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才是最珍贵的;得不到,才总是惦记。
萧婠婠想不到,楚连珏对嘉元皇后用情如此。
身为女子,得到男子痴情若此,又有何求?
原以为他记得自己,他对自己是有情的,原来不是,他只爱嘉元皇后一人。
其他女子,对他来说,只是嘉元皇后的影子。
这个瞬间,萧婠婠心如刀割,心碎成片。
她不知道,应该同情他们,还是痛恨他们?
她又望向床榻。
楚连珏压制着林舒瑶,强吻她,她再也说不出话。
萧婠婠想起一年前那个落雪纷纷的元宵之夜,想起凝光阁的鬼面人,想起当时自己的无助与绝望……嘉元皇后和她一样,正经历着被人凌辱的不堪之痛,不同的是,她到底爱着楚连珏的吧。
“不要……放开我……珏,求求你……”林舒瑶苦苦哀求,哭声破碎。
“此事若是传扬出去,你教我如何活下去?”
“珏,住手!”
楚连珏根本不理会她的恳求,专注于自己的欲念。
衣袍一件件地抛出,掉落在地,叠加在一起,一生纠缠。
凤帷罗帐缓缓落下,帐中人影,赤身相拥。
萧婠婠望见,昏黄的床榻帷帐内,楚连珏吻着林舒瑶慢慢倒下……
面颊烧得厉害,她不敢再看,转开头。
殿内传出一声低呼,应该是林舒瑶被强行破身的痛呼。咳……她也是个身不由己的可怜人。
片刻后,殿内传来低喘声、若有若无的轻吟声。
禁不住好奇,面红耳赤的萧婠婠最后一次望向寝殿。
帷帐内,身躯交叠,香艳得令人心跳加剧。
看似火热缠绵,谁又知个中心伤怨恨?
看似缱绻情深,谁又知谁的心已破碎?
萧婠婠终于知道,那晚楚连珏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
在朕的眼中,所有女人都一样。
他深爱嘉元皇后,用情若此,自然对别的女人不屑一顾。
她也终于知道,自己在他面前解罗衫,他无动于衷,全无兴致,不是他不动心,而是他对嘉元皇后用情太深,以至于视其他女子为粪土。
想到此,她的心好似被人插了一刀,鲜血淋漓,痛得喘不过气。
片刻后,她转身离去,泪不再流,心不再痛,仿佛行尸走肉。
“谁?”
刚走出数步,前方不远处就传来公公的叫声,在这寂静的夜,尤为惊人。
她立即隐入黑暗之处,轻手轻脚地奔向宫门。
所幸看见她的公公没有追来,她顺利离开慈宁宫,回到尚寝局。
关上门,坐下来,饮了一杯温茶,剧烈的喘息慢慢平复。
不知楚连珏有没有听见公公的那声叫唤,倘若听见了,他不会放过她的吧。
希望他没有听见。
皇帝强幸皇嫂,这件事,应该告诉燕王吗?她应该靠拢他,取得他的信任,再利用他么?
楚敬欢要她伺机接近嘉元皇后,暗中注意嘉元皇后的动向,嘉元皇后有一丝一毫的动静,都要向他禀报。
由此看来,他早已知道陛下与嘉元皇后不同寻常的暧昧之情。
那么,一旦他知道陛下与嘉元皇后yín_luàn宫闱,会有所行动吗?他究竟有何图谋?
————
次日黄昏,萧婠婠从翊坤宫回六尚局,在一条偏僻的宫道上被掳了。
她知道,除了陛下,不会有第二个人。
在那处无人居住的宫苑,三四个公公将她推进一个房间。
房门关上,屋中顿时昏暗,她适应了片刻,才看见床上坐着一人。
一双粉底靴,龙纹金纹袍摆,明黄色团龙常袍,一张冷寒慑人的俊脸。
“奴婢拜见陛下。”萧婠婠立即跪地。
“你好大的胆子!”语声生冷。
“奴婢做错了什么事?还望陛下明示。”她知道,很有可能,他已经查出昨日偷窥的人是自己。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楚连珏面无表情地说道。
她的唇角滑出一抹凄冷的笑,为什么他们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她视他为仇敌、他也视她为肉中刺、眼中钉?为什么上苍要这么捉弄他们?
已经决定割舍那段短暂、青涩的恋情,割舍了他,可是每次与他相见,她总是无法克制自己,总会为他痴迷,总会因他的一言一行而心痛。为什么她不能洒脱一点、放开一点?
今日落在他手中,脱身的希望很渺茫吧。
楚连珏拽着她站起身,俊脸冷如覆霜,“昨日你看见了不该看的,朕应当如何处置你?”
萧婠婠心知肚明,宫闱秘辛,向来不允许第三人知道,手段狠辣的陛下不会放过她的吧,很有可能会亲手了结她的小命。
为了别的女子,他竟然这样对待自己。她很想仰天狂笑。
“陛下饶命,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自知活命难逃,但是,假如陛下饶奴婢一条贱命,奴婢愿为陛下赴汤蹈火。”
“饶了你?”楚连珏低笑,笑声邪佞。
“奴婢死不足惜,只是有朝一日嘉元皇后知道了奴婢无故消失的真相,只怕娘娘会怨怪陛下。”
“你竟敢威胁朕,有胆识!”他切齿道。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说出实情。”萧婠婠一边应付着,一边心急火燎地想着应对之策。
“你以为她会知道一个卑贱的宫婢死了吗?会知道真相吗?”
“奴婢自知难逃一死,不过奴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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