可!”萧婠婠万万想不到,他为了自己的安危而不顾自己。
“美人关果然难过。”女刺客鄙薄道,“昏君,还不过来?”
楚连珏慢慢走过去,公公一个劲儿地劝他不要过去,他微抬手臂,制止公公莫再吵闹。
萧婠婠看着他靠近,心中潮涌,那种酸甜、涩痛的滋味混杂在一起,很难受。
为了救自己,他甘愿以天子之尊换自己安全,他这么做,是否说明自己在他的心中占有重要的位置?
“朕就在你面前,放了她。”楚连珏看她一眼,他深邃而宁和的目光,她看得懂。
“不许过来!”女刺客朝侍卫喊道。
然后,女刺客慢慢松开萧婠婠,警惕地注意着侍卫和楚连珏的动静。
就在匕首离开萧婠婠的脖颈之际,楚连珏突然出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擒拿女刺客,与此同时,萧婠婠迅速地闪开,逃离女刺客的掌控。
女刺客大惊,敏捷地挥刀,刀尖划过萧婠婠的手臂。
臂上一痛,萧婠婠忍着痛,看见臂袖上有一道血口。
这时,女刺客已被制住,楚连珏扶着萧婠婠,紧张道:“传太医。”
她宽慰道:“陛下,臣妾没事,只是轻伤。”
女刺客被侍卫收押,他们回到慈宁宫,宋之轩为她包扎伤口之后,温和道:“陛下,凌尚宫只是皮外伤,数日就能痊愈。”
楚连珏点点头,让他去开药、煎药。
宋之轩退出寝殿,萧婠婠轻轻一笑,“臣妾没事了,夜深了,陛下歇着吧。”
“朕还要去审问那个胆大包天的刺客,你先歇着,朕稍后就回来陪你。”他扶她躺好,摸摸她的脸与手,朝她笑,“闭上眼睛。”
“嗯。”她闭眼。
他的脚步声消失不久,她也沉入梦乡。
————
行刺陛下的女刺客,竟然是风初晓。
宫中的风初晓是假冒的,她的真正身份是夏侯宜茜。
万两黄金追回,上官氏和夏侯氏被杀,家眷与九族发配云南,而在夏侯氏的族谱中,并没有夏侯宜茜。因为,她是夏侯世南的私生女。
黄金案翻案前不久,夏侯世南重遇年轻时候喜欢过的贫寒女子,得知竟有一个标致的女儿遗落在外。
他决定接母女俩回府,让女儿夏侯宜茜认祖归宗,却没想到,没过几日就出事了。
夏侯氏获罪后,夏侯宜茜和母亲正好来到金陵,听闻噩耗,母亲一病不起。
刚刚认了父亲,又失去了父亲,这样的痛,夏侯宜茜承受不起。
她打听到父亲死于黄金案,却不相信父亲会做出这样的事,认定陛下是昏君,误信奸臣谗言。
于是,在母亲病逝之后,她决定为父母复仇,刺杀陛下。
可是,她一个柔弱女子,如何复仇?
等了好久,才等到陛下广纳嫔御的机会。
她打听到风初晓不愿进宫,就主动上门,说可以代替风初晓进宫待选。
一切进行得很顺利,可惜的是,她还没有机会侍寝,也就没机会接近陛下。
仇恨焚烧着她的心,她不想再等,就以银两疏通,打听到陛下经常去千波台。
这一夜,是夏侯宜茜等了很久的复仇时刻。
她看见楚连珏和凌尚宫一前一后地去了千波台,就在一处隐蔽的角落守株待兔。
待他们从千波台下来,她突然出现,刺杀陛下。只可惜,她没有高强的身手,功亏一篑。
这就是楚连珏和萧婠婠遇刺的始末。
萧婠婠想,想必风初晓已变成一缕孤魂了,无法为父亲复仇了。
她感同身受,同样的家族覆灭,同样的父亲获罪,同样的女儿复仇,不同的是,夏侯世南的罪行不是被诬蔑的,是咎由自取,理当被斩首。可是,父亲呢?难道真的与鞑靼勾结、通敌卖国?
不,不会的,父亲是忠心耿介的将军,一身赤胆,怎么可能与外族勾结?
夏侯宜茜没有隐忍,选择了一种激烈的复仇方式,最终赔上一条性命。
而她,选择隐忍,选择步步为营,选择以自己为代价,为父亲洗脱罪名、讨回一个公道。
她这么做,是对的吧,父亲应当会赞赏她没有以鲁莽、冲动的方式来行事。
养伤的这几日,楚连珏时常来慈宁宫看她,几乎每个夜里都陪她。
每当他们抱着楚文朗在床榻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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