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为什么现在又不要我了?”
是她先不要他的?池鱼这叫一个委屈,先离开的分明是他好不好?
“是我不对。”沈故渊轻轻拂开她脸上的头发,叹息道:“当初走的时候,我应该偷偷告诉你实情的,这样你也不至于那么伤心……我一向最讨厌被人蒙在鼓里,所以有线索就会回月宫去查。要回去,就只能让你嫁给沈知白。我让苏铭守着你。本是打算查清楚实情便回去接你,谁知道……”
谁知道查出来的东西,让他都无法接受。
“很久以前,我做什么都没有告诉你,然后失去了你,没有想到这辈子还是一样。”他目光眷恋地看着她的睡颜,声音越发的轻:“按照规矩,天神归位,在凡间的痕迹都会被抹掉,我以为我还有第三次机会,已经想好这次绝对不会错过你了。可……这一回,我连被你喜欢的机会都不再有了。”
“你曾经说过,最喜欢的人是我,不管我脾气多差,你都喜欢我。”
“现在想来,怕是不做数了。”
池鱼动了动身子,装作熟睡地翻了个身。
沈故渊叹息,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去睡,然后起身,出门去找郑嬷嬷。
门“吱呀”一声合上,床上的人睁开了眼,有点茫然地看着帐顶。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沈故渊没有再说过像那日那般的话,每天依旧是同她一起用膳,抱着她睡觉,亦或是跟着她出去散步。池鱼对他的态度缓和了些,至少他伸手来碰她头发的时候,她不躲了。
两人藏在月老庙里,池鱼有时候恍惚地觉得,好像可以这样过一辈子,什么烦恼也没有,什么旧怨也不算,看看日出再看看夕阳,身边始终有人抱着她,给她依靠。
然而这天,清儿跑到了月老庙来。
“主子!”她哭得双眼红肿,看见她便跪下来抓着她的裙子道:“侯爷……侯爷薨了!”
如一道雷劈下来打在她头顶,宁池鱼瞬间白了脸,震惊不已地回头看向沈故渊。
“你……”她沙哑了嗓子:“你骗我?”
不是说他能救吗?不是说一定不会有事吗?薨了是什么意思?沈知白怎么能死!
沈故渊竟然是一副不急不忙的神态,站起来道:“咱们去看看。”
一把甩开他的手,池鱼哽咽着自己跑了出去。
她觉得清儿可能在骗她,沈故渊是神仙啊,他说了要救人,怎么可能让沈知白死了?这才五天,才五天,沈知白怎么可能就死了!
马车急急地停在静王府,池鱼跳下车,一个趔趄就摔在了地上,“啪”地一声响,听得旁边的清儿都觉得疼。
然而她很快就自己爬了起来,提着裙子就往府里冲。
“呜——”四处都是哀哭之声,池鱼越往他们的院子里走越着急,好不容易走到门口,又摔了一跤。手心在地上磨破了皮,狼狈得很。
她抬头,怔愣地看向里头。
静亲王一夜之间头发花白,红着眼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闻声看向她,眼里恨意滔天:“你去哪里了?你身为他的夫人,你去哪里了?!”
恍若未闻,池鱼爬起来走进去,看向床上躺着的人。
沈知白安静地闭着眼,一张脸上一丝血色也没有,白得像墙。
她伸手过去,想探探他的鼻息。
静亲王大怒,一把将她挥开,怒斥道:“你想干什么?知白走了,你现在来露出这副神情给谁看?这些天你在他身边吗?你照顾他了吗?你连他最后一面也没回来见!”
这是一个父亲心疼儿子的嘶吼声,池鱼听着,终于意识到,清儿没骗她。沈知白当真是没了。
膝盖上一疼,她跌坐在地上,半晌也没回过神。
“把她给本王拖出去!”静亲王怒道:“我没有这样的儿媳,知白也没有这样的夫人!”
“是!”外头的家奴听令便进来拖拽,池鱼一惊,连忙伸手抓住了床弦。
然而,那些个家奴刚上前一步,就瞧见面前多了个红衣白发的人。那人低头扫了他们一眼,袖子里飞出好几根红线来,绕上他们的手脚,干净利落地一收——
几声闷响,家奴们被捆在了地上,“哎哟哎哟”地叫唤着。
“你……”静亲王有些愕然地看着来人。
沈故渊心情不是很好,一挥袖子转过身来,看着他道:“想要沈知白活命,就先别吼了,出去站着。”
静亲王如今也算是权倾朝野,这人竟然这样对他说话。实在很不尊敬。然而先前见识过这位大仙的本事,爱子心切,静亲王忍了火气,看了床上的沈知白一眼,就道:“所有人都出去。”
沈故渊不耐烦地补充了一句:“包括你。”
静亲王微恼:“这是本王的府邸!”
那又如何?沈故渊冷笑:“你可以不出去,大不了我出去。”
宁池鱼听着,立马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眼里迸出光来,期盼地看着他。
沈故渊有点头疼,他给她出头呢,这丫头还真是半点也不会拿乔。
静亲王犹豫了片刻,还是退了出去关上了门。知白是他唯一的儿子,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要试试。
屋子里就剩他们两人了,沈故渊回头看她:“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池鱼眼泪一串串地往下掉:“我也想相信你,可是你看他……他……”
没好气地将她抱起来放在旁边的椅子上,沈故渊道:“伸手。”
池鱼吧嗒吧嗒地掉着泪:“你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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