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杀了那些怪物!”斟戈原在只砌到一半的有熊宗庙内大声咆哮。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后世的逻辑在这里得到了轻易的印证,不需要再做任何说明,在斟戈原和相当一部分族人的眼里,现在对面的敌人已经不值得同情。木驼所带领的骑兵也足以为他的想法提供支撑。
“斟戈族长!不必如此发怒。”有孤族的长老声音虽然不大,却让斟戈原不得不安静下来,毕竟在公孙氏的各部族中,有孤与最古老的宗族有熊族之间更接近一些,斟戈氏只差一步不是外族而已,若在姜氏内只相当于骗山之类的外姓族。面对相当于从宗族过来的长老,斟戈原还是不得不表现出必要的尊敬。
“唉!——说起来,有孤族与鬼族间的仇恨更深!”有孤族长老言下颇为落索。
“近十代长老之前,公孙氏在祖山下繁衍生息,子孙众多,却因丛林间猛兽骤然增多,狩猎困难,不再供养得了诸多族人,先祖相商之下,令诸部族四散远离祖地,择平野之地而居,以避山间猛兽。”
“有孤族自此北迁,有熊诸族东迁,各自奔走,求获一立族之地而已。斟戈氏算得幸运,觅得此山,有孤族则北迁经月,才得到平野之地,虽然亦有狼群,度日艰难,却好过山中日日悬心,只要立栅防御,总可以给族人一个安心生息的地方。”
“数代之前,有孤族得宗族传以种黍,食物渐趋丰足,口齿增长,却因林间开垦困难,方才又继续北迁,到了草原与森林的相交处,安营立栅。更建新村,方才不再艰难。谁知不到一代人时间,鬼族御马而至,将我族牲畜黍苗,夺的夺,毁的毁,迫得我族再退入丛林,自此以后,再不敢擅出丛林一步。丛林间牲畜难防猛兽袭击。数量日少,土地开垦艰难,种黍收成亦不多,令族人再过上数代前才经历过的艰难日子。”
“近年来,有孤族在林间开垦土地,亦颇有成,林间渐渐疏阔,牲畜亦得以在林间生长。可叹鬼族再次迫至,毁我黍地,伤我族人。令我族再无可退!若非得太昊族长之力,将公孙氏宗族解救回祖山,教以弓箭,不畏猛兽,助以筑城,夜可安歇。令我有孤一族亦思返回祖山。浑不知何来立足之处!”
“鬼族!长老刚才说这个部族叫鬼族?”木驼惊诧地问道。
“历年来鬼族人与我族多有冲突,彼此间亦互有俘获,时有交换,故略微知道些鬼族之言,其族人常以泥涂面。谓与祖鬼同在,可佑其长生,其族长则以马、羊皮作脸,涂画其上,以自名为祖鬼!其人终年不濯面,畏其先祖责不敬之罪。”
座中诸人闻言骇然。不明所以。
“既然如此,不知道长老能否与鬼族人交谈,我愿止息纷争,与鬼族人交易马匹。”我试探着问有孤族长老。
他摇摇头:“这个却难。不要说我族与鬼族有仇,就算这个部族不在其内。我知道他们却是对马匹视同族人,从来都食牛羊而不食马,若用来交易却是从来没有试过,大约是不会答允的。”
看着这么大的一群马,却无从下手,让人心里憋得慌!
“族长!敌人又来了!”一名岗哨高叫着跑进来。
我们一行人登上城墙,木栅外的确有少量的鬼族人来回奔突,口中尖叫长啸,对城墙上的我们嗤笑不已,却不明其意。
“他们是说,我们是胆小鬼,只配躲在石头缝里,不敢出去一战!”有孤族长老翻译道。
这下子木驼发恼了。
“族长!让我去和他们打一场——让他们知道骑兵是怎么作战的!“
“等等!”我挥手制止了就要下去的木驼“这一次不要急——我要你活捉这批敌人!”
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交易的,只是看你出的什么价!
既然鬼族人以马匹为同族,那我就让你们以同族换同族,只要鬼族敢与我们发生冲突,我们就一定可以有生意可做!
这一次我们让敌人在外面显足了威风,城里一直在认真而耐心地作准备,所有的骑兵都小心地为马匹披上一片片的藤甲,也为自己戴上必要地装甲。
手中的武器不再是长矛或弓箭,弓箭只搭在鞍边备用,长矛头上则挂上了一个绳圈,绳的后面系在鞍桥上。
“出发!”木驼领头一声大喝,身后近百骑轰然响应,当城门缓缓打开的时候,连我都觉得对付外面的不到40骑鬼族战士,这么大的队伍有点牛刀杀鸡了。但我要的结果不是战胜,是活捉。
这就要求从力量上得有很大的不对称性,木驼必须具有绝对的优势。
披满藤甲的骑兵从木栅后缓缓开出去时,对面地鬼族人显得有些张惶失措,不知道如何应对。这些“移动的藤筐”看起来似乎人畜无害,没有什么危胁性。但是当藤甲骑兵越来越多,已经超过他们的人数时,鬼族人下意识地向后退却了几步。
刚才还在嗤笑斟戈族人胆小的鬼族人现在开始感受到畏惧了。
最后一批出栅的骑兵不再让鬼族人犹豫,立即发起了冲锋,这个举动让鬼族人甚至没有了掷矛的勇气,而是赶快拔转马头开始逃跑。
但不用转身地“藤甲骑兵”们却赢得先机,本来就只相距数十米,一旦抢先加速,很快就抢到了鬼族战士的前面,双方混作一团。鬼族战士的长矛可能是破天荒地第一次开始用于击刺,但光溜溜的马背没有给他们提供借力的地方,很快就大半落马。
木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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