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对他招手。
沈仲南对她点点头,车子就开出去了。
短短的相见,程真已经将那女人与沈仲南划入一个世界里。不,不应该说划入。人家本来就是一个世界里的人,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说实话,他们很般配。
“程小姐你还有问题吗?”沈仲南忽然问。
因为跑神,她有些迟钝,“……哦,没有,都准备好了。”
他点点头,目光重又放回她身上,“怎么脸色这么差?”
“哦,有点感冒。”
他的眼神有些责怪的意味。
程真解释说:“放心,不会影响工作的。”
她这么一说,沈仲南便将头偏向别处,不理她了。
早上九点到中午十二点,一场漫长的会议终于结束。程真一直跟着沈仲南贴身翻译,一早上走了很多路,还要不停与他耳语,她感觉有些缺氧。
午间,补充体力的时候来了。程真一向吃不惯西餐,但为了果腹,她必须吃好喝好。
可她吃得并不踏实,因为她必须紧跟沈仲南左右,只要他张嘴说话,她就得翻译。所以她只喝了几口水。后来法方代表见她一直没吃什么东西,主动递给她一块蛋糕。程真表达了感谢,但这位法方代表却并未闭嘴,只是说话慢了一些。
他是好心,想让程真见缝插针吃点东西,可他慢悠悠地说话反倒让程真乱了节奏。每逢他结束一句话,总赶上程真一口蛋糕噎在嗓子眼儿没咽下去。
法方代表被她逗乐了。沈仲南大概实在看不下去,嘴里蹦出流利的法语来。
原来他会法语。
也没什么奇怪的,外语水平很高的国家领导人出访的时候也照样要配备专业的翻译人员。沈仲南这种人外语水平不用怀疑,没准人家会好几国语言也说不定。她才认识他几天,不了解他的地方有太多太多了,就如同他不了解她一样。
沈仲南与法方代表正在闲聊,没涉及到什么商业内容,于是程真趁机将那块蛋糕吃完,并抓紧时间顺了一口水,拍拍胸脯硬压了下去。
沈仲南的女秘书拍拍她的背,“别着急,沈总给你争取时间了,你就多吃点。”
“不了不了,我吃差不多了,吃多了犯困,精力不集中。”
两人低语间,沈仲南咳嗽了一声。之后,他这低低的咳嗽又有过几次,一直到程真与他一同与法方人员握手告别。
女秘书因为还有工作,直接坐地铁回公司了。
程真顺利完成任务,也可以回家了。
她扭着酸痛的脖子来到公交站时,沈仲南的商务车刚好从她身边轻飘飘地滑过去。
有钱人的座驾一天一个样,换三百六十五天都可以不重样。不知是不是座驾张了耳朵,它慢悠悠地退了回来,直到她的身边。
车窗降下来,露出沈仲南的一张英俊脸庞,“上来。”
程真公式化地微笑道:“不了沈总,我坐公交很方便。”
忽然一阵风吹来,把她的一缕头发吹进了嘴里。她瘦弱的身体跟着晃了一晃,好像在对他示弱。
“上来吧,我顺路。”
既然如此,她也不好过分推辞,显得小气做作。何况往日他也时常送她的。
“那麻烦沈总了。”
程真一上车就听见沈仲南咳嗽一声。
为寻找话题同时表达关心,她问:“您是不是感冒了?”
他按下喇叭,打转向灯,驶入车流,说:“你传染的。”
这是在怪她的意思。
“程才也被我传染了,这不能怪我,你们抵抗力太差了。”
“我抵抗力很好,主要是亲密接触的问题。”
贴身翻译了一上午,的确距离很近,为了跟他耳语,导致她现在脖子和腰都有点酸。
“你有药吗?”他问。
“有,我包里就有。”
程真从包里掏出一板感冒药,按了两颗出来。
沈仲南一边看路,一边接过她的药,用她喝剩的半瓶矿泉水送了下去。
程真一开始不太敢给她喝过的水,但他不在意,说:“反正已经传染了。”
沈仲南一向认为自己身体素质过硬,普通感冒都轮不上他,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早上起床还好好的,这会儿就开始头昏脑涨,嗓子干得难受。从她这儿讨点东西还真不容易,什么没得着不说,还跟来了一批病毒。也罢,至少是从她身上来的。
他好像真是病的不轻,程真下车时,他还在咳,他已经咳了一路了。
扒着车门,程真客气道:“沈总,您还好吗?”
“我没事。”
他声音很低,程真抻着脖子去听时,他把车窗关了,差点夹了她的手指头。
程真识趣地让开距离,目送他离去。
☆、第17章你想把我扔这么
回家后,程真翻了翻冰箱,空了。今晚程才回来吃饭,她得做点好的。明天还得接受师兄的教育,必须提前把他安抚好了才行。
程真披上大衣去菜市场转了一圈。逛了二十多分钟,买了一条鱼,四个鸡翅膀,蘑菇,还有肉馅儿。她想好了,做个红烧鱼,鸡翅炖蘑菇,还能喝点鸡汤,肉馅儿就用来做茄盒。
大包小裹地回了家,换掉衣服,围上围裙,她便开始干活儿了。
这几个菜都很耗时,花了一个半小时,鱼和鸡翅好了,茄盒还没炸好。
程真将鱼和鸡汤用盖子盖好,放在餐桌上。程才最多还有半个小时就回来了,茄盒到时候怎么也做好了。锅里油热得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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