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感兴趣的打趣着:“原来还有让我们二王子吃苦头的女孩子呢,真是有意思。”
夜利兴见到有人开了话头吱哇的大叫:“我看您就应该像我当初追求意娘一样,送给她许多汉人的金银珠宝,他们赵国女人就喜欢整天抹抹脸啊戴戴花儿啊什么的。”说的手舞足蹈一巴掌拍上了夜利辉的后背。
“噗——”夜利辉塞满的肉喷涌而出,“阿爸你干嘛打我!”
“吃你的饭你个臭小子!”
遇移上着药轻声哼哼着:“越漂亮的女人越是恶毒,摘下这种玫瑰手上就会生刺的。”浪罗一巴掌捂住他不安分的嘴,面无表情的低语:“都叫你别和南齐音学了点汉话就瞎说,你又没看过玫瑰长什么样子。”
萧意娘规规矩矩的添着酒,从刚才开始,檀郎便无视所有人的动作,只是拿着书轻啜小酒。她眼睛偷偷瞟了一眼,那种清爽干净的汉人书籍,只有南齐音帐子中才有。
檀郎忽然站立起来,帐子中人均气息一屏。“你和我来。”那双黑色眼睛凝了一眼萧意娘,她微微一顿,复跟了出去。
他身上套着黑裘,见到外面悉悉索索的小雪花飘着,萧意娘打了个寒颤,便将身上的裘皮解下来给她。萧意娘躬身推脱着,檀郎只是将他披在了她的身上。萧意娘心中生出一股暖流,心中暗暗叹息,真是有了喜欢的人,恶鬼也会成菩提啊。
萧意娘暗自思索,偷偷看着他试探:“您是不是想要拆了小姐身上的枷锁呢?毕竟那实在是伤人身体。”见檀郎只是不语看天,她复缓缓说,“小姐今晨手上又被枷锁伤到了,现在一动都不能动,身上直冒冷汗,再这样下去可能不大好…”
她硬着头皮说着话,头上却无人答应,轻轻抬头,檀郎正直直盯着她:“会死吗?”
“啊?”萧意娘疑惑不已。
那双步子来回缓缓的踱了几次,眼睛一直看着她:“我问你她现在这样会不会死。”
萧意娘生怕灵均受伤,也就硬着头皮扯谎:“这就不好说了,我的家乡流放罪人都不会用这么沉的枷锁,有很多官家小姐就是死在半道上的…而且…”那双眼睛盯得紧紧的,萧意娘连谎都扯不下去了。
她指望檀郎能大发慈悲一点,可惜对方却敲碎了她的一丝希望:“那就戴着,死之前在拿下来。”
萧意娘心中一冷。难道她猜错了?二王子看着明明就那么喜欢姜小姐,怎么会如此残忍呢?
对方眼角微微挑起来,似乎颇有兴趣看着她:“怎么,你和她同是被掳来的赵人,觉得感同身受了?”他轻轻打量着萧意娘,即便几十年过去,她仍留有赵人温雅气质,“说起来,听说你曾经也是赵国的官家小姐。”
萧意娘瞬间收敛了眉目,淡淡开口:“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灵均躺在狐裘上努力了半天,终于将那沉重的锁链堆在了一起,搁置到了一旁,她轻轻呼出气息,闭目歇息着。她环顾一圈,这帐中颇为精致又整齐干净,甚至比戚骨提供的帐子更加温暖漂亮。只是她身上的外衣已经被扒掉,连布袋都被拿走了。武器、地图一个都没有,难道自己就这样悲哀的苟延残喘着吗?
她转转眼睛,轻喊了一声意娘。萧意娘神色复杂的走了进来,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灵均温雅笑笑:“相必是你让他拆我枷锁,他没应吧。”萧意娘小小吃惊:“你还真了解她。”
了解他吗?灵均心中轻笑,每当一个可能引爆的导火索被触碰时,他都会恢复那种冰冷的壁垒,用尽手段去折磨对方。当她觉得对方要下了狠心的时候,他却又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点温情来。满身荆棘,可是荆棘丛林中心却为对方送上最精美的珠宝,也许自己是那个在荆棘丛中却永远不能够走到中心的人吧。
她温和的对萧意娘笑笑,却也未多言:“意娘,我在昏迷的时候,身边放的东西呢?是不是被…”萧意娘会意点头。灵均心中一叹,果然如此。
她转转眼睛,轻声问:“他现在决定恢复身份了吗?”她故意露出脆弱可怜的表情,咬着唇盯着萧意娘,“意娘,你也知道我是异乡人,能不能给我讲讲嵬名的事情呢?”
萧意娘临走的时候附着耳朵轻声告诉她:“小姐,这个帐子内里有一个相连的小帐子,二王子派了乃颜在里面守着,不过我会三天和她换一次防。”
灵均心中一凛,果然是派人监视她了。她轻轻握着萧意娘的手,从心中感谢这个温和女子:“能在这里碰到家乡人实在不容易,谢谢姐姐温柔对我。”
萧意娘轻轻叹气,心中却有温意:“一看你就是大家小姐的样子,气质谈吐是不会骗人的,可惜,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拿下这枷锁,还要你受苦。”她走出账外,却进来一个梳着两股辫子的年轻女孩子来,看着很是单纯开朗,她瞪着大眼睛就摩挲上了灵均的脸蛋儿:“你可真好看,我没见过你这么好看的人呢。”灵均转转眼睛,也笑得极开朗:“你也很好看呢,听说嵬名部有个最好看的叫乃颜,不知道是哪位呢?”
乃颜呵呵乐着:“原来乃颜这么有名啊。”灵均同他慢慢聊着,这女孩子年轻活泼,又似乎很喜欢谈论部落中事情,灵均心中敲定主意,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乃颜,你什么都知道,我保证你不知道我身上的锁头是怎么来的!”乃颜露出了不高兴的表情:“谁说的,乃颜什么都知道呢,东边朵帐里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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