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灯暗迷,芙蓉帐落,青丝散落,四目相对。
楚连珏解下所有的衣物,抱着她,“玉染,很早之前朕就说过,在朕眼中,所有的女人都一样,那些新晋的妃嫔,朕怎么会看得上她们?”
“即使看不上,陛下也要勉为其难地宠幸她们。”萧婠婠不明白他这话有何深意。
“名义上,朕宠幸了她们,实际上,朕并无碰过她们。”他深深一笑。
“啊?”她惊诧不已,“陛下没有碰过她们?没宠幸她们?那她们……”
“朕让公公将侍寝的妃嫔送到偏殿,不点宫灯,然后朕找了一个侍卫去应付那些妃嫔。”
萧婠婠震惊得瞠目结舌,“她们可是陛下的女人,陛下心甘情愿让侍卫与她们……”
这样的皇帝,太任性,太独特。
楚连珏鄙薄地眨眸,“有何不可?朕不喜欢的女人,又何必勉强自己宠幸她们?”
她说不出话了,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俯身,窃笑道:“朕为了你,辜负那么多佳人,朕要从你身上讨回来。”
她再次惊了,分辨不出他所说的是真心话,还是花言巧语。
他真是为了自己而放弃那些年轻貌美的妃嫔?他真的爱上自己了?他待自己的心,如同待嘉元皇后那样,情有独钟,视妃嫔如粪土,对其他的女子不屑一顾?
萧婠婠突然觉得很无助、很悲伤,心隐隐抽痛。
这一刻,为什么不早点来?
事实无法更改,覆水难收,今生今世,她无法成为他的女人。
陛下,我赢得了你的爱,却也失去了你的爱。
因为,我再也无法爱你,也无法接受你的爱。
————
这一月,林舒雅安排了苏颜、随意和卓书韵侍寝,后宫犹如碧池那般平静,可能是妃嫔们慑于皇贵妃的手段而不敢再兴风作浪。
五月,夏风暖热,日光毒辣,一日比一日燥热。
中旬,云端怀上皇嗣。
羡慕、妒忌的,大有人在,鲜少有真心为她高兴的。
萧婠婠在想,云端是否真的怀孕了?假若是真,腹中骨肉是侍卫的?
楚连珏下诏,晋云端为昭仪,赐居承乾宫。
这日清早,旭日东升,万丈光芒洒遍寰宇,刺人的眼。
永寿宫宫人来传话,林舒雅要带宁王到御花园玩玩,着萧婠婠也带秦王到御花园,让这对双生兄弟亲近亲近,免得生疏了。
这正当的理由,萧婠婠无法拒绝,就在早膳后带楚文朗前往御花园,蓝飞雪和碧蓉同行。
御花园百花怒放,芳香阵阵,蝶飞翩翩,楚文朗第一次来,兴奋地叫着、奔跑着,笑得合不拢嘴,活泼机灵,令人见了就喜欢。
林舒雅看见小儿子灿烂的笑容、稚嫩的笑声,也情不自禁地笑起来,怜爱地看着两个儿子。
在宫人的精心照料下,楚文晔也慢慢会走路了,只是还不太稳当,时常摔倒。
楚文晔受到楚文朗的感染,也笑起来,一起玩耍,无邪的童真感染了所有人。
不久,碧蓉抱起玩得满头大汗的楚文朗,为他擦汗,萧婠婠以小汤匙给他喂了一些白开水。
楚文朗瞪着一双漆黑的眼睛,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小巧的嘴吸着汤匙里的水,时而露出笑容,惹人怜爱。
林舒雅瞧着可爱的儿子,眉开眼笑。
萧婠婠抱过楚文朗,柔声道:“朗朗,叫‘娘’。”
“娘。”楚文朗奶声奶气地叫着,声音响亮。
“朗儿真乖。”林舒雅惊喜地笑了。
“叫‘母妃’。”萧婠婠又道。
“‘母妃’。”楚文朗口齿清晰地叫着。
“朗儿真棒,朗儿,母妃抱抱。”林舒雅伸手至他的腋下,想抱过他。
楚文朗却瘪着嘴,双眸闪着盈盈的泪光,要哭了。
林舒雅一愣,“朗儿怎么突然哭了?”
萧婠婠道:“哦,娘娘,朗朗可能想嘘嘘了。”
话落,她抱着楚文朗到一边嘘嘘,林舒雅看着他们,眸色变幻不定。
云端走过来,微微福身,“嫔妾参见娘娘。”
宫人都向云端行礼,萧婠婠将楚文朗给蓝飞雪和碧蓉带去玩,行礼道:“奴婢参见昭仪。”
云端连忙扶起她,笑道:“凌尚宫无须多礼。”
林舒雅正抱着楚文晔喂水,云端谦卑道:“娘娘,嫔妾刚刚怀上皇嗣,也想学娘娘为陛下生下皇子,嫔妾什么都不懂,还请娘娘多多教导。”
“自家姐妹,无须客气。”林舒雅笑道,“妹妹想问什么,本宫知无不言。”
“怀胎十月实属不易,嫔妾想知道,怀孕头三月,应该注意些什么呢?”
“哎呀,晔儿臭臭了。”林舒雅喊来花柔,“本宫先给晔儿洗洗,妹妹可先问问凌尚宫。”
云端看着林舒雅一行人急匆匆地回殿,便来问萧婠婠,“凌尚宫,娘娘怀上皇嗣头三月,你身为六尚局之首,应当知道孕妇该注意些什么,还望凌尚宫不吝赐教。”
萧婠婠笑道:“昭仪遵照守喜太医的嘱咐便可,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云端拉着她来到一角,望四周一眼,神秘道:“凌尚宫,本宫听说太医院的宋大人有一举得男的秘方,不知是真是假?”
“奴婢从未听说过,昭仪从何处听来的?”萧婠婠奇怪,为什么会有这一说?
“千真万确,本宫还听说你与宋大人有点交情,本宫也想为陛下添一个皇子嘛……凌尚宫,可否帮本宫问问宋大人?”云端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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